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祸及燕采宁,我硬是狠下心肠故意气哭气走了她,现在我当然不能一时心软前功尽弃让采宁白白地伤心一回。
所以我马上含糊其辞地应付着回答南宫妙晴说:“我啊,我在酒店里,正看电视呢。”
“我知道你在酒店里,我问的是你具体在什么地方?”南宫妙晴继续追问道。
“具体在酒店客房里,既不是大厅也不是其他什么休闲娱乐的地方,”我煞有介事地应付了一下赶快再次提醒说,“妙晴你可要记好,真的别大意,大寨里面绝对有鬼门四柱的高人潜伏;另外别跟采宁说太多,只要妙晴你跟她在一块儿聊天就好。就这样啊妙晴......”
“先别急着说再见,”南宫妙晴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既然你不愿意透露你究竟在什么地方那就算了--妙晴比较好奇的是,你要想骗过采宁姐姐并不容易吧?”
“这个当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早就有准备,”对于这个问题,我老实回答了南宫妙晴,“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我认为演戏最高的境界就是不演戏,最好的道具就是拿完全真实的东西......”
“好吧,我相信你胡门主确实是有那个一本正经信口雌黄的本领,”南宫妙晴转而问我说,“你刚才说古巫大寨里面有鬼门四柱的卧底?你估计是谁?”
“没错,我确信大寨里面绝对有卧底,而且应该与我的关系非常非常地近;至于究竟是谁,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确定......”
“胡彥青你老实告诉我,这次是不是非常危险?别想骗我呀,否则的话你不会狠心把采宁姐姐给气哭气走的!”南宫妙晴突然将对我的称呼改成了“胡彥青”。
“吃饭喝水还有被噎死的可能性存在呢!”
我赶快努力打消南宫妙晴的疑问,“是这样的妙晴,这一次呢并没有什么危险,而是因为采宁太单纯太率真,不适宜带她一块去玩儿;
妙晴你是知道的,采宁她嫉恶如仇虽然很是聪明却真的不是那种心机很深的姑娘,就这样啊再见......”
我赶快中止了与南宫妙晴的联系,只怕万一被她发现了我所在的位置。
接下来我与无戒大师都洗漱过后就一边看电视一边东拉西扯地闲聊着,无戒大师对佛法的认识体悟之深让我深表佩服,对于他的口惹悬河、妙语连珠更是让我光大拇指都竖了好多次。
当然,无戒大师的率性率真、不拘小节更是让我深感同道中人,让我由衷地送给他了四个字--一代高牲(僧)!
一夜正常无事,第二天中午我们才赶到了无戒大师所说之处--一个面临黄河、数座小山头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上午不早早赶到,是因为无戒大师告诉我说,寻常法事虽然多在白天但阴身、中阴身根本不宜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他们这次的法会是在晚上,以便帮助到更多的阴灵、积下更大的功德,从而帮助到我。
“大师见识果然非凡,我也觉得这样,你说阴身中阴身那些灵体根本不宜出现在强烈太阳光下,大白天作法事肯定不太合适......”
虽然明知道法号无戒的这个老秃驴在一本正经地胡扯八道,我也只好很是郑重地“倾情配合”表示认同。
当天晚上天色刚刚擦黑,无戒大师邀请我步行前往黄河边前去“参加法会”,我却是坚持开车过去--对我来说,那根重达千斤、寻常刀剑根本不抵一合的齐眉棍就藏在“牧马人”的座位下面,我自然是必须带它一块前去。
见我执意开车前往,无戒大师虽然劝阻了几次但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带着无戒大师将车开到黄河大堤上,我果然发现河堤下面已经站了不少人,略略一看估计得有二十多个。
“阿弥陀佛,我们一道儿赶快过去吧,其他师兄师弟们早就到了。”无戒大师下车以后催促道。
“行,大师你稍等一下,我帮大师拿下这根棍然后一块过去......”我迅速使出摄魂之术控制住了无戒老秃驴的命魂元神,然后故意大声说了一句以便让河堤下面的那些家伙们听到。
从车座下面抽出莹莹泛着毫光的齐眉棍提在手里以后,我心里面就更加踏实了。
不过我并没有鲁莽大意地冲到河滩上,因为我不想再犯相同的错误,更不想让自己由于粗心大意而送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