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及得她点头应允,江斜川心下欢喜,也不敢过于唐突,沿着衣服向上,灵活的手指静悄悄地往上爬。
顾宴清虽然平时吃的不少,却是个怎么吃都不长胖的体质,肉肉都长在了应该长的位置。腰肢纤细柔软,小腹平平,小小一把,江斜川都不敢用力。
顾宴清咬着唇,面对这种情况,她不知做何反应,别过了头,把脸靠在他的肩上,身体绷得紧紧,如同一张拉开的弓。触觉也异常灵敏,手指过处,一阵战栗。
不由自主的,她的手就攀上了他的肩膀,似乎这样,能够增添一份'安全感。
江斜川的呼吸也有些重了,触碰时小心翼翼,她的肌肤很滑,很凉,像是刚刚捞出来的嫩豆腐,水灵灵的,用力一碰就会破裂掉。
他的脖子里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却并不难闻,有着一股子白檀的气息,顾宴清笨拙地抱住他,不知应该怎样安慰。
这实在是一场谨慎的亲密,两个没经验的人在生涩地想要离对方更近一点。
静谧的夜,温暖的烛光,江斜川声音温柔,情至浓处。这个立夏的夜晚,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倘若不是后来门铃声的干扰,说不定,昏昏沉沉的顾宴清就真的将自己交付了出去。
在江斜川准备再接再厉拂上一双秀峰的时候,门铃声很不解风情地响了起来。
这一下顿时把顾宴清拉回了现实,她立马松开了手,从江斜川身上坐了起来。
怎么就跑到他身上去了呢?>_<
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丢下一句“我去开门”,匆匆地走了。
江斜川微眯着眼,调整有些急促的呼吸,慢条斯理地把衬衫上的褶皱捋平,然后捡起了不知道何时掉落在沙发旁的拐杖,慢吞吞地跟了过去。
被突然造访的人破坏了“好事”,他心里自然不太舒坦。
说不定又是杨律那个小兔崽子,也只有他,会在晚上跑过来了;也只有他,三番五次地跑过来插上一脚。
门开了,传来顾宴清困惑的声音:“您是……”
一听顾宴清这个称呼,江斜川不由得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对于杨律,顾宴清从来不会用敬称的――这次她说“您”
,可见来者年岁已长,而且是个顾宴清从未见过面的长者。
莫非是自己的母亲来了?
江斜川忖度,之前母亲与他通话,言语间似乎对顾宴清的存在有所察觉。江斜川不清楚母亲的想法,也不知她是不是也要插手此事――
不由得心下一紧,思考间,他走了过去,却见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孔,登时愣住了。
花白的发,鹰勾鼻,脸颊消瘦,但精神奕奕。穿了件中山服,扣子扣到顶,有些不合时宜,在他身上却并无一丝违和感。脊背挺得很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正锐利地向拄着拐杖的江斜川扫来。
这不是杨老爷子吗?他怎么过来了?
杨老爷子显然没有认出江斜川来,他收回目光,同顾宴清讲话时,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独有的强调,那是对后辈人特有的公式化的亲切,含着一丝傲慢。
“你就是顾宴清顾小姐吧?我是杨律那个孩子的爷爷。”杨老爷子笑得十分慈爱。
听过他的介绍,顾宴清顿时心里了然,恐怕是杨老爷子一直盯着杨律,见他一直往自己这里跑,误会了什么吧。
她自然不会让一个老人家站在门口说话的,礼貌地把他请了进来,江斜川把客厅的灯打开,甚为贤惠地为客人烧水,准备泡茶。
在他去厨房的这个空档里,杨老爷子同顾宴清亲切地说:“这么贸然来访,也不清楚顾小姐喜欢什么东西,就随便带了些小点心。”
说着,他身后的杨律同款黑衣人保镖沉默上前,恭恭敬敬地将一个四四方方礼盒放在了桌子上。
顾宴清笑道:“哪里有长辈给晚辈送东西的道理?我素问杨老先生大名,只是不敢贸贸然拜访,还望杨老先生勿怪。”
闻言,杨老爷子微微一笑,意味不明。
谈话间,江斜川已经端了茶壶上来,他一手扶拐,一手端壶,有些不太方便。顾宴清见状,连忙起身接过,为三人各斟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