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姐姐都摸了。”
“因为你不是我姐姐呀,我只给姐姐摸头的。”
谢定渊很想问:那姐夫呢?
“刚才没事吧?”
小少年摇头:“没事,是一个阿姨,她好像很伤心。”
“以后少跟陌生人讲话。”
“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谢定渊沉默一瞬:“你为什么总叫我叔叔?”
江小弟头一歪,桃花眼里写满茫然:“不叫叔叔那叫什么?”
“哥哥。”
他瞪大眼,好似受到惊吓:“可你长得就像叔叔啊。”
“不像哥哥?”
江小弟摇头:“不像。”
谢教授来劲了,充分发挥学术精神:“哪里不像?”
江小弟指了指眉心,又戳了戳脸颊:“这里,还有这里。”
“能具体说说吗?”
“哥哥是这样,还有这样的。”他两根食指把眉心往两边推,接着又把嘴角往上提。
“叔叔是这样和这样的。”他手指把眉心一夹,又把嘴角往下拉。
“哥哥”喜欢笑,眉眼飞扬。
“叔叔”爱皱眉,表情严肃。
一刻钟后,谢定渊回到家,一进门就开始对着全身镜提拉自己的嘴角。
一二三,笑!
嘴角成功上扬,但眼神貌似还不够到位,他又用手指拽了拽眼皮,嗯,也跟着扬起来了
钟子昂刚进门就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顿时目瞪狗呆。
“老舅,你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在研究让人面部神经瘫痪的新药品?”
谢定渊:“”
钟子昂回来换了身衣服,又风风火火走了。
“去哪里?”
“网吧!今晚跟朋友包夜,不回来住!”
傍晚,江扶月过来的时候,谢定渊正准备给自己煮面。
他去冰箱里找了一圈,发现还有韭菜。
自打上回改了食谱以后,这东西就属于常备食材了。
(哦,忘了说,韭菜壮阳)
江扶月进来的时候没敲门,直接刷的指纹。
“你来啦!”男人放下筷子,走到玄关,动作熟练地从柜子里取出拖鞋。
江扶月换上,饭盒递给他。
谢定渊接过来,份量不轻,还带着温度。
“谁做的?”
“沉星。”
哦,多才多艺的小舅子。
隔壁,正练吉他的江小弟突然打了个喷嚏。
“吴叔叔,是不是有人在骂我啊?”
“也可能是想你。”
谢定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江扶月走到厨房,看见灶上已经烧开的水,还有水槽边洗过的韭菜:“我不来,你就吃这个?”
“咳”
“以前听钟子昂吐槽,说你吃东西又挑剔又讲究,”女孩儿狐疑的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大理石台面,“就这?”
谢定渊脸色一黑:“他胡说,你别信。”
江扶月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挑眉。
男人:“”外甥克舅,果然不假。
谢定渊吃东西的时候,江扶月就靠在阳台的躺椅上,如饥似渴地翻看那本世界物理奥义。
期间,由于太过沉迷,以致于全程低头,一个眼神都没给到某人。
法文原版果然比其他语言译本更加精准,有效避免了翻译带来的概念偏差,更具研究性。
谢定渊:“”嘴里的菜突然就不香了。
江扶月这一看,思维沉浸其中,早就不知时间几何。
直到头皮传来一阵扯痛感,她才猛地回神,下意识抬眼望去。
只见男人局促地站在椅背后面,手里还握着一撮她的头发。
“抱歉,是不是弄疼你了?”
“你揪我头发做什么?”
谢定渊脸上的局促变成了尴尬,“就看看。”
其实是他坐在里面,风吹过,撩动纱帘的同时,也撩起了女孩儿的长发。
他忍不住想,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然后他就真的上手了
江扶月勾唇:“所以,你看出什么了?”
“没、没有头皮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