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的这一副锦旗,纵使是有十万八千两黄金白银之物,也不见得就能够换的来!
他没有想到,王子腾会为了一些铜臭之物,放弃这样的荣耀。
不过,那么多的钱!
张学政还真的拿不出来。
望着依然被下人拉开的锦旗,望着上面题着的针神二字,张学政心中浮现出一丝丝的烦躁,有些不耐烦。
那么多的黄金白银之物!
自己可是两袖清风的文雅人,上哪儿能够弄到这么多的钱去,让自己去贪?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宁可死,不可贪,这是张学政当官的底限,若是破了这个底限,这官不做也罢。
红玉对于曹州地面上的官员,了解的差不多,知道张学政是个清官,上一次,拿出一万两白银来买王子腾的翡翠白菜叶的时候,估计就已经掏空了家底。
现在的张府里,能有千两银子,那就是烧高香了,想要十万八千两的黄金白银,就算是杀了张学政,他也拿不出来。
俏眼微微一瞥有些没心没肺的笑着的王子腾,暗暗传音道:“张学政是个好官,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你就不要为难人家了,给人家治病,收了一万两银子,已经是平常大夫几千倍的收入,你还不知足,贪得无厌,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王子腾对着红玉翻了一个白眼,脸上挂着笑容,对着张学政道:“不要这么震惊好不好,十万八千两的黄金白银之物,你还真信啊,我是闹着玩呢,上一次的时候,夫人已经付了万两白银,足够诊费了,这一次来,也不过是因为上一次一针没有能针到病除,这一次特来给大人把病彻底治好而已,怎么可能会收大人两次诊费呢。”
“既然大人的身体无恙,我和红玉也该走了,要是回去的晚了,山高路远的,就会在雪地里过夜了。”
张学政脸上一阵发热,羞愧道:“大夫也是要吃饭的嘛,要是大夫给人治病不收诊费,那怎么养家糊口,上一次之所以拿了万两白银,我已经听说了,是因为子腾拿出来有价无市的天地灵物,已经让我们张府沾了好多便宜,这一次,又让你们跑了这么远的路,来给我治病,要是你们不收诊费的话,让我怎么能够安心养病?”
“要是你们因为知道了我是学政,才不收我的诊费的话,那就更不行了,就算是官,也不能那么无法无天,享受特殊待遇,我的命和无数的普通百姓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的。”
“你算算应该是多少诊费,绝不能少!”
张学政语气凛然,神态严肃,没有留下一丝余地。
该多少是多少,怎能因人而异?
王子腾佩服的看了张学政一眼,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大人真是个难得的好官,要是所有的当官的能有大人的一半作风,这天下,那里还会有那么多的龌龊事。”
“既然大人开口,我也不矫情了,按照正常情况下,这一针,我要收大人十两纹银,还请大人出钱吧。”
张学政这才高兴道:“这才对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因为我是个官,就高人一等,就与普通百姓不一样,我这官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一挥手:“来人,给子腾送上十两纹银!”
王子腾收了银子,便和张学政一家人告辞,张学政几经热情的留客,都没有留下来王子腾,看着王子腾远去的背影,张学政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子腾这样的少年,不骄不躁,能屈能伸,视荣辱如粪土,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我听说,他过些曰子,就会参加进入宏易学堂的考试,将来他和玉堂你在同一学堂读书,你们要好好相处,将来必然会对你有所益处。”
张玉堂躬身道:“是,爹爹,孩儿记下了!”
“记下就好!”
张学政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不过,我听人说,同仁堂的李大夫找过宏易学堂的朱夫子,准备在子腾进学堂的时候故意下绊子,我看朱夫子是不想在宏易学堂教书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