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俪这般,端木艺心要问的话,怎么都问不出口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家呢,人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人生才算完整。”
端木艺心看着陈俪劝道。
“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当初没有跑过去,没有非要与你相认,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执着,如果当初没有认你,那婷婷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俪哭泣道。
“我已经好了,你也不必再自责了,至于张婷,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她本来抓得一手好牌,她的人生可以安顺到老,是她自己作,如果这次不是擎苍发现的早,即使我没死在狱中,只怕也要痴傻一辈子,这样的她,值得你如此伤心吗?”
端木艺心不是不会嫉妒,只是她从小独身子女,没有什么值得她嫉妒的,张婷的出现,张婷的一再迫害,让她恼火,而陈俪对她的一再维护,也让她嫉妒,她也会吃醋。
“不仅仅是因为她,还是……都是我的错,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心里踏实不好,以后,我会为你和孩子们祈祷,求佛祖保佑你们一生顺遂。”
看样子,陈俪心意已决。
“过年的时候,她都没有打电话吗?”
端木艺心忍着心里的酸涩问。
陈俪愣了下,摇了摇头道:“我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毫无价值了,当初她拿走了银行卡,还拿走了首饰,如果她安分一点,应该够她生活了。”
“安分?你觉得她能安分吗?你的那些存款,早就被她挥霍光了,她将我送到监狱后,假扮我到了我家,同样拿走了我的卡,就在春节前,她刷了二十多万。”
端木艺心冷笑,如果张婷知道什么是‘安分’便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如果她知道安分,便早早嫁人,也不至于到现在东躲西藏了。
“畜生,真是畜生,艺心,她现在在哪?”
陈俪惊诧后,痛心疾首道。
“在哪?恐怕就算此时她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认的,她去韩国整容了。”
“什么?叶夫人,你怎么知道?”
陈文急问了句。
“说了你们不会相信的,自从和张婷相识后,对于她的事情,我能感应到一些,在我痴傻的那几天里,她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只不过在她去美容院整容后我便回复正常了。”
端木艺心淡淡道,这也是告诉他们,不要指望着给张婷通风报信,只要她想找,一定能找到的。
一旁的陈文已经张大了嘴,感觉端木艺心在说天方夜谭。
不仅陈文,陈俪也满脸惊愕,怪不得之前端木艺心问她,这算什么?这样一来是不是表示即使婷婷再想害艺心也不容易了。
“那个……叶夫人,那您跟警方说了吗?”
陈文紧张地问,既然端木艺心没事,那表妹应该也罪不至死吧,两人是孪生姐妹,也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能不能互相体谅一点呢?
“没有,你们是不是觉得既然我没事,就应该放张婷一马。”
看着陈文那张脸,端木艺心问,她不怪他们有这种想法,毕竟,张婷跟他们才是亲戚,人的感情就是这样,亲人明知道有错,也会包庇的。
“不是,只是……”
陈文不擅于撒谎,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能明白你们的想法,但是你们是亲人,我和她不是,在她觊觎我丈夫,一次次对我下毒手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她,可是结果呢?她何其歹毒,古人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她都做了什么?竟然给我喂那种丧尽天良的违禁药,如果我爸爸不是端木炎,如果我不是嫁给了叶擎苍,那么我很有可能就那么痴傻一辈子,浑浑噩噩一辈子,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有三个孩子,有年迈的父母,还有丈夫,你们想的只有张婷,难道我就没有情绪,我就没有思想吗?你们心疼你的亲人,我也心疼我的亲人,我不能让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要亲眼看着我的三个孩子长大,所以对不起,张婷我不会放过她的。”
端木艺心这一次的态度无比坚决,说出来的话也毫无余地可转,冰冷而无情,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一周里经历过什么。
即使最亲密的爱人,她也没有说,正是因为那一周的经历,让她明白,她不能心软,为母则刚,她必须为孩子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