“这女孩继承了母亲的全部优点,从小就出落得标致异常,因此,城中村的鸡头毫不犹豫的借给了女孩三万块钱,让她可以将自己的母亲风风光光的送走。
尽管女孩与鸡头签了一份类似卖身契的东西,但毕竟当时的女孩只有九岁,又是难得的处女美女,鸡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买家,又不愿将这手中难得的宝贵资源贱卖,便就这样一天天拖了下来。
直到三年后,女孩刚过完十二岁生日不到一星期,那鸡头终于找到了一个据说是煤老板的大金主,花十万的重金买这个女孩的初夜。
当天夜里,当那鸡头坐在城中村的街口大排档,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时,那名煤老板的保镖却突然将他拖出来打了个半死。
原来,那女孩趁着煤老板洗澡的时候,用私藏的一把小剪刀,将自己的脸、胸口、私=处等位置全部划花,鲜血染红了整张大床。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那么重的伤势下,只进行了简单缝针包扎的女孩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身上却也留下了几十条弯弯曲曲蜈蚣一般的丑陋疤痕。
那鸡头不甘心当初花的那三万块,以及这些年来养这个女孩所花的钱就这样打了水漂,便将女孩用铁链锁在一间四面漏风的小房子里,每天只给一点点最粗陋的食物,却要洗上比女孩体重还重几倍的床单衣物。
发炎的伤口,手脚的疮伤,以及夏天热如蒸笼,冬天却冷如冰窖的破屋子,令那个身体娇弱的女孩十几次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但却又一次次莫名的活了下来,继续过着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
女孩不是没想过自杀,但她却不甘心,她一定要留下这条命去见她的亲生父亲,她要问问,为什么这个男人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一句谎言,为什么宁愿逃避也不肯试着去挽回!
不过,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女孩的想法也发生了变化,过去的事情再去追究原因没有任何意义,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让那个负心的男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直到去年冬天,她终于逃出了那个锁了她整整两年多的小屋子,逃出了城中村,独自一人踏上了寻找那个男人的旅程……”
“等等,你……你姓宫?难道……”唐百强缓缓站起身,苍白的面色隐隐泛起些许激动的红润,下意识的伸出手向前走了几步,随即连连摇头,“不……不对……你……你难道是,玉容的亲戚?”
唐百强很清楚,故事中的女孩,也就是他的大女儿唐思如果活到现在应该是十四岁,但眼前的宫华妃至少有十他妈的模样,而且没有任何一处与自己和宫玉容相似,显然不可能是自己的大女儿。
“呵……终于到了这个时刻呢……”
宫华妃微微低下头,语气略带一丝嘲讽,也不知是针对她自己,还是对唐百强。
突然间,她的全身骤然燃起一团粉红色的烈火,火光当中隐隐可以看到一个身形娇小的黑影。
火光熄灭,身下的沙发没有任何烧灼的痕迹,但宫华妃却再也不是宫华妃,坐在唐百强面前的却是一名无论身形相貌都和唐果极为相似的漂亮少女,特别是那一双桃花媚眼,简直就如同是一款模具中印出的翻版。
若是许默在此定然会认得,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唐百强的少女正是当初在南郑市所遇到的那个古怪少女——宫思!
“小思!你是小思!”
唐百强喜极而泣,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少女的面前,张开双臂便要环抱,但身形突然瞬间僵硬在当场。
数十道淡淡的火光在宫思身上闪过,原本光泽如玉的肌肤上突然出现了长短不一密密麻麻的刀伤疤痕,密密麻麻如同一条条爬在身上的丑陋蜈蚣。
特别是在那鹅蛋般圆润的脸蛋上,疤痕的密布几乎到了无所不在的地步,最严重的一道从右脸开始一直延伸到左耳根,几乎贯穿了整张面孔,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狰狞的恶鬼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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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看是吗?可这每一道却都是我的护身符呢……若是没有它们,或许今天的我,就会如同当初的妈妈一样,每天只能在那些浑身臭汗满嘴黄牙的丑陋男人身下虚伪的呻吟,为那恶心的鸡头赚取一张张华夏币,直至浑身染病,最终在阴暗狭小的出租屋内孤独的死去……”
宫思站起身,手指轻轻在脸上那道最深的疤痕上拂过,如同抚摸着什么生命中的至宝。
“对不起……”唐百强上前一把抱住宫思,将其紧紧搂在怀中,流着眼泪不住的道歉,“苦了你了,我的孩子,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照顾你……”
宫思的双眼瞬间放大,以她觉醒者的反应,其实本是可以躲开唐百强的,但在唐百强伸手去抱她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她却迟疑了。
或许,无论她再怎么恨她这个父亲,在她的潜意识中,还是希望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得到父亲的拥抱,感受父爱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