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子又是一愣,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又镇定下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两人。
这么一看,男俊女娇,两人也是甚为般配。
杨老爷子这下里心思转的活泛了,只怕人家根本对自己孙子没想法,是那个傻蛋眼巴巴地往上凑啊!
看着眼前的江斜川,杨老爷子心里面也一阵不舒服。
哼,没想到顾宴清这个女娃子眼光倒是不行,这个瘸子经纪人,哪里能比得上我家乖孙?不就一张脸长的标致了点?阿律也长的唇红齿白的,哪里又差了?再论家世,他能有杨家唯一继承者的财力和权力?
也是阿律那个混小子没用,这么好的条件,结果还让个经纪人领先了!
被当场委婉反驳,杨老爷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佯装无事地又闲聊了几句,继而起身告别。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拎着拐杖把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的杨律打了一顿。
杨律一边躲一边茫然地问:“哎,爷爷,我哪里又做错了?我这两天好好跟着老师上课了,我真没逃课……哎呦!”
冷不丁地被一拐杖抽在了腰上,他疼得呲牙咧嘴,求饶:“轻点,轻点……我不逃课了,不逃了!”
本来只是教育他没个出息,这下无意中得到了意外收获,杨老爷子顿时更气了,手下的拐杖也挥舞的虎虎生威,骂他:“蠢成这个样子,别说是我杨戎的孙子!连个小明星都追不上,还输给一个穷小子。以前你追女人的那些花招呢?都不会使了?你居然还敢逃课,给你请的老师都是精英赶明儿就拿根绳子勒死你算了,往哪来的,就回哪里去,我也落个清净!”
杨律tt,以前都是女人追我,被追怕了。向来只有躲着,哪里还会往上凑?
这边杨律伴随着拐杖度过了凄惨的一夜,另一边,江斜川被顾宴清“狠心”地关在了门外。
江斜川依着门,旁边放着扶着拐杖,不紧不慢地敲着门,一边敲一边温柔地叫她:“清清,之前在医院,我们不也是睡在一起吗?怎么,我腿刚好,你就不要我了吗?你难道要始乱终弃吗?”
门的另一边,顾宴清无奈扶额。
这里不是病房,又没有两张床啊!况且,明明是这么无理的要求,他偏生又讲的可怜巴巴的,似乎顾宴清是个玩~弄他身体后又抛弃的恶霸……
冷不丁地被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了一跳,门外又传来他的声音,这次听上去似乎有点颤抖:“清清,你开一下门,我的腿有点疼。”
提起他的伤腿,顾宴清又想起医生嘱咐要静养,他刚才拄着拐杖又是泡茶,又是收拾东西的,顿时心跳了几分。正在愈合期,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差错。她急匆匆把门拉开,正对他含笑的眼睛。
一看他这表情,顾宴清就明白自己被骗了,又惊又恼,她正准备把门关上,却被江斜川一把拉住,直直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虽然伤了腿,行动多有不便,但他的洁癖却一点儿也没有改。即使是在医院打石膏的时候,也要让人扶着去洗澡。他怀里的气息十分令人安心,就像刚刚晒过的被子一般,顾宴清的耳朵正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了他稳稳的心跳声。
江斜川摩挲着她的头发,又开始施展了他的诱惑妖法:“你的床那么大,分我一半呗。乖,你看,我伤了一条腿,也没办法对你做什么啊。”
这句话说的顾宴清的心又软了半分,面对江斜川,她始终都硬气不了,被他这么蹭啊蹭的,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她无奈道:“那你不要乱动啊。如果你敢动手动脚的,我立马把你赶出去。”
江斜川微笑着点了点头。
婚后的顾宴清想起这段往事来,总是感叹自己当时的年幼无知,以至对江斜川疏于防范。
伤了一条腿就不能干什么了?只要他伤的不是那第三条腿,事情依旧照干不误啊!(╯°o°)╯┻━┻
一开始睡觉的时候,江斜川还乖乖的,两人一人占据床的一边,中间隔的比楚河汉界还要规正。
过了一会儿,顾宴清就觉出不对劲了,后背的那个人静悄悄地挪了过来,几乎是贴着她睡的。隐隐约约能闻到他淡淡的气息,后背上像是挨着火源一样地不自在。
秉着防止他夜袭的原则,顾宴清特意从衣橱里扒拉出一件特别保守的睡衣,长袖长裤,上下分开,套着穿的,避免了流氓袭胸的隐患。
而江斜川就比较不那么在意了。
他就穿了件浴袍,顾宴清一回头,就看到他大开的衣襟里,同他清俊的外表不同,那里是结结实实的肌肉,看上去就充满了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