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松香可是一个粗使丫头,再加上她面貌丑陋,还是一个残疾,嫁给谁都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啊。
这些人都喝了五石散,大多找了女人消散的药力,可是身体里的兴奋依然还在,看到有热闹了,大家全部起哄着:“好,我们都会给两位作证的。”每个人都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看着两个人。
初夏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放在一个长案上:“这匕首是王爷当年送给我的,今天我就用这个给七皇子消散药力。”
七皇子听到她的话眼睛一愣,看着她问道:“如何消散?”
呵呵,民间有一种赌博的方式叫做赌命,就是将匕首在桌子上旋转,刀尖指到谁就在自己的肩膀上刺一刀,直到谁认输为止,七皇子敢不敢玩上一把。”
初夏的话让大厅里的人全部都沸腾起来,所有的人都看着面带笑容的女子,她刚才说的是赌命吗,这是民间一种赌命的方式,是两个人有了恩怨以后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时候,才用的方法啊。
大厅里的人全部惊讶的看着初夏,刚才还在起哄的人听到这个主意以后全部不敢再说什么话了,而且每个人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每天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样。
七皇子在心里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原本想着初夏是个女人不会玩什么过大的游戏,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说了这种游戏。
他的脸孔不断的扭曲然后变换着各种颜色,好像喝了五石散挥发药力一样,初夏看到他惊慌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知道七皇子这个人的心里只要谁露出鄙夷额笑容,他就会十分的生气,而她就是需要他生气,越气越好。
“怎么,七皇子怎么不敢吗,如果你害怕了,就直接认输好了,反正七皇子要娶的女人将来会很多呢。”初夏的话轻扬愉悦,可是听在古天祥的耳朵里却是无尽的嘲笑。
古天翊心里也十分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初夏会出一个这样的游戏,可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她此刻威风的样子让很多人刮目相看的,如果他出面阻止的话,一定会落了初夏的面子,想着如果初夏输了,自己就替她挡刀就是了,可是看到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又看了她一眼,觉得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是不为人知的。
七皇子虽然心里已经开始害怕起来,可是毕竟是皇子,没有来由的对一个女子认输,如果现在认输了,将来一定看到他人鄙夷的嘴脸,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
“呵呵,我觉得还是不要玩了,本来七皇子就是开玩笑的,镇南王妃可非要拿命相博呢。”
从七皇子身后走出来一个红面男子,身上穿着紫色的长袍,脚下蹬着一双厚底的短靴,长长的胡子有条不紊的挡在他的胸前,这个人就是西北王镇守西方的防线古汶河。
初夏看了一眼西北王笑着说道:“西北王,刚才我说玩一个游戏的时候,七皇子可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如果我说不玩了,岂不是我认输啊,难道七皇子连我一个女人都不如吗?”
初夏的话让大厅里所有的人开始议论起来,这里已经有了很多官员是七皇子的党派:“镇南王妃,我们就是这样一说的,何必呢,我看今天就不要玩了啊。”
“呵呵,七皇子看来你是怕了,好吧,既然你那样胆小如鼠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了,那我就走了。”初夏轻笑着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把玩着,将匕首放进刀鞘内小声嘟囔着:“早闻七皇子胆量过人,我看啊,不过如此。”
七皇子听到初夏的话,气的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作响,可是这赌命的游戏实在危险,输第一次的时候是刺肩膀,输第二次的时候是刺大腿,输第三次的时候是刺腹部,输第四次的时候就是刺心脏,一般人玩到第三局的时候就已经流血过多而死了。
天朝国的官员们全部都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大家都默许了这样的游戏不作数,旁人也开始装聋作哑起来。
“哈哈,博命,我还没有见过你,七皇子你不会连个女子也害怕啊。”耶鲁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是啊,七皇子,我们在草原的时候经常用这个游戏来赢草原的,早说了这种游戏啊,我觉得不一定是七皇子输啊,也许是那个女的输呢。”耶鲁密也跟着符合着,两个人在外面斗来斗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难得的意见统一。
“哈哈,七皇子你可不能连个娘们都怕了啊。”阿米尔也跟着两个草原王子附和着。
“呵呵,你们这就不懂了,你们不知道天朝国有一句话就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口天空吗,这七皇子在忍让呢。”耶鲁克笑着说道。
七皇子哪里听到这些人的讥笑,再说自己将来是要争当皇上的人,如果今天输了将来还怎么在官员面前有威信呢。
他眼神十分凌厉恶狠狠的盯着初夏:“镇南王妃输的时候可不要耍赖啊。”
初夏笑了笑:“呵呵,我这个人皮糙肉厚的,刺一下不会觉得疼的。”
“呵呵,到时候你不要疼的假装晕过去才好。”七皇子硬着头皮强装镇定。
初夏再次拔出匕首放在桌子上,她面带微笑:“七皇子,你看我们谁先来转动这匕首呢。”
七皇子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往自己的脑门上涌,他看着初夏莹莹的目光,那闪烁的眼神好像在嘲笑他的软弱一样,他淡淡的笑着:“镇南王妃是女子,那这匕首先请你来转吧。”
初夏笑着看着他:“那就谢谢七弟想让了啊。”她伸出手指要转动匕首。
“初夏。”古天翊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他伸手握住了初夏的手,她转过身看到古天翊担心的神情,俏皮的眨动着大眼睛。
他看到初夏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可是终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他的声音低沉紧紧的和初夏站在一起:“如果你输了,那刀由我来刺吧。”
初夏看了他一眼,眼睛低垂了下来,她看到他胳膊上很多刀痕,她轻轻抚摸着刀痕:“这些刀痕是你上战场的时候留下的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听到古天翊的话,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嗯,还有那场大火烧伤的。”古天翊心里也有酸酸的,自己心里也很后悔,如果今天自己肯去问明白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七皇子:“七弟,那我开始了。”她的手一下子转动起匕首来。
匕首在桌子上疯狂的旋转着,所有的人都开始屏住呼吸看着那匕首会停止在什么方向,匕首的速度慢了下来。
古天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旋转的匕首,他心里知道这匕首一定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却看不出什么蹊跷来,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甚至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这种紧张不亚于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杀敌,敌人的鲜血迸溅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慢慢的匕首停下来,所有人都低下头看着匕首究竟停在谁的面前,匕首却没有停在两个人的方向,而是停在了另一个方向。
大厅里的人全部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有人好像很泄气一样:“哎呀,竟然停在别的地方了。”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看着额头上已经泌出汗水的七皇子:“七弟真不巧啊,竟然停在别处了,这回该七弟你了。”
古天祥好像也松了一口气一样,邪笑的看着初夏:“那嫂子承认了。”
初夏笑着看着他:“是啊,那我真是祷告上天呢,希望老天爷也给我一个像七弟那样好运气呢,七弟可要好好抓住这样的好机会呢。”
古天祥惊讶的看着初夏,心里却想着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不怕死吗,自己刚才可是心里好像要停止跳动一样啊,他低头看着匕首拿起来左右翻看,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
这转匕首自己转动胜算的把握会很大,只要掌握好力道,那匕首就会停在初夏的面前,如今的七皇子好像一个亡命徒一样,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起来。
他把匕首放在桌子上开始转动,刚才观看的人们好像也不如刚才那样紧张了,随着匕首的转动大声喊着:“开,开。”
初夏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周围兴奋的人们,好像自己根本不是这赌局的人,匕首慢慢的停止了转动,可是那匕首竟然停在了七皇子的面前。
匕首的刀尖散发着寒冷的光芒,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头上的汗珠子也滚落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他只有咬了咬牙狠狠的抓起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袍,因为疼痛他的两腿已经开始发抖起来。
气氛一下子激烈起来,漠北太子大叫着:“太刺激了,真是太刺激了。”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带着微笑的初夏,眼里有着一抹兴奋的光芒,自己的太子妃就应该是这样的。
“七弟,你认输吗?”初夏看着他脸色十分惨白,已经没有了刚才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
古天祥捂着自己的肩膀,他已经刺了自己一刀了,何苦还要认输呢:“我不认。”他几乎咬牙切齿,双眼通红的看着初夏。
“好啊,那现在该我了。”初夏的眼神冰冷好像寒冬冰凌一样,她拿着带血的匕首在桌子上转动着。
匕首转动着,古天祥甚至感觉那匕首好像下一回还会刺进他的身体里,下一回要刺的是哪里啊。
他曾经听过人的血不过就是一个洗脸盆而已,如果流干了人就会死的,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的眩晕,如果不是自己坐在凳子上也许真的会跪在地上。
他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一点,回头拿起一壶酒倒在自己肩膀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自己好像清醒了一点,可是那种疼痛却越来越清晰。
匕首依然在旋转,古天翊聚精会神的看着旋转的匕首,一双冰冷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他转过头看着带着笑容的初夏,她柔软的小手轻抚着他,似乎告诉他不用怕,她一定会赢的。
可是古天翊却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放松了下来,他还是回头紧紧盯着匕首,可是这次匕首依然停在了别处。
初夏云淡风轻的耸了耸肩膀看着古天祥:“七弟啊,看来老天爷也是关照你的,竟然这次也没有转到你的方向。”
古天祥觉得自己十分的好运,因为这次初夏竟然有没有转到他的方向,这转动匕首是有技巧的,只要力量运用的好,匕首就会听话的转到你想要的位置,上一次可能是自己没有掌握好力量所有才转到自己的方向。
他拿着匕首对准了初夏的方向,这样转动只要力量均衡就会停到初夏的面前,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祥声音十分的冰冷:“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耍赖吗?”
古天翊的话让旁边的耶鲁克笑嘻嘻迎合着:“镇南王,当初王妃并没有说什么游戏规则啊,七皇子可是没有耍赖啊。”他笑着看着古天翊,余光却看着初夏,这个女人胆量过人,怪不得能杀了耶鲁达呢,如果自己能杀了这个女人一定能得到父王的喜欢喜欢的。
“呵呵,我说哥哥啊,我觉的镇南王说的对,这样转动只要力量均衡的话,那匕首一定停在镇南王妃的面前,这七皇子这个伎俩未免有些欺负人了。”耶鲁密看透了耶鲁克的意图,他才不会让他如此的顺利呢。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碰出了火花:“呵呵,两位草原王子,我却是没有说什么规则,七弟可能是输怕了才会这样的,无妨,我既然敢说出这样的游戏就想着自己会被刺的,不要为了我这样一个鲁莽的女人伤了和气啊。”初夏的语气十分的轻松。
“哈哈,这位镇南王妃不但样貌美丽,连胆量也让我阿米尔佩服啊,真是应了你们天朝国的那句话巾帼不让须眉啊。”阿米尔虔诚的给初夏鞠躬。
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激烈了,初夏的云淡风轻还有她的胆量让所有人都佩服,可是古天翊因为古天祥这个卑鄙的伎俩浑身泛着冰冷之气,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那样的目光是古天祥没有见过的,他本来虚弱的手险些拿不住匕首,可是如今这游戏已经开始了,自己也受了伤,他不能输的,如果输了,自己将会变成京城的大笑柄的,他现在唯一的让自己赢一把。
古田翊一定会替初夏挡住刀子的,到时候他就说他们夫妻两个人欺负人,然后他就用不公平而停止这场游戏。
他心里的主意打定不再看古天翊的眼神,转动匕首,所有的开始兴奋的大叫着:“开,开。”
可是匕首好像有了生命一样竟然停在了古天祥的面前:“哈哈,我说七皇子啊,你这次都已经做了手脚了,这匕首怎么还转到你的面前了。”
古天祥诧异的看着匕首大喊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可是人赌服输,那还带着他鲜血的匕首好像耻笑他的愚蠢一样。
初夏淡淡的笑着:“七弟,你可认输吗?”她的声音十分的清脆,可是这样的清脆却让他浑身颤栗,他低头看着匕首:“这匕首有诈,你们耍诈。”
“呵呵,七皇子你真是输不起啊,匕首你已经检查了这么多遍了,而且这匕首还刺激你的肩膀上一刀,你说我动过手脚,你现在想抵赖吗?”初夏冰冷的语言质问着七皇子。
“不过你认输也可以,只不过是娶一个女人而已。”初夏玩味的看着七皇子。
所有人也开始点头同意初夏的话,有的大臣已经开始附和着:“是啊,七皇子不过是娶个女人,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七皇子已经浑身发抖了,他甚至不敢深呼吸一下,谁说自己娶一个女人是没有什么,可是今天这么多人他要是认输了,一定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还有那个女人是何等的出身自己还不明白吗,只不过自己刚才是想恶心恶心初夏才会这样说的,却没有想到自己找来这样的灾祸。
“哈哈,这镇南王妃真是女中豪杰啊,依本王看还是算了吧,祥儿已经刺了自己一刀了。”八王笑嘻嘻的当着和事佬。
因为他在旁边已经看的明白,古天祥已经支撑不住了,如果在让他刺自己一刀的话,他一定会支撑不住,这个赌博,古天祥已经输了,他不是输在初夏身上而是输在自己的恐惧里,自己还留着这个七皇子有用呢,如果他能终结这场游戏的话,古天祥一定会听从自己安排的。
“呵呵,八叔这是心疼七弟了吗,如果你心疼了,不如替七弟挡这一刀如何,七弟啊,其实大家说的对,你就认输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好看,不如娶了这个女人吧。”古天翊突然想到了这一切都是古天祥安排的。
“翊哥,你怎么?”古天祥有些伤心的看着他,自己的翊哥曾经陪着自己成长的哥哥,如今竟然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而和他反目。
“我不认输。”他声音十分的大,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本来七皇子想着自己过两天还有参加狩猎大会的,如果自己受了太严重的伤会在狩猎大会上失败的,所以他刚才准备认输了,不过就是娶一个女人而已,可是古天翊竟然和他这样对话,心里顿时气氛难当。
他拔出匕首的时候,鲜血迸溅,有两滴鲜血迸溅在初夏的脸上,那浓重的血腥味道让她皱眉,胃里有些翻滚。
“七弟,你拔匕首的时候要小心些,你嫂子胆子小见不得血的。”古天翊心疼的拿着袖子擦去初夏脸上的鲜血。
他抬手擦去初夏脸上的鲜血,眼睛里满是心疼的神色,他幽深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初夏,好像在告诉她自己有多心疼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再多的气和怨恨化成了云烟,只有彼此的缠绵,古天翊现在甚至想紧紧的把初夏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两个人的眼里只有彼此。
刚才因为用力古天祥腿上的刀口十分的深,鲜血不断的向外涌动,可是这些都不能说明自己痛苦。
“哎呀,不要在玩了啊,祥儿啊,如果你在玩下去的话,两天后的狩猎大会你如何参加啊。”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古天祥的必输无疑的下场。
这样的场面太过的血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匕首如何都转不到初夏的面前,突然有人开始盯着这个匕首。
“哎呀这匕首不是当初老镇南王留下的匕首吗?”八王惊呼着,然后又给西北王一个眼色。
其实他们这些和老镇南王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早就认出这把匕首了,只是因为当时想看初夏出笑话才没有说出来。
“对啊,对啊,这匕首可是跟着大哥好长时间呢,怪不得这匕首总是转不到祥儿这里,这是大哥在天有灵啊,保佑他的儿媳妇呢。”西北王想给古天祥一个台阶,这样他就可以有脸面的认输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刚才是镇南王爷给我的教训啊。”七皇子也不是一个执拗的人,如今他也想找一个台阶下来,然后很有脸面的认输。
初夏看了这三个人唱的戏笑着说道:“七弟这是要认输吗,不过就是刺了两刀无关重要的部分啊,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呢,上了一两回就会痊愈的,这回该我转了,如果这次转到为我的面前,估计你就会扳回一局呢。”
她的话像一个带着饵料的鱼钩一样,在等着古天祥这个大鱼上钩呢。
古天祥看着桌子上已经被他鲜血染红的匕首,想着先前的两回,初夏转动匕首的时候都是转到了别的地方,这一次估计也会,自己只要多加一些内力的话,那匕首也许就会停到初夏的面前。
那么他就会以一种大人大量的方式,说不忍心看到她受伤,然后自己可以不用娶那个丫头,也可以得到胸襟大度的名声。
“好,我们继续玩。”不出初夏所料,这个古天祥真的上钩了。
初夏这次目光沉了下来,她拿着匕首开始转动起来,大厅里的人没有先前的兴奋反而紧张了起来,他们都屏住呼吸看着有些带着神秘色彩的匕首,如果这次还是没有转到初夏的面前,就说明这匕首就是有灵性的。
古天祥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匕首,他的大手悄悄的在长案下运用内力,希望运用自己的内力让匕首转到初夏的面前。
突然一股强尽的内力阻挡着他的内力,他抬头看向了古天翊,耳边响起了他冰冷的声音:“老七别让我对你仅存的一点友情,也消失殆尽。”这话让古天祥心里一沉,他收回了内力,却忘了桌子上的匕首已经停止了。
“奇了,奇了,看来这匕首真的有灵啊。”古天祥这才想起来匕首已经停止了转动,他看到匕首又转到了他的面前,顿时让他跌坐在地上,浑身软弱无力,大口的喘气好像岸上离开水要死的鱼。
初夏慢慢的站起来身来拿起匕首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匕首,她走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然后轻轻蹲在古天祥的身边:“七弟,你可认输吗?”
古天祥如今浑身是血,他的眼神里有一种绝望,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今我这个样子如此的狼狈,你让我认输吗,初夏我告诉你我今天就算死了,也不会认输的。”
初夏笑了笑眼神却十分的冰冷:“好,这是你说的,所以这一刀应该刺在肚子上了。”说完她就阳气匕首朝着他的肚子刺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开始惊叫着,好像已经看到古天祥腹部中刀当场毙命的样子,八王大喊着:“镇南王妃,刀下留人啊。”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恐。
古天祥也吓的大叫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身下流出,他感觉到自己因为害怕尿了裤子了,这样的狼狈让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他的尿里有些刺鼻的腥臊味道,所有人都捂着了口鼻,初夏笑着拔出刚才插进古天祥的身边的土地里:“看来七弟已经认输了,抱歉,其实我本来没有想把这刀刺进他的肚子里的。”
古天祥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难堪,被一个女人吓的尿裤子了,所有干脆装晕了过去。
初夏慢慢的走到了古天翊的面前,她脸上的笑容那样的妖娆:“王爷,我们回家吧。”
古天翊看到那如阳光一样的笑容,眼神却痴迷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他上前拉着初夏的手,他张开大手十指紧扣像往常一样那样拉着初夏,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丫头总是给他太多的惊喜。
可是初夏一个旋转却挣脱他的牵手,这样他一下子愣住了,知道她还在生气呢,不觉的懊恼的挠了挠头发,想着一会要好好的和她解释一下。
就在古天翊还在苦恼自己如何让她不要在生气的时候,只听到初夏娇声的斥责:“还不给我回家去啊。”她说完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古天翊连忙点头:“娘子等等我啊,不要走的那么快啊,小心肚子。”他碎碎念的跟着她向门外走去,他的脚步大,几步就追上了初夏的脚步。
也不知道古天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脸上一片绯红,更加的妖娆。
大厅内看着这对夫妻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谁在感叹了一声:“以前听说镇南王妃善妒,可是如今看来这个镇南王妃岂止是善妒啊,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
“可是这样的女人,却让人不喜欢都难啊。”
“唉,终究是别人的女人啊,我们这里也只是想一下啊。”
大家又开始念叨自己家的婆娘如何如何,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哎呀,七皇子还没醒呢,大家快点找大夫啊。”
装晕的七皇子这才让大家七手八脚的抬进去,可是他身上的尿骚味道还是让大家鄙夷的屏住呼吸,让一个女人吓的尿裤子,估计也只有七皇子了。
可是同时初夏也被冠上了妒妇的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侍妾,她竟然和别人玩刀子,这样的女人可不能得罪了,以后谁还想奉承镇南王可不能送美女这条路了,说不好惹到了王妃,就和你玩转刀子啊,他们可不想被吓的尿裤子啊。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走出七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一个管事的知道今天王府里出的事情,急忙把镇南王的马牵了过来:“王爷,你的马。”
初夏走出王府的时候,也没有等古天翊就是大步的往前走,流水急忙走了上去小声的说道:“王妃,奶娘嘱咐我说家和万事兴。”她偷偷看了一眼初夏。
果然初夏听到她的话,脚步就慢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倔脾气她知道,自从奶娘和她说完那段话以后,她也开始反思自己的个性了,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再说自己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婚姻,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所以很多事情都直来直往的。
“流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初夏让流水离开,她发现在没有人情况下自己也许会放低身段的。
古天翊拉着马看着初夏在前面走,想着她估计还是生气呢,又想着华俊熙和他说过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的脾气也实在不好,想着一会回到王府的时候两个人在好好的谈一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古天翊看到初夏后背挺的直直的,好像什么东西都压不弯一样,尽管单薄却好像比任何人都坚强一样,想着刚开始遇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还有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分明是妩媚动人的可是那里却好像有着无穷的寒冷一样,他就从那个时候掉进她的眼睛里。
他知道她是倔强的,可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让他出乎意料,她的震惊四座的出场,还有她临危不乱的表现,都让他为之眼前一亮。
他想着自己这些事情,又想起了他平日里私下里闹她时候,她那种又急又羞的小模样,他冷凝的俊颜上露出笑容来。
初夏本来不想理会他的,可是想到今天出来的目的,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古天翊牵着马在那里傻乐。
她皱了皱眉头,可是胸腔里却有一种气体往上冒,她故意板着脸看着他:“你还不快走啊,我都要冷死了。”
古天翊看着她,翻身上了马,他夹紧了马腹马儿急奔到初夏的身边,他一个弯身展开自己的双臂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初夏只觉得眼前一片黑,自己就落入了他的怀抱里,耳边的风声呼呼的作响,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冷,可是却发现只有风声在耳边却没有任何的寒冷。
“古天翊,你放开我听到没。”初夏有些生气的在他怀里挣扎,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委屈极了,鼻子酸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可是古天翊好像没有看到她的挣扎一眼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越是挣扎越是抱的紧:“你放开我了啊。”她声音里有些娇嗔可是她并不觉得。
古天翊突然低下头将头窝在她的耳朵根处,轻轻的咬着:“小心孩子,你在动,我可真咬你了啊。”他张开大嘴把初夏小小的耳朵全部咬了进去,然后认真描绘着。
这样的感觉让初夏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让她很痒可是又害羞,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感受。
古天翊知道她什么地方感触最灵敏,他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她耳朵已经红的不成样子,果然她不在挣扎了,像一只乖乖的小兔子靠在他的怀里,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在外面张牙舞爪的镇南王妃这样的娇弱妩媚只有他才能看到,这让他很骄傲。
骏马依然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疯狂的奔跑着,阵阵冷风吹过,初夏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又觉得靠近他的怀里,自己好没有骨气一样,她大喊着:“你让我下去啦。”
“等一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古天翊笑着再次夹了一下马腹,让身下的马儿跑到更快一些。
“我才不要你的地方呢。”初夏执拗的说着,然后又开始挣扎着。
古天翊好像不愿意放开她一样,将她在往自己怀里推了推,然后咬着她的耳朵:“小兔子,你在乱动,我就咬住你的耳朵不放,你在我怀里软软的,可暖和了。”
初夏听着他绵绵的情话,心脏跳的十分的厉害,她停止了挣扎,耳朵却嗡嗡的想着,她悄悄摸着自己已经发烫的脸颊,她刚才没有听错吗,他说抱着她可暖和了,她的心终究是软了下来。
其实她出来找他的时候已经不在准备和他生气了,她也知道自己性格太倔强了,本来想和他谈一谈的,可是在转刀的时候,他告诉她,如果她输了,他就为她挡刀子,他成全她的任性,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这样护着她。
她还有什么可以挑剔呢?她只有更加的信赖他而已,可是出了王府她又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和他和好,这样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骏马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一个小山坡上,这个小山坡下面是潺潺的流水声音叮咚作响,抬头就能看到高高挂在天空上的如圆盘一样的月亮,一阵秋风吹过,夹杂在草地里黄色的小黄花随风摇曳好像天空上的星星落在草地上。
这个地方很美,古天翊抱着初夏:“这里以前是我的秘密基地,一般家里有什么事情我愿意应酬我就跑到这里来的。”他说完抱着她翻身下马。
可能坐在马上时间太长了,初夏下来的时候脚一阵痛麻,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怎么了,哪里难受?”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她。
“我的脚好像抽筋了。”她皱着眉头瘸着一只脚,那只脚不看落地。
“我给你看看。”他连忙跪在地上把她的鞋子脱掉,然后给她按摩脚,他一边按摩一边问着:“这要好点没有?”
初夏低头看着古天翊的模样,他的脸上满身心疼和焦急,语气里也十分轻柔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个孩子一样,她突然想到昨天他怒瞪着她,还有今天上午他那样冰冷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他仇恨的人一样,她不是木头人,她很不喜欢看到那样的古天翊。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可是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多的坎坷呢,心里顿时委屈了起来。
她想着想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往下掉,古天翊正在给她揉着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水珠子,他本来以为是下雨了,抬头看着初夏的眼泪好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古天翊从来没有看到过初夏这样子连忙站起身来抱着她,一边吻着她的泪水一边抱着她:“怎么了,我的宝贝,怎么就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古天翊这样的轻哄惹来初夏更多的泪水,甚至开始抽噎起来,看到她这样,古天翊更加无措起来,一边又手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吻着:“宝贝,是我不好,我不该发你脾气的,你打我吧,不要哭了,哭多了眼睛该肿了。”
初夏一边哭一般抽噎的看着他:“你不是嫌弃我吗,你不是说我胡搅蛮缠吗,呜呜…古天翊,我告诉你我就是这样,我要是不喜欢我的胡搅蛮缠,今天你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初夏觉得不会在纠缠你半分。”
她对他的感情越深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她甚至觉得哪天如果失去了他的怀抱,自己该怎么办。
她前世就是一个孤单的人无依无靠的自己生活,这一世本来她也如此打算的,独来独往,可是偏偏这个人硬生生的闯进她的生活,她开始懂得什么是温暖和依赖,她害怕失去他,所以当他说她无理取闹的时候,她心里想到了太多的女子,包括曾经背叛过他的吴婉,大多都是温婉的女子不像她那样冰冷不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她才会害怕,可是她的害怕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别的女人会哭会闹把自己心中的恐惧说出来,可是她不会,她会用所有的冰冷将自己恐惧冰封起来,让人看不到。
初夏突然多了这一份依赖和感情让她十分的恐惧让她无所适从,她哭的更厉害,甚至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古天翊看到她哭的喘不上气来害怕她哭出毛病来,他急的不行咬了咬牙,低头就吻着了初夏,用自己全部的力气和她的口齿融汇在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热吻让初夏不知所措,她开始用力的捶打着他,可是他依然不放开她,继续深吻着她,直到她不在挣扎。
古天翊感觉到她已经不在哭泣,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然后大手承托着初夏的后脑勺,满满离开她的唇,他的呼吸有些紊乱,他用自己高挺的鼻子刮蹭着她秀挺的小鼻子:“还生气不,那天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明白了,莫要听那个楚悠悠胡言乱语的,下回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你就抽她的耳光,就说我说的,你在瞎说,下回就是我去抽她。”
其实他那晚出去以后,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初夏从来不是故意闹事的人,后来他找了几个宫里的耳目,了解了那天的事情,本来想和她解释一下,可是又碰到了华俊熙的事情才演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了。
初夏撅着嘴看着他,大大的眼睛被泪水洗的越发的晶亮:“你总说她是一个小屁孩,我不过比她大上了两岁而已,那我也是小屁孩了,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古天翊顿时仰天长叹,突然他想起来父亲有一次和母亲吵架也是为了旁的女人的事情,被母亲踢出了房门,他那时候就和自己说过,这女人要吃起醋来,一般都是不讲理的。
“你和能一样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她在我眼里连女人都算不上,你要是觉得我心里没有你,你可以拿你的匕首划开我的心,看看我心里到底有没有你。”他说完就拔出她腰间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匕首上红色的宝石在月亮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初夏心惊的抢着匕首:“不要胡闹,这匕首很锋利的。”她急忙把匕首放回自己的刀鞘内。
“说来也奇怪,这个匕首怎么转不到你那里,要知道老七到最后是用了内力的,可是这刀好像有了灵魂一样就是转到他的面前。”古天翊心中有些不解。
初夏抿着嘴笑着将匕首放在他的大手上,她手腕上带着一串黑色的手链:“你知道这个吗,这个是我舅舅送给我的黑砥石手链,你看。”她轻轻的往刀上一碰,那刀竟然贴在了她的手链上。
“这个手链上有吸铁石成分的,我以前也知道,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发现这手链的作用,所以每当古天祥转匕首的时候,我就把手腕子放在桌子上,控制这匕首,所以那匕首就跟着我转动,因为大家都注意那匕首的转动,而不注意我的动作,所以我才能赢的。”古天翊恍然大悟,他哈哈大笑捏着她的小鼻子:“你这个小机灵鬼啊。”
“哼,机灵鬼也不是被你欺负。”初夏皱着鼻子瞪着他:“你说你腿上的毛病我怎么不知道啊。”
古天翊看着她吃醋的小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一下子抱起来她,初夏没有想到他竟然突然抱住她:“哎呀,古天翊你发什么疯啊,你快点放我下来,你还没有解释清楚呢。”
初夏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草地上,因为这草地很厚,所以躺在地上也不觉得冷,古天翊支撑着上身俯视着初夏,他爱恋的低头看着她:“你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初夏是个小醋人呢,我腿上的毛病是我小时候学骑马摔的,后来和她爷爷学习武功要经常蹲马步,我嫌累的慌就经常耍赖说自己腿上有毛病,哪里她说的那样邪乎啊。”他笑着看着她,然后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这吻好像带着惩罚一样,直到初夏觉得有些痛了,她用力的捶打他的胸口,可是他依然不放开。
初夏生气了,屈膝用膝盖撞他,可是他的大腿紧紧的压住她的两个小腿,直到她闷哼着咬了他一下嘴唇,他才笑着放开了她,他用手指轻轻描绘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有些意犹未尽:“初夏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明白,不要躲着我,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往的,就像你以前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你不高兴的事情告诉我,我们一同解决,不要像那天一样冷漠我,你知道我那天心里什么滋味吗,像热锅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了。”
初夏不知道古天翊竟然这样的感受,她知道古天翊是爱她的,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能他如此的感受,她抬头才发现古天翊幽深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水光,他声音有些哽咽:“初夏,你之于我如同生命一般,你知道吗,以后不许那样对我冷漠,你哪怕用刀子刺我,我都不会反抗的,可是我受不得你不理我,你明白吗?”
古天翊的话让初夏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她窝在他的怀里觉得十分的温暖,鼻子里似有似无的花香让她有些沉醉,她鼻子有些发酸:“你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呢,那你出府啊,我那天不是故意踢你的,谁知道你靠床边那么近啊,我哪里知道你会掉下床去啊,还有用刀子刺你呢。”
初夏的声音带着很多的委屈,那天她本来想赔礼道歉的,可是心里就是很气,才没有赔礼道歉。
她鼻子通红,眼睛里有着点点泪光,比天上的星光还要美丽,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眼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那天你要不是先对我冷嘲热讽的,我能生气吗,你要是和我好好说话,我会生气离开吗。”
初夏瞪着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来回扫来扫去的,让他心痒难耐,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呼吸也开始灼热起来。
她使劲的推了推他:“你别闹,再闹我就要咬你啦。”她故意威胁他,她心里可明白他心里现在想干什么。“
古天翊心猿意马,依旧不放开她,好像她的嘴里上有蜜糖一样,来回的吻着:“我没闹,我在听娘子训话呢。”他说完又低头吻了上去。
呜呜…
初夏突然想到了他今天晚上也不会喝了那个五石散吧,她猛的推开了他:“你也喝了那五石散对不对?”
古天翊诚实的点头:“喝了啊。”他却没有告诉她和华俊熙打架的事情。
初夏生气的推开他瞪着眼睛:“说,你是怎么消散五石散的啊。”
“呵呵,现在不是正在消散呢吗,娘子,你知道那五石散消散是需要靠什么的。”说完他就缠着她不依不饶起来。
“不对,我想起来,古天祥好像说要送给一个侍妾,他为什么要送给你侍妾啊是不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初夏突然警觉起来看着他。
“呵呵,你看我碰到别的女人吗,你只当你成亲那天很紧张,你可知道我也很紧张啊。”古天翊笑着看着她,用手轻轻扶着她的眼睛。
初夏虎着一张脸:“哼,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前有女人,我就把你踢出去,你古天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你听到没。”
古天翊连连点头,他如今只想着身下的这具软香的身体,现在说什么他都答应,他低头吻住了初夏的红唇。
不一会的功夫,这片安静的草地上响起了动人的声音让原本高挂在天空上的月亮也害羞的扯过一片云彩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直到初夏慵懒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细心的为初夏整理衣物,然后拿到她头发上的草屑心满意足的紧紧的抱着她:“还冷不冷了?”
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有些害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环境的变化,还是两个人因为吵架然后和好感情升温了,连她都知道刚才她的声音有多大。
古天翊看出来她的害羞,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抱着她,这样做他才觉得自己很快乐。
他低头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脸颊:“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可不要做今天危险的事情,你知道今晚我有多担心吗?”
初夏低头哼了一声,然后轻轻笑了出来:“其实如果是以前的古天祥我自然是不敢的,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变了,他如今监国,朝中的声音都一面倒的说他将来是太子,他心里当然有了变化了,他有了野心不再是以前那个淳朴执着的古天祥了,所以他才会害怕到尿裤子的。”
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你知道你今天的事情可能会得罪一些人的,还有如今德妃娘娘也很得宠,她是古天祥的亲生母亲,你不怕她们都报复你吗?”
初夏听到这些只是笑着看着他,其实她做出这个事情的事情知道会让整个京城里的人知道,自然得罪了德妃娘娘,可是这个举动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初夏是个善妒的女人,如果谁在想打什么主意包括皇上在内,到时候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自己有孕在身,她可不想自己以后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还听着旁边的人说什么要给古天翊娶什么侧妃侍妾的,这样也可以有个杀鸡儆猴的效果。
如果谁将来在给古天翊说什么女人,她就和他们玩刀子,吓死一个算一个。
初夏笑着看他,她一下翻身,两个人姿势变了过来,她瞪着眼睛看着他:“哼,报仇就报仇,爱谁谁,谁要是和我抢你,我就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古天翊你怕不怕,你要是怕了,你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啊。”
她说完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学着他的模样狠狠的吻着。
古天翊一愣,这件事从来都是他主动,而她从来都是半推半就的,今天竟然如此主动,他紧紧的抱着她,开始研磨着迎合着。
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古天翊笑着说道:“对,我是你的,我不怕,你只要好好的把我捆在你身边就好了,她们谁要是赶欺负你,我就帮你杀她个片甲不留,谁让我是你的,我从来都不后悔。”他从来都知道她是霸道的,从嫁给他那天起,她就告诉过他,她这辈子想要一世一双人的,他也没有打算娶什么第二女人,有一个她足够了,可是没有想到,她为了别人硬塞过来的女人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好吧,既然她不惜花,他就纵着她好了,以后谁敢欺负她,他也不会让别人得逞的,他不想在和她分开,那种滋味让他疯狂。
草地上的骚动打破了原先宁静和祥和,却让人脸红心跳不已,远处立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他的眼神十分的空洞,那脸红心跳的声音让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华俊熙本来打算离开七王府的,可是看到初夏带着自己的侍卫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他就一直隐身在黑暗里,知道两个人重归于好了,他本来可以离开的,可是他就是挪不动步子,他听到了那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他却幻想着那个人是他,他苦笑的摇头,自己竟然可怜到这种地步,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动了,他苦笑,强迫自己转身,然后叹气的离开,那个女人已经在无让他妄想的余地了。
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草地上已经开始长了露水,古天翊将浑身软弱无力的初夏抱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又骑马回到府上。
这个院子里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两个人闹腾的动静有些大,两个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奶娘和夏梅两个人焦急的在院子里等着。
奶娘看到两个人都回来了,而且两个人是手拉手的,喜笑颜开的模样,也让她安心了不少:“王爷,王妃你们两个回来了啊,你们两个一夜没有回来到底去哪里啊。”奶娘是老人十分担心初夏的名声,这整夜不归,要是让太妃知道了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奶娘,我没事了,让下人给我们弄洗澡水吧。”初夏笑着推着奶娘,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怎么也要洗一下才好啊。
夏梅看到初夏身上都是草屑笑着问道:“王妃这是去草地上打滚撒泼了才把王爷找回来的,这一身的草屑。”初夏歪着头看着一身清爽的古天翊,心里纳闷他身上怎么没有半点草屑呢,可是这里她又不好意思问,只是深深的瞪了一眼古天翊。
“是啊,我就是打滚把王爷求回来的。”自从这次事情以后,初夏觉得应该低姿态一些,至少有些事情应该和古天翊商量着来,不然这京城里居心险恶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让人钻了空子。
“哎,你们两个啊,好的时候就和一个人一样,不好的时候就像仇人一样,我是看不到你们,太妃那里昨天晚上派了嬷嬷来了好几回呢,问王爷和王妃去了哪里,估计她老人家也惦记呢,王妃啊,一会要好好的和太妃赔礼道歉知道吗,毕竟你是镇南王府的媳妇。”奶娘害怕初夏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嗯,我知道了,我换了衣服就去。”初夏眉头皱了起来,想着一会该如何和太妃解释呢。
古天翊看到她皱眉的样子担心什么,忙拉着她的手小心的说道:“你进去换衣服吧,我去太妃那里坐一会,你一会再过来。”她知道古天翊是怕太妃责难,心里一阵的温暖。
太妃果然一夜都没有睡,也听说了昨天晚上为了一个侍妾,初夏和人玩了刀子了,她心里犯着嘀咕,这孙媳妇可是比儿媳妇厉害的多啊,那时候自己儿媳妇也是不同意侧妃的,后来她是硬塞给儿子一个侧妃,虽然后来那个侧妃让自己儿子赶走了。
如今她想着自己将来真是要给孙子找一个侧妃的话,那个初夏会不会把那个侧妃活剐了啊。
“太妃啊,王爷到了。”太妃身旁的嬷嬷小声禀报着。
太妃连忙坐了起来,看到意气风发的孙子走了进来,看到自己孙子和颜悦色的样子知道两个人是和好了,她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翊儿你给我过来,听说你媳妇昨晚上和人玩了刀子啊?”太妃虽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今天她还是要说说初夏的。
“祖母,昨晚的事情是孙儿的不对,昨晚初夏去找我,可是七弟故意刁难初夏,所以才让初夏动了气,再说那刀子不是旁的什么物件,是孙儿当初送给初夏的定情之物,也是以前父王送给我的,可是谁知道那匕首有了父王的灵性一般,竟然护着初夏呢,孙儿知道这匕首的奥秘才纵着她呢,祖母不要生气了。”古天翊故意把匕首说到了是自己父王在天之灵保佑这样刚才还生气的太妃激动起来:“什么,你说初夏那匕首上有你父王的保佑啊。”
古天翊点了头:“是啊,祖母,你当时是没有看到那情景呢。”
太妃突然醒过神来瞪着古天翊,拿着软枕狠狠的朝着他扔了过去:“呸,胡说八道,你就这样纵着你媳妇吧,哪天她骑着你脖子上,我看你怎么办。”
古天翊笑嘻嘻的看着太妃:“祖母,你看我是那种人吗,初夏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啊,确实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而且这里楚悠悠又出来捣乱,所以才闹的这样,昨晚七弟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非要给我身边塞一个女人,祖母也知道,我向来喜欢清静的,最讨厌那些轻浮的女子,可是昨晚七弟非要给我强塞一个侍妾,还有西边大漠的美姬,我本来不想要的,却又不能得罪了,大漠的太子,初夏为了保护我,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的。”
太妃听了他的话知道大半都是他袒护初夏才说的,心里老大的不乐意:“我看啊,老七做的好,你一个堂堂的亲王,送两个女人有什么不对的啊,以前你年轻的时候,你总说你自己要学武,不可破了身,我也就答应你了,后来你父亲遇到了事情,你身体又不好,我心里知道你苦就没有逼着你,如今你身体也好了很多了,快到三十岁才娶妻子,你的责任就是给我们镇南王府开枝散叶,可是却有找个这样善妒的,估计等到我死了也看不到我的重孙子长的什么样。”
古天翊笑嘻嘻的坐到太妃的身边,又是捻着肩膀又是捶腿的:“祖母莫要担心,你的孙子再过不久就和你见面了。”
太妃有些不高兴:“哼,你少虎我了,你妻子身上有毒,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还两说呢。”
“不会的,祖母,你放心,她一定会生下孩子的。”古天翊好像告诉太妃,初夏会平安无事,也好像在告诉自己一样。
太妃好像还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田嬷嬷喊了一声:“王妃你来了。”
初夏慢慢的走进屋子,没有看古天翊一眼,走到太妃面前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祖母,我错了,请祖母责罚。”
古天翊也没有想到初夏进屋会直接给太妃认错,眼神从刚开始的错愕都后来的欣喜,初夏是个知道进退的女子,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娇纵什么事情要隐忍。
太妃本来想苛责初夏几句,可是却没有想到她进到屋子就赔礼道歉,看到她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还有眼睛红肿,眼下也有些青紫的痕迹知道她也是没有休息好,又想着初夏除了善妒其他的事情还是做的有条不紊的:“唉,你这个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人呢,快点把王妃扶起来吧,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哪里是说跪就跪的啊。”
初夏被扶了起来,古天翊连忙拉着她坐到身边,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祖母对不起,是孙媳妇任性,也让祖母累心了。”
“唉,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翊儿是亲王,也只有你一个妻子,你要有容人的度量,以后可不能在这样任性了,翊儿平日里在外面本来就幸苦,你回家闹他,将来外面出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初夏低着头慢慢的说道:“祖母,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可是我就是不想让王爷娶别的女人。”她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明白了,她可不想以后还为这个事情在吵闹。
太妃心里有些不高兴,刚才她那样和初夏说出她的毛病,可是还是坚持不让古天翊娶侧妃的事情,她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老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也乏了。”
初夏看到太妃有些不高兴,可是她如今已经和外人都说了自己不立侧妃的事情,自己的家人更应该明白这一点。
太妃已经闭上眼睛,两个人见太妃这是不愿意多说话了,两个人才离开太妃的院子。
田嬷嬷看了一眼太妃:“太妃可是不喜欢这个孙媳妇?”
太妃睁开眼睛叹一口气:“我就是心疼翊儿,他这一生已经多灾多难了,如今却娶了一个身子有病的,这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呢,即使生下孩子了,那孩子是不是好的,可是如今翊儿眼里心里都是初夏,偏偏这个孩子却是一个不容人的,这万一初夏将来真的不能生下孩子了,这不是要断了我们镇南王府的后吗,哎……”
田嬷嬷眼睛里划过一阵子晶亮的光芒:“太妃,奴婢到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什么办法?”太妃身子直了起来,眼睛炯炯有神。
“这王妃既然不愿意让旁的女人到我们府上,那我们就给王爷安置一个外院,到时候等那边生了孩子,母凭子贵啊,到时候王妃就是在厉害,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不让人进王府是不是?”她笑着看着太妃。
“嗯,这到是一个办法,只是初夏那孩子性子烈的很啊,我就害怕到时候她知道这些事情了,和翊儿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你看翊儿如今真真的让她握在手心里。”太妃皱着眉头,满脸的愁绪。
“太妃,这句话算是奴婢大不敬的,奴婢觉得既然王妃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个不好的,不如我们就除了去,省的等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傻的痴的,反倒耽误了我们镇南王府的血脉,等着王妃生不了了,王爷自然会听太妃的安排,那个时候我们在外面想给王爷找多少就多少啊,王妃和王爷如今成亲还短呢,太妃现在物色还来的及。”田嬷嬷的话让太妃若有所思。
她半天也没有说话,就在田嬷嬷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才慢慢的说道:“只是初夏那肚子里的也是我的重孙呢,哎……”
初夏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不住的打着喷嚏,古天翊皱着眉头抱着她的肩膀:“是不是冻着了啊。”说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啊,我刚才就觉得自己耳朵根子热,说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初夏笑着窝在他的怀里和他开着玩笑。
“我骂你,也是骂你是个妖精。”古天翊低头在她耳朵根子处吹气:“说你哪个耳朵根子热了,我给你凉快凉快。”
“哎呀,好痒,你为什么骂我是妖精啊,我觉得我长的挺好看的啊。”初夏眨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对啊,你就是那个掏我心肝的妖精。”古天翊张嘴咬着她的耳朵。
“哈哈,古天翊你属狗的啊,痒死了。”初夏推着他,脸色绯红:“翊哥你别闹了,我和你说正经的。”
“什么正经的,我天天和你说正经的呢。”古天翊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说实在的,昨晚在草地上,他发现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是一个小妖精,想要吸了他心血的小妖精,虽然他尽可能的放松力道怕伤了她,可是他好像吃上了瘾,如今他满脑子想的是什么时候在把她拐到那个小山坡上去。
“祖母好像不高兴呢。”古天翊当然知道太妃不高兴什么:“没什么,等过些日子祖母就会转过弯来的,她是宫里的人,所以有很多事情她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王爷,宫里来人送帖子了。”晋辉站在院子门口,他身子朝着门口处没有看院子里,初夏脸色通红推了一下古天翊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不一会的功夫,古天翊拿着红色的帖子走了进来:“是你妹妹的帖子,皇上听到她有了身孕所以准备举行一个晚宴,听说还要放烟火呢。看来你的妹妹如今盛宠正浓啊。”
初夏皱了皱眉头拿着红色的帖子:“怎么皇上知道了啊,我还特意嘱咐她有了身孕的事情不要说呢,这还没有过三个月呢。”
“呵呵,那是你想不告诉就不告诉的吗,她身边的宫女肯定有其他宫里的,你妹妹过了小日子,肯定会有人告诉别的妃子,其他的妃子暗自买通太监安排你妹妹侍寝,这个隐瞒自然会不攻自破的。”古天翊的话让初夏叹了一口气,看来卓琳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今天晚宴的排场很大,看来今天可不是因为卓琳的事情而设置的晚宴,这其实是为了迎接个个邻国的使臣还有边关的王爷准备的宴会,连自己的舅舅都来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本来宫里最大的是敬妃,七皇子的母亲,可是今天竟然是卓琳,她今天也是盛装出席,亮如白昼的宫殿内,卓琳头顶上的珠宝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看上去她才是宫殿里最高的妃子一样。
初夏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是皇上故意安排的,还是皇上真心的宠爱她,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敬妃,她今天也打扮的十分的隆重,脸上露出祥和的笑脸,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还有几个妃嫔依次坐在下首,可是她们的嘴里却形色各异。
初夏被安排在右边的座位上,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他好像和身旁的卓琳低声交谈什么,好像十分喜欢卓琳的模样,她看了周围,明显很多人开始注意到这一点,如果卓琳的娘家是官家的话,估计一些朝臣已经开始奉承她舅舅了,只是自己的舅舅是商人,这个时代即使商人如何的有钱可是还是有很多官员不屑与商人为伍的。
如今卓琳有孕了,担心的不仅是宫里的妃子,还有一些成年的皇子,历朝历代很多皇上立下幼子继承皇位的事情也是很多见的,如今皇上的依旧还没有立下太子,谁也说不定皇上会立下谁来,所以宜贵人生下公主还好,如果生下皇上,那么整个朝廷的格局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不清楚。
还有就是如今的太子幽禁在宗仁府里,根本就没有死,皇上也说不定会重新立太子也说不定,所以现在大家正是忧心忡忡的时候。
初夏坐在桌位上东瞧瞧西瞧瞧,她特别的多看几眼敬妃,可是依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看来这个敬妃在皇宫里屹立不倒,也是有她的一套方法,听说皇上很喜欢和她下棋,可能就是喜欢她的荣辱不惊吧。
突然初夏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她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七皇子正在坐在她的斜对角的地方,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估计是身上的伤还是没有好呢。
她刚要转身,却看到七皇子的眼睛慢慢的看向了她,然后举起酒杯朝她敬了一下,就那样邪魅的笑看着她,然后一饮而尽,好像再说告诉她,他和她没完。
初夏冷笑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还真是执拗,在他这里吃了这么多亏还是不长记性啊。
“初夏,你在笑什么呢?”
古天翊拿着酒杯刚刚回到初夏的身边,这种场合他一定是要应酬一番的,她回头看到他笑着说道:“没事,我就是觉得今天好不热闹啊。”
“嗯,待会好像还有烟火晚会呢。”古天翊因为喝了酒,眉眼里好像多了几分轻快。
这个时候古天翊一下子闭上了左眼:“怎么了啊。”初夏急忙问道。
“好像一个小飞虫飞到我的眼睛里了。”古天翊要伸手揉。
“你别揉,我给你吹一吹。”初夏拿出帕子给他擦眼睛,近的人都知道这是吹眼睛,可是远处的却看的好像两个人十分的亲热。
坐在斜对面的古天祥看到两个人竟然不分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的亲密,心里一阵的冷笑,想到初夏给他的难堪,他知道初夏知道他心里的秘密,他狠狠的捏着手里的酒杯,心里咒骂着初夏,这是在和他炫耀吗,昨晚他装晕过去,听到了太多的冷嘲热讽,还有今天进宫的时候也被人说三道四,他本来不想来的,可是他知道初夏一定会来的,如果他不来,好像他怕了初夏一样。
这个女人有着比男人还要坚强的意志力,还有那个匕首他知道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可是他就是查不出来,也是昨晚自己太轻敌了,如果他看出什么破绽了,换一个匕首就好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换什么他也是会输的。
他看着两个人紧紧的帖在一起,古天祥捏着的酒杯手指都已经开始犯着白色,咔嚓一声,手里的酒杯被他用力的捏坏了。
“祥儿,我曾经告诉过你什么。”他身后响起了自己母亲的声音,他的母亲是他心中最崇拜的女人,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她永远是处事不惊。
他松开拳头,可是酒杯的碎片还是刺进了自己的手里,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现在顺着他的手掌缝隙里流了出来。
“跟我来。”敬妃转身向自己的宫殿走去。
古天祥也跟在后面,直到两个人走到了敬妃的院子里,她才慢慢的转过身抓去他的手掌看着他手掌里的碎片:“祥儿,你的表现太过明显了,我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说你喜欢翊儿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却没有想到你是这种喜欢。”古天祥心里一阵惊讶,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知道他的心思,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母亲,我知道错了。”古天祥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卸下了自己的面具。
“哎,祥儿做任何事情不要太过轻敌了,知道吗,还有今晚你最好不要有动作,那个初夏不是什么好想与的,不要和她斗了,你如今是得到皇上的信任,把太子的地位给你。”将那些碎掉的瓷片清理干净,敬妃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帕给他包扎上。
古天祥心里一怔,发现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知道今晚他的计划的。
“母亲,今天卓琳和父皇并肩而坐,母亲不生气吗?”古天祥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还有古天翊,可是如今的古田翊已经不再属于他了,可是自己的母亲他一定要保护好。
“呵呵,我这辈子在宫殿里看的太多了,我从来不觉得我会霸占皇上多长时间的宠爱,好了,卓琳年轻貌美,我都已经人老珠黄了。”敬妃的眼里露出一些惨淡的笑容。
“母亲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多长时间的。”古天祥的话让敬妃皱了眉头,看来自己儿子心中的戾气太多了,改日她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了。
“敬妃娘娘,刚才宜贵人吐了说想吃酸的,皇上说你会做山楂糕让你给宜贵人做一份呢。”一个宫女走进来毕恭毕敬的禀报。
“什么,她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我娘给她做东西。”古天祥听到这些话,心中怒海翻腾:“我去找父皇。”
“祥儿,不要啊,你父皇如今什么都听宜贵人的,你不要去说,不就是做山楂糕吗,我去做就是了,别忘了我和你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敬妃最近眼皮一直再跳,她害怕出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古天祥淡淡的笑了笑:“母亲,我知道了,你去做山楂糕吧,前面的各位王爷都来了,我去应酬一下。”他看着自己母亲已经离开了,冷冷的一笑,他不会让自己的母亲白白受到这个侮辱的。
宫殿内热闹非凡,突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大喊着:“皇上不好了,钟翠宫走水了。”
皇上脸色一变,从座位上猛的站了起来,他好像不信自己的耳朵一样:“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结巴的哭着说道:“钟翠宫走水了。”钟翠宫是太后如今居住的场所,因为这段日子太后身上总是不舒服,所以今天她就没有来参加宴会。
所有人知道皇上是个孝顺的,这太后的宫殿走水了可是大事啊,皇上不顾一切的往钟翠宫跑去,刚才在宴会上的人也跑向了钟翠宫,就看到太后和一些宫女安然完好的站在原来的地方。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啊。”皇上看到自己的母亲没有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
“皇上你来了啊,不是哀家住的寝殿,是哀家的佛堂着了火。”太后拉着皇上的手指了指北面的宫殿,果然北面的一个宫殿浓烟滚滚,好像火势很大的样子,浓烟滚滚。
皇上看着北边的宫殿,叹了一口气:“两个月前,那个佛堂就漏雨了,朕还想着等到明年皇宫集体修缮的时候在母后修缮呢,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走水了。”
“哎,佛堂是神明保佑的地方,照理说不应该着火的啊。”太后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佛堂。
皇上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母后的意思是说,我们这里做了什么错事,佛主惩罚我们吗?”
太后也担心的点头:“皇上不如找个法师来看一看吧。”
宜贵人低眉顺眼的站在皇上的身后,一脸表情也看不出来,不一会火势被扑灭了,皇上扶着太后回到寝殿休息。
大家又回到宴会上,初夏慢慢的走到宜贵人的身边:“你觉得今天的大火可有什么蹊跷吗?”
“呵呵,无非就什么不详的预兆,不详的人罢了。”卓琳冷笑着好像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一样。
“前些日子,太后还和我叨咕着,说佛堂的屋顶漏水了,说这样惊动了佛祖呢,却没有想到今天就着了大火呢。“卓琳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初夏笑着看着她:“那我就提前恭喜宜贵人被封妃了。”卓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满眼的狐疑和不解。
钦天监里有一位道长是专门占卜天象的名叫星魁,平日里极少到宫里的,可是他的话皇上却十分的听信。
皇上先是去安抚了一会太后,半个时辰后,星魁走进了宫殿,他一直负责天象占卜吉凶:“皇上,太后宫里的佛堂着了火,贫道刚才夜观星相,看到皇宫上空有一颗慧狼星入住了皇宫的南方,而南方正是太后的宫殿啊,这佛堂着火必定是警告这慧狼星就是太后克星啊。”皇上听到星魁的话露出吃惊的表情:“那慧狼星可是哪里来的啊。”
“请容贫道在夜观天象一番。”星魁仰着天看着天空上为数不多的星星,他手里掐着兰花指,闭着眼睛好像在算那科慧狼星从什么地方来的。
果然,那星魁脸色有些难堪的说道:“皇上,这颗慧狼星好像是最近进宫的,她是个属兔的,而且如今她身上已经有了身孕呢,皇上,这个慧狼星野心勃勃,命硬的很,克夫克子,还克太后娘娘呢。”
“属兔的,那不是宜贵人吗?”坐在最末端的莲嫔惊叫着看着宜贵人好像把她看成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一直孝顺太后,怎么会可克太后呢,如果皇上听信这些谣言的话,那臣妾现在就带着腹中的胎儿已死明智。”卓琳连忙跪在地上。
皇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眼神十分的深沉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悲悲切切的卓琳,这个时候敬妃端着一碗山楂糕走了进来看到宴会好像十分的沉重问着身旁的一个宫女:“这是怎么了啊?”那个宫女好像和她说着什么,只见她越听眉头越皱了起来。
敬妃放下山楂糕侧头扫了一眼星魁然后又看了一眼和西北王相谈甚欢的古天祥,然后沉默坐在桌位上。
“太后驾到。”皇上十分惊讶刚才见太后已经躺下了,怎么这会子又起来了。
皇上连忙站了起来扶着太后,整个宴会里的大臣也跟着站了起来:“母后,你怎么起来了啊。”
太后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卓琳:“皇上越发糊涂了,怎么就听信这些道士胡言乱语呢。”
“母后,你刚才不是也同意朕请道长过来吗?”皇上有些迷糊看着太后,自己刚才自己可以听了太后的话才请了道长,怎么这会就责备他呢。
“哼,要是那些真正信封佛主的道长,哀家可以尊敬,可是那些收了人家的钱财的道长哀家觉得他们是侮辱了佛主。”太后生气的瞪着星魁道长。
星魁道长看到太后的眼神竟然惊慌的跪在地上:“皇上,贫道该死啊,贫道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说慌的。”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你可知道骗朕是什么罪行吗,说你是受了谁的指示啊。”
“皇上,贫道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示,如果贫道说了受了谁的指示必定会受到那人的毒手啊。”星魁害怕的浑身抖的像色子一样。
七皇上慢慢的站起来说道:“星魁道长,皇上在这里你可以如实的禀报,不用害怕的。”他的声音十分的冰冷,好像有一股怒气在压制着。
“皇上,贫道有个女儿叫莲儿,以前曾经是七皇子王府上的一个丫鬟,可是前一段时间被七皇子送到了皇宫里,说他保证我的女儿飞黄腾达的。”星魁浑身颤抖的说道。
“莲儿,她如今在朕的皇宫里吗?”皇上脸色沉了下来,他最讨厌被自己亲信的人陷害。
七皇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动作很大,所以牵动了自己的伤口,肩膀上的刀伤又裂开了,他生气的大吼着:“星魁你胡说八道,你哪里有什么女儿,还不给我滚下去。”
皇上冷冷的看着七皇子:“老七啊,朕如何不知道你如今这样的嚣张啊,连朕还在这里呢,你就命令人了。”
七皇子脸色一变,他低着头脸色十分的苍白颓废的坐在座位上,知道自己如今如何也不会得到皇上的信任了,他完了。
“星魁你说下去,朕免你无罪。”皇上的话好像让星魁不再害怕一样,他睁大眼睛看着莲嫔说道:“女儿啊,你如今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你要好好的伺候皇上吧,不要在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七王爷,你让我说的这些事情我也说不下去了,皇上今天放火的事情都是七皇子一人所为,他昨日找打贫道说今天太后的宫殿会着火的,他说自己很了解皇上,说皇上一定会请我进宫的,他还说皇上如今太宠爱宜贵人了,要贫道说这宫里有一个慧狼星天生命硬。”
“你胡说八道,皇上臣妾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臣妾的父亲早就死了。”莲嫔急忙走了过来跪在地上。
“女儿啊,你喜欢七皇子,这个爹知道,可是你不能对不起皇上啊。”星魁一副慈祥父的样子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和七皇子是清白啊,请皇上明鉴啊。”莲嫔连忙磕头。
“皇上,儿臣从来不认识什么莲嫔,这个妖道是在诬陷儿臣啊。”古天祥脸色阴沉的跪在地上。
“哼,祥儿啊,哀家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忠厚的,当初是哀家极力保你在皇上面前做监国,可是哀家如何也想不到你会这样的居心叵测,你为了自己的母亲,如此陷害皇上的子嗣。”太后脸上也十分不好。
一个宫女拖着一个托盘走到太后的身边:“老七,你看这个是什么?”
太后将一个玉佩扔到他的面前,天朝国每个皇子都有一块自己的玉佩:“皇上,哀家就是怕你错怪了好人,这个玉佩是刚才哀家在火场里发现的,还有哀家宫里一个小太监也看到了七皇子的身影。”
一个小太监踉跄的跑出来,他的头上缠着一个纱布:“皇上,奴才是打扫佛堂的,刚才要回去休息的时候看到了七皇子,奴才就上前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可是谁知道他上来就给我奴才一个闷棍,把奴才打晕了过去,等奴才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佛堂里周围都是汹汹的大火啊,要不是奴才命大逃了出来,估计就见不到皇上了。”小太监说完就开始哭了起来。
七皇子脸色惨白,自己却是点了一把火让佛堂烧了起来,也却是和星魁商量好的,可是并没有打伤小太监啊,还有这个莲嫔,他也不认识啊。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七皇子如今慌张的跪在地上祈求皇上的原谅,可是皇上脸色十分的恐怖:“古天祥,朕这辈子最恨什么你最清楚。”他生气的抬腿朝着他的胸口踢了过去。
皇上这一脚十分的重,古天祥只觉的胸口十分的疼痛,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来人啊,把这个孽子给我打入宗人府。”
古天祥趴在地上的时候,他的余光看到初夏,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有着点点星光,可是在他眼里那是胜利的光芒。
他突然猛然明白了,这一切从来都是初夏安排的,而他只不过是她池中的鱼而已,他突然想要有认输的感觉,可是如今他知道一切已经晚了。
他的胸口又刀扎一样的疼痛,连呼吸他都觉得疼痛,想来皇上刚才那一脚踢的不轻。
就在他绝望的被两个太监压住的时候,突然大殿中想起来的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们放开我的儿子,这一切都是我让他干的。”
敬妃慢慢的站了起来,端着刚刚做好的山楂糕走到宜贵人的面前,一下子就向她砸了过去:“你不是喜欢吃酸的吗,你吃啊,你这个狐狸精。”
宜贵人躲闪不及时,整整一碗的山楂糕砸在她浅蓝色的裙子上,皇上大声的喊着:“敬妃,你干什么。”他生气的上前一把将敬妃扯了过去,他的力气很大一下子把她扯到了地上。
“母亲,母亲。”七皇子挣脱开两个太监的牵制,扑到自己母亲的身边。
敬妃带着泪水的眼睛细细看着七皇子:“傻孩子,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太后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敬妃啊,我知道你护着你的儿子,可是你一向慈悲,你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向来心地善良。”
敬妃深吸了一口气,将眼里的泪水咽下,慢慢的转过身:“太后,你的佛堂是我烧的,如果你不信,我在烧佛堂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小太监,我害怕那个小太监发现了,我就把他打晕了,我拖着他进佛堂的时候手上还被佛堂里的蜡烛烧伤了。”她说完挽起袖子果然胳膊上露出一大块烧伤来。
“娘,你这是干什么啊。”七皇子悲伤的看着敬妃,他不知道自己竟然牵连了自己母亲。
敬妃苦笑着看着皇上:“皇上,我与你在一起几十年了,从你刚当皇上的是我就跟着你,我一生都生活在这个红墙绿瓦中,没有功劳也是苦劳,可是我堂堂一个妃子竟然要给你一个比我儿子还小的贵人做山楂糕,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宫中一只小狗吗,让你召之即来。”
皇上生气的瞪着敬妃:“敬妃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让你做山楂糕了啊,朕吩咐厨房的人做山楂糕啊。”
敬妃突然一脸的错愕:“皇上,明明是你刚才让臣妾做的山楂糕啊。”
七皇子连忙大声的喊着:“父皇,你听到没有,这其中一定有人陷害的,这里面一定有人陷害我母亲的,父皇,我母亲可是跟着你几十年了,她如果包藏祸心,父皇你已经早就发现了。”
皇上也十分的生气大声的喊着:“给我查,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朕查清楚。”
敬妃慢慢的站了起来:“还查什么,一切都是我做的,就算是没有你让我做山楂糕,我也恨透了你,这些年我辛苦为你,可是你从来不正眼多看我一眼,终于我把皇后等走了,以为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你呢,又喜欢什么宜贵人,你这个老糊涂。”她眼中满是仇恨的瞪着皇上。
七皇子大声的喊着:“父皇,是我做的,佛堂是我烧的,因为我怕我的母亲失宠,所以我故意烧了太后的佛堂,这个星魁也是我早就买通好了,一切都是我做的。”
“祥儿啊,我知道你这是为了你的母妃,可是既然发生了这一切,我们相信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八王规劝着他,可是话里却是故意告诉别人,这一切都是七皇子为了自己的母妃承担罪责,他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七皇子其实也听明白了八王的话,可是自己在禽兽不如,也不能让自己的母亲承担自己的过错啊,母亲这一生一直都十分的谨慎,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母亲甚至可以熬出宫去,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不公平,他不能这样让自己母亲顶罪。
“父皇求你开恩啊,母亲是为儿臣顶罪。父皇,母妃这几十年在你身边伺候,她的为人处事您是知道的。”如今七皇子只有这样才会解脱自己的痛苦。
敬妃泪如雨下不让七皇子疯狂的磕头:“祥儿啊,你不要这样了,是娘的错刚才在后院的时候,我本来想在宜贵人吃的山楂糕里添一些药物,让她肚子里的孽子留不下的,可是我没有听你的劝告,祥儿,娘这一辈子忍的太多了,娘不想在忍了,所以才想出这样一个计策来,星魁,昨晚那是我假扮祥儿做的一切,你不要看错了。”
“哈哈。”皇上突然大笑的看着敬妃,他的笑声突然那样的悲凉:“敬妃,朕这些年没有对你好吗,朕虽然没有那样过度的宠爱你,那是因为朕知道你是极其安静的女子,不喜欢奢华浪费,你喜欢荷花,朕就在你的宫殿引来温泉水这样你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荷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今天要杀了宜贵人和朕的孩子,你其实就是为了保护好你的儿子能够顺利登上太子的位置是不是?”
“呵呵,对啊,这几十年我就是为了我的儿子活的,你已经六十岁了,可是你将太子打入宗人府的时候,却迟迟不立太子,你让我的儿子监国,你知道我的儿子为了你给你批阅奏折几天都睡不好觉,你让他成了众矢之的,我就是要杀了那个小贱人肚子里孽子,我不能让我儿子白白幸苦。”德妃满眼的嫉妒,好像要把皇上生吞活剥一样。
“来人,来人。”皇上几乎痛心疾首大喊着,他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敬妃:“将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给我打入冷宫里。”
一群孔武有力的侍卫压着敬妃离开了大殿,七皇子跪在地上爬行着,他看着皇上:“父皇。”
“你难道也要和你的母妃去做伴吗,你难道也是觉得朕给了你监国的位置而不立你当太子,而不服气吗?”皇上的话让古天祥心里一惊讶,看来皇上并没有想剥夺自己监国的位置,他这句话是告诉自己如果在求情,他监国的位置不保。
古天祥跪在地上:“父皇,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母亲为了儿臣做了太多的事情,心里难受而已。”他的话让初夏心里冷哼了一声,为了自己的将来,他还是把自己的母亲送上了断头台。
“哼慈母多败儿。”皇上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莲嫔:“把莲嫔和星魁全部压入大牢里,让刑部把事情查清楚了。”
古天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听到皇上的心里咯噔一下又沉了下来,看来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完结,他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初夏,这个女人好狠的心肠,初夏似乎察觉出他的眼神,她只是嘲讽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自不量力才造成今天的样子的,可是自己心里却如何想不通,这一切到底哪里出了错误,让初夏抓到了空子呢。
宴会因为敬妃的事情,让皇上心情很不好,他转过身看到有些受惊的宜贵人:“爱妃,是朕不好,让你受惊了。”
宜贵人眼神里有些哀伤,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皇上,嫔妾,只是想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心思,皇上,请你保护好,我们母子,我宁愿发誓,如果我肚子里是个男孩,我宁愿他不做皇上,让他自由自在的过一生。”
这样的话让皇上的眼睛为之一亮,他连忙拉起宜贵人:“爱妃,你真是的大度,来人传朕的旨意,宜贵人贤良淑德,以人为善,从即日起升为宜妃。”
卓琳一脸的震惊,她想到了初夏当时的话:“多谢,皇上恩典。”说完她感恩的给皇上磕头。
宴会结束以后,初夏刚要坐在马车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戾的喊叫声:“初夏,我杀了你。”古天祥一脸悲愤的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宝剑就要朝着她刺了过来。
可是他的宝剑还没有到初夏距离一米的地方,古天翊就翻身一脚将他手中的宝剑踢到地上,他的手腕一麻,伤心的看着古天翊:“翊哥,如今你怎么还这样护着她啊,你可知道她今天做了多么恶毒的事情吗,她害死了我的母亲。”
宫门口现在有很多人的,可是古天祥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天空上飘下来毛毛细雨,大家今天都穿着十分名贵的衣服,害怕被雨水浇湿都急忙上了马车,可是就是这样还是看了这边一眼。
古天翊冷冷的看着古天祥:“七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明明是你连累了你的母亲,你还要怪我们。”他的眼中绝望的看着古天祥。
“那个星魁根本就不是我派的人。”古天祥知道已经不用在两个人面前做什么掩饰了。
“是,你的星魁在这里呢。”初夏冷冷的看着他,然后转身朝着无人的地方命令着:“把星魁给我带上来。”
果然看到一个穿着八卦道袍道长跌撞的跪在地上,他浑身颤抖的看到七皇子:“七皇子,救救贫道啊。”
“你知道今天的宴会是什么,你也知道如今皇上十分的信封道家,所以你就安排了这样一场大火,你让皇上误会宜贵人是克夫之命,无非你是想打压我们卓家对不对,从而让我受到牵连,七皇子你好大如意算盘,可是你忘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一切,当钟翠宫大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安排,我就在这时候吩咐人去将原本的星魁抓了过来,结果一审问你果然想陷害我。”七皇子听到初夏的话眼神满是闪躲。
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星魁:“你这个叛徒,我平日里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这样忘恩负义。”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星魁。
“不是啊,七王爷,审问我的女人好狠毒,她把我的道童抓了过去,活生生的扔进了一个老虎笼子里,让他和老虎博斗,可是我的道童哪里是老虎的对手,几下子就被老虎咬死了,然后又要我和老虎博斗,说那老虎已经饿了三天了。”其实那只是一个障眼法,初夏让流水去马戏团找来一个老虎然后放在一个铁皮笼子里,里面什么都没有,后来流水提着道童的人头出来,可是那人头不过是另一个障眼法而已。
古天翊的神情带着厌烦,这些都是他知道的,他拉着初夏:“我们走吧,老七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翊哥,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母妃吧,我知道错了。”天空上的雨越来越急,古天祥不顾地上的泥水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古天翊慢慢的说道:“老七,皇上的脾气你知道,如今皇上还要彻查这件案子,我看你还是先把自己摘干净再说吧,毕竟敬妃娘娘是为了你的将来才会顶替你入狱的,只要你好了,将来你的母妃才会从冷宫里出来的啊。”
古天祥摇着头,他的手死死的拉着古天翊的衣衫:“不,翊哥,我的母妃一辈子与人为善,吃斋念佛,冷宫那是什么地方,如果等到我当了皇上的时候,估计她已经在冷宫被人折磨死了,我求求你帮我一把让我的母妃脱困。”
“唉,老七,我还是那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母妃的事情,我会在冷宫安排好的,她虽然吃食上差一点,别的事情上我尽量会让她舒服一点的。”冷宫里太多的鬼魅魍魉,进去的人大多都是撑不过半年的。
古天翊拉着初夏:“快点上马车吧,这雨下的越发大了,你别在冻病了。”
“古天翊。”古天祥站在雨中,他一脸的悲愤还有哀伤:“古天翊我与你几十年的情分,还不如一个女人对你几年的感情吗?”
“可是你这两年变成什么样子你心里明白,你今天做的事情已经到了我的底线,我还是那句话,我会让宫里的人关照你的母妃的,至于你将来如何救你母妃那是你的事情。”古天翊瞪着他,然后大步的上前。
“古天翊,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割袍断义。”说完他拔出宝剑将自己的袍子狠狠的割断,然后扔在雨水里,满眼都是狠绝的模样。
“你随便。”古天翊脸上带着冰霜走进了马车里。
马车离开的时候,古天祥伤心的跪在雨水当中嚎啕大哭,看着马车越来越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他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古天翊,我恨你,我恨你。”
初夏靠在古天翊的怀里,那声声的恨你好像魔音一样穿透着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些发抖,她抬头看着古天翊:“翊哥都是我不好。”
古天翊低头看着她白皙的脸颊,还有那双漆黑的眼睛好像瑰丽的宝石一样,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水珠,他伸手轻轻擦去她眼睛里的水珠:“怎么了,为我哭啦啊。”
初夏皱了皱鼻子:“我才没有呢,是刚才的雨水。”她樱桃红一样的小嘴如他意料之中撅了起来。
“傻瓜,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知道七弟几次冒犯你,可是你一直隐忍着,我如何不知道呢,这一次他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你不要多心。”古天翊摸着她头发已经有些湿了,急忙拿出一块棉布将她的头发解开:“快点擦干,要是生了病就不好了。”马车内流动着暖意。
马车外却已经阴雨连绵,古天祥跪在地上痛哭着,他哭不是为了自己的悲伤,而是自己觉得前途渺茫,甚至他不知道将来的希望是为了谁,自己的母亲如今也被自己牵连进冷宫里。
一双灰色的长靴映入他的眼帘,因为雨水很急,他抬头的时候看不清那个人:“你是谁?”
“七王殿下,你知道你的母亲希望看到你什么吗?”那人慢慢的蹲在他的面前。
“古秦桓,你不是已经被送到耶鲁王那里了吗?”七皇子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活着,他害死了可是耶鲁王最爱的儿子啊。
呵呵…
古秦桓抬头右手摸着自己右边的袖子,只看到他左手的袖子是空的:“我的胳膊已经和耶鲁世子陪葬了。”七皇子心里惊讶看看他,这个人好生的厉害,他陷害了耶鲁世子而得到的惩罚不过是断了一条胳膊。
“我有办法救你的母亲出冷宫。”他阴郁的脸上带着一种狡黠的笑容。
“什么办法。”七皇子脸上带着希望。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如今之计,七皇子你要建立自己足够强大的后盾,来让自己当上皇上这也是你母妃的希望。”古秦桓一脸的阴沉看着他。
“谈何容易啊。如今皇上已经不再信任我了。”七皇子脸上一脸的茫然。
“你是知道当年的太子是如何得到皇上的信任吗?他利用了瘟疫让十万如铜墙铁壁一样的古家军一夜之间消失,如今古天翊也慢慢的强大起来,你觉得你是不是应该也效仿当年的太子一样为皇上做一件这样的事情呢。”古秦桓的话让七皇子一脸的惊讶。
他连忙摇头::“不,不,这样做太丧尽天良了。”
“哈哈,古天祥你如今的妇人之仁才连累了你的母亲知道吗,你看古天翊为了自己的女人连你这个多年的兄弟都不顾,你还顾及他什么呢。”古秦桓的话让七皇子好像醒悟到什么,他狠狠的砸着地面,因为用力地面上的泥水也迸溅起来:“古天翊既然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下了雨两个人身上都带了寒气,夏梅走进来给两个人端了两碗姜汤还准备了热水。
夏梅皱着眉头看着初夏满身的潮气:“王妃如今已有了身子了,不能受了风寒了,快点脱了衣服换身干的。”
初夏看到桌子上的汤圆:“这是谁送的啊。”
“哦,是厨房送过来的,说是今天要到放生节了,大家吃完汤圆。”夏梅说道。
“我不爱吃甜的,你让那些喜欢吃甜的小丫头们吃了吧。”夏梅点了点头把两碗汤圆端了下去。
两个人洗了澡喝了姜汤,古天翊站在她的身后用棉布给她擦拭头发:“这两天,也不知道曼柔那边怎么样了?”
她的头发很顺,古天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等过两天我陪你去看看。”
初夏抬头看着古天翊乌黑的长发也是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她站起身子笑着说道:“以前都是你给我擦头发,这回我给你擦头发。”
古天翊刚开始有些错愕,后来脸上露出笑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让初夏给他擦头发,以前他的头发是白色的,那种银亮的色彩,初夏觉得那头发真的很好看,可是她总觉得那头发藏着太多的沧桑,可是后来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如黑色的锦缎一样。
初夏一手捧着他黑色的长发,一边用棉布擦着头发,后来用梳子慢慢的梳理着他头发,古天翊坐在铜镜面前看着她纤细的手腕不断的翻扬着,她纤细的手在他的头发之间穿梭着。
他不觉得有些痴迷了,他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她:“翊哥,有没有人说你的头发真的很好,比我的好多了。”
初夏好像看到他黑发里的一根白头发,她皱了眉头然后低头去寻找那根白头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白头发竟然不见了。
她低下头的时候,她的三千长发和他的长发混在了一起:“咦,奇怪了,我刚才看到一根白头发,这一会怎么就不见了呢。”她絮絮叨叨的样子让古天翊想到了母亲,好像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给他梳头发的,还有她软糯的声音让他的心温暖着。
初夏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抬头看着铜镜,用木梳轻轻敲了他一下头娇嗔的问道:“你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迷啊?“
古天翊一下子转过身将初夏放在腿上:“初夏,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夫妻好不好?”
初夏看到他眼中满是温柔,好像受到了蛊惑一样,她的小手依然在他的黑发里穿梭着,他抬起头用鼻子在她的脖颈中来回的穿梭着,舒服的问着:“初夏好不好,我们永生永世都做夫妻。”
初夏被他弄的痒痒的,她笑着推着他:“不好。”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她佯装生气:“你下辈子不嫁给我,你还要嫁给谁呢?”
“如果来世我比你年龄大,我已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妪了,你还是十八岁的英俊少年郎,我如何嫁给你,难道你要娶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吗??初夏想到那个时候,自己满脸皱纹做新娘的样子自己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那时候你就不记得我了。今生我们这样就好,何苦又累赘在来世呢,如果我们有缘的话在说相爱的话。”初夏笑着看着他,她不想将未知的命运套上枷锁。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我就是喜欢你的洒脱,可是初夏如果来世你真是一个八十岁老妪的话,我也要跟着你,就算你不能和我成亲我也要你想起我们的前尘往事。”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如何想的起,不是说人死了以后都要喝孟婆汤的吗?”
“呵呵,可是我知道除了喝孟婆汤还有一种方法让你忘不了前尘往事的。”古天翊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的抚摸着,然后他微微侧着身子哑着嗓子说道:“就是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味道。”
初夏听到他的话,脸上一红,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你这个登徒子。”
“呵呵,你现在知道太晚了,初夏你死心吧,这辈子下辈子,你永远是我的。”说完他抱起初夏向大床走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初夏被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声叫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听到夏梅在床外面呼喊着。
古天翊披着衣服坐了起来:“什么事?”
夏梅急忙说道:“王妃,院子里的白芷闹着肚子疼,刚才也是吐的不行,我本来想着出府去找大夫的,可是白芷疼的实在太难受了,所以请王妃过去看看。”
初夏急忙穿着衣服下来床,看到夏梅身上带着秽物估计这个白芷是吐的不行,她急忙说道:“什么时候吐的啊。”
“一个时辰了,刚开始肚子疼现在就是吐。”夏梅一边给初夏带路一边说着白芷的病情。
初夏走进白芷的屋子里,一股酸腐的气质扑鼻而来,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急忙上前把脉:“你今天来了小日子吗?”
白芷疼的一脸的惨白:“是啊,我来小日子的时候就是爱肚子疼,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吐了起来。”
初夏看了看她的面前又看了一眼她吐的秽物:“你今天吃了什么?”
“我今天晚上没有吃晚饭,后来夏梅姐给我端来了汤圆,我就吃了。”白芷如实说道。
“汤圆?是晚上我给你的汤圆吗?”初夏看着夏梅。
“是啊,可是连翘也吃了,她就没有事情啊。”夏梅奇怪的看着初夏:“让她也过来。”
连翘迷迷糊糊的走进屋子给初夏请了安,诊了脉以后初夏的脸色更不好了,因为两个人脉象都有湿寒的症状。
她看了一眼夏梅:“去看看厨房里,还有没有这个汤圆,就说我饿了。”
夏梅连忙去了厨房,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急忙的跑了过来:“王妃,厨房说已经没有汤圆了,说是有鸡汤馄饨,王妃你要不要吃。”
初夏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白芷吐的秽物,捻了一下,夏梅问道:“王妃,这里有什么吗?”
初夏的脸色十分的阴沉:“这里有木薯粉。”
“木薯粉,汤圆里怎么会有木薯粉呢,大多都是用糯米粉的啊。”夏梅惊讶的看着初夏。
“呵呵,这木薯粉属于阴寒的东西,平常人吃了没什么,可是要是有了身孕的人吃了就是流产的。”初夏冷笑着,她慢慢的站了起身子,脸上满是杀气,她摸着自己有些隆起的小肚子:“谁要害我的孩子,我和她没完。”
夏梅点头:“那王妃,我们下面该怎么办啊。”
初夏看着她:“你一会去厨房说,说我还想吃汤圆,要他们明天早上做知道了吗?”
“嗯,明白了。”夏梅听完吩咐转身离开。
初夏回到屋子看到古天翊依旧坐在床上:“怎么回事啊?”
“哦,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个小丫头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的,我给她扎了几针现在睡下了。”初夏解开外衣翻身上了床躺在他的怀里。
他握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怀里:“这手怎么这样的冰冷啊?”
“因为没有相公疼呗。”初夏俏皮的回答他的话。
古天翊又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那我给你焐热了,你就不冷了。”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躺在一起,可是初夏如何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敬妃娘娘吞了金子死了,古天翊十分震惊的站了起来:“怎么就吞了金子了,敬妃不是那种绝望的人啊。”
晋辉叹着气:“好像吞了一个五辆金子的金锭子,七皇子如今抱着她母亲的尸体就是不肯让别人动啊。”
“估计她也是怕连累七皇子才选择畏罪自杀的。”初夏摇了摇头,突然她看到了夏梅走了进来,她端着两碗粥还有一叠小菜几盘糕点:“公主,王爷用早膳了。”这是她和夏梅订下的暗语,如果抓到害她的人,夏梅就会喊她公主。
初夏送走了古天翊去皇宫,才慢悠悠的和夏梅走进一个阴暗的小屋子,一个老妇被反手捆绑在屋子里,她嘴里堵着一块抹布,看到初夏瞪着眼睛开始呀呀呜呜的喊着。
初夏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递给流水一个眼神,她便将老妇嘴巴里的棉布拿了下来。
“咦,这不是太妃院子里的田嬷嬷吗,流水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啊。”初夏看了一眼老妇人笑着问道。
这个田嬷嬷和其他的嬷嬷有很多的不同,其他嬷嬷平日里要是闲下来都是喜欢喝个小酒还有斗个牌九什么的,可是这个嬷嬷闲下的时候却是喜欢看书,而且她很谨慎,只她以为自己在院子不说话就没有人注意到了,而恰恰这种太过分的谨慎,让她显得十分的特别。
田嬷嬷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抓老奴来干什么?”
流水悄悄告诉初夏,在抓她的时候,她竟然用了武功来反抗,初夏一边看着田嬷嬷一边听着流水汇报情况。
可是就是在这种诡秘的气氛里,田嬷嬷也是镇定自若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她淡淡的看着她:“田嬷嬷,我记得你是太妃身边的近身服侍的嬷嬷怎么会到厨房里给我做汤圆呢。”
“因为快到放生节了,我昨晚做了汤圆给太妃吃,太妃说吃了可口,就让我给王爷和王妃做了一点,今天早上厨房里的人说王妃喜欢吃我做的汤圆就让我在做一点,老奴本来是好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到厨房就让这个丫头给我绑了。”
说完,她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流星:“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见太妃,见太妃。”
流水冷哼了一声:“那我问你是不是给王妃做汤圆,你为什么用面粉扬我,还要趁机跑出去。”
田嬷嬷冷笑着看着他:“你气势汹汹的走进来,问我昨晚的汤圆是不是我做的,我还没有来的及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上来抓我,我一个老太婆当然怕了啊,我当然要跑。”
“你这个老货,分明是胡说八道呢。我当时就是说王妃要见你,说要奖赏你,可是你听到奖赏撒腿就跑,你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流水生气的瞪着她。
初夏看着田嬷嬷这样应答如流,她淡淡的一笑,眼中冰冷的笑意散发着光芒:“田嬷嬷以前从过军吗?”
田嬷嬷脸色一沉,眼色里满是恍惚:“什么从军,老奴二十岁的时候就跟着太妃了。”
流水冷笑着:“你没有从过军,那你虎口处的茧子是怎么来的,王妃,从过军的人虎口处都会有老茧的,因为我们要经常骑马勒住缰绳,所以虎口处会有很厚的茧子。”她说完伸出手给初夏看,果然她的虎口处也有一块老茧。
初夏侧头看了一眼,幽深的眼睛里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流水不要激动,既然田嬷嬷不肯说出自己的往事,一定是自己有什么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事情,你去问问太妃,这个田嬷嬷还有没有家人,她不说实话,她的家人自然会说实话的。”
田嬷嬷冷冷一笑:“王妃,你尽管去和太妃说,老奴一辈子跟着太妃,家人就是太妃了。”如今她巴不得让初夏去找太妃呢,到时候她就脱险了。
初夏微微笑着:“田嬷嬷,如果我查出你不是根本不是原来的田嬷嬷而是一个假冒的,你说太妃会怎么处置你呢?”
田嬷嬷听到这个脸上果然惨白,她冷冷的看着初夏,可是额头上的汗水却骗不了初夏的眼睛,她心慌了。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初夏:“王妃尽管去问太妃去,老奴这辈子如假包换。”她咬紧牙关,可是后背却冒着冷汗,她是花国的前锋小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这些后院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就不信这个初夏能狠的过她,只要自己在靠上半个时辰,太妃来了,她自然会脱罪的,这个初夏本来就不得太妃的喜欢,一定不会相信她的话的。
初夏看了一眼大义凛然的田嬷嬷:“田嬷嬷,昨晚的汤圆里放了什么,你是最清楚的,估计我问到最后你也会说,这一切都是太妃吩咐我做的,对不对。”
田嬷嬷听到初夏的话眼神一怔,她竟然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气:“王妃,老奴不知道你说什么,难道汤圆有什么问题吗,可是我昨天也给太妃做了一碗啊,她也没有说什么啊,如果你吃了有什么不舒服的,那也许是你脾胃不和,不消化吧。”
“呵呵,田嬷嬷你怎么知道我脾胃不和,吃下去不消化呢,是不是我吃了你的汤圆现在应该躺在床上,估计现在已经流产了呢。”初夏笑着看着她。
“王妃你这是什么话,老奴只是听从了太妃的吩咐而已,怎么说老奴要害王妃腹中的胎儿呢。”田嬷嬷十分生气,她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她话里话外把自己的责任全部推到太妃的身上。
夏梅生气的看着她说道:“你这个老货,是不是你害了王妃,你心里明白,说,你究竟听了谁的命令。”
“老奴冤枉,老奴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老奴这一切都是听从太妃的意思的。”田嬷嬷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可是她一口咬定自己都是听了太妃的意思,她的话如果是别人听的话,一定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太妃指使的,她的神色让谁也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
初夏皱着眉头故意大声的说着:“流水啊,你说太妃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呢,难道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喜欢我吗。”说完她生气的使劲的踢着地上石头,好像十分生气。
过了许久,初夏叹了一口气拍着桌子:“既然太妃那里我说不了,不过我惩罚一个奴才还是可以的。“
她笑着看着田嬷嬷:“流水啊,你们军营里最残酷的刑法是什么?“
”回禀娘娘是点天灯。“流水面部表情的回答着。
“点天灯?那是什么啊?”初夏明知故问的看着流水。
“就是把棉布将人包裹住,然后浑身都浇上煤油,然后从脚地下点上火。”流水的话还没有说完,田嬷嬷就大声的喊着:“流水你这个贱人,我才知道王妃身边的人最恶毒的人就是你。”这个点天灯刑法只有军营里的叛徒还有细作才会有的刑法,而且当过兵的人都知道那种痛苦的滋味。
初夏点了点头:“这个好,我们就点天灯吧,然后我们把厨房一把火烧了,就说田嬷嬷在厨房里没有逃出来这样我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太妃也不会怪罪。”
初夏十分遗憾的看着田嬷嬷:“田嬷嬷实在是对不住了,谁让我不管得罪太妃呢,所以只有你当替罪羊吧,既然你要死了,我也不能让你当饿死鬼是不是,你那么爱做汤圆,夏梅啊,把我们准备好的汤圆端上来,就算我送田嬷嬷上路吧。”
“是。”夏梅转身端着一个带炭火的小炉子,炉子上煮着汤圆。
流水把滚烫的汤圆盛了出来,直接端到田嬷嬷的面前:“田嬷嬷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那滚烫的汤圆不说了,就刚到脸上都觉得烫的慌,她往后躲着:“我不吃,我要见太妃,我要见太妃。”
这个时候两个小厮走了进来,上前就把田嬷嬷的嘴掰开了,流水毫不留情的将汤圆放到她的嘴里。
啊…
滚烫的汤圆黏在她的上牙膛上,她惨叫着几乎要昏了过去。
初夏看着田嬷嬷的样子,好像没有丝毫的同情,对于要害死她孩子的人,她不会手下留情,她把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要誓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田嬷嬷只以为只要咬紧牙关不说,等到她气急了自然会找到太妃那里,太妃自然会来救她的,她从一开始就接到了命令,木薯粉自然是第一招,等到她没有了孩子,一定会满腔的怒火,她就会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妃安排的,然后她就会和太妃吵架,这样镇南王府就会家破人亡,这一切她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可是为什么出现了纰漏。
初夏看着田嬷嬷慢慢的说道:“对了,这汤圆吃多了,可是不消化的,给她喝点汤吧,俗话说的好,原汤化原食吗。”
夏梅从炉子里舀出一勺沸腾的汤水就要往田嬷嬷嘴里倒。
田嬷嬷嘴里还有两个滚烫的汤圆,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有消退,这滚烫的汤水倒进去的话,就算是她活着估计也不会在说话了,她挣扎着,嘴里模糊的大喊着:“初夏你这个女人,活该太妃要打掉你肚子里的孽种,你这种人冷血无情,你一定会招到报应的。”
初夏冷笑的看着她:“田嬷嬷还真是让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可是你这个老奴竟然过来惹我这个冷血无情的,你说我把你怎么样呢,你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自然不要让你活。”
田嬷嬷心里一阵的冷颤,自己的任务好没有完成呢,就这样被初夏杀了,她真的不甘心啊,自己要是死也是死在自己的国家土地上啊。
“我招,我招。”田嬷嬷大声的喊着。
流水让两个手下松开了田嬷嬷,她的嘴巴里已经破皮了,说话也十分的模糊:“老奴是听从了太妃的指使,她说王妃肚子里的说不定是个傻的,让奴婢准备了木薯粉,混在汤圆里,然后给王妃吃,把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这样她就可以安排别的女人伺候王爷了。”
初夏面无表情的看着田嬷嬷慢慢的说道:“祖母,你听到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田嬷嬷心里一惊,就看到旁白的门板竟然有个暗门,太妃端坐在暗门里,她脸色十分不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田嬷嬷:“田嬷嬷这些明明是你告诉我的,如今怎么又成了我的主意呢,我当时是同意你这样做,可是并没有让你什么时候行动啊,这汤圆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让你做过啊。”
田嬷嬷没有想到这个初夏竟然把太妃也请了过来,她爬向了太妃:“太妃是老奴误会你的意思了,老奴知道错了,你救救老奴吧,就看着老奴伺候你多年的份上。”
太妃生气的看着田嬷嬷:“你根本就不是田嬷嬷,这是我刚才派人去了田嬷嬷家里问过的,田嬷嬷早在七年前的时候就死了,你是谁。”
“太妃,你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啊,你不能看着事情败漏了就撇下老奴了啊。”田嬷嬷满脸泪痕的看着太妃,好像自己是真的冤枉。
初夏回头吩咐着:“清水,你是军营里的参将,你知道这个天灯是如何点的。”
清水连忙点头,提着一桶煤油就往田嬷嬷身上倒了下去。
田嬷嬷惊恐万分,她鼻子间充盈着煤油刺鼻的味道,她睁着眼睛看着流水还往她的身上倒着煤油,她浑身冰冷。
流水沉声的命令着:“把这个老奴绑在外面的十字架上吧。”
田嬷嬷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两个小厮脱到外面,果然外面有一个绑好的十字架,她被两个小厮绑在十字架上,秋日的阳光依然炙热,她好像闻到自己浑身焦糊的味道。
流水把火把递给初夏,她拿着火把慢慢的走到田嬷嬷的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就要往她脚下面点。
初夏看着田嬷嬷的模样摇着头:“田嬷嬷我真觉得你是一个忠诚的卫士,可是你的主人并没有把你当人看,你如今五十几岁了,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再过几年你也该卸甲归田了吧,可是事到如今,你都要死了,你的主人还是没有出面呢,我真是替你不值啊。”她并不知道田嬷嬷是谁的耳目,可是自从流水和她说,她的手上有老茧她就知道她身后的主人一定不简单,一定不是太妃的耳目,而是她唆使的太妃。
人到临死的时候,估计都会缅怀自己这一生的苦楚,田嬷嬷这一生的经历可能太凄惨了,她眼里流出了泪水,她哭着看着初夏:“王妃,如果我说出一切,你会放我回家吗?”
初夏淡淡的笑着,将火把交给流水:“田嬷嬷,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你说出一切,我会放了你,如果你在有半点谎话,别怪我点了你的天灯。”
田嬷嬷被放了下来,她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老奴不敢,只要王妃说话算数,老奴就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那就看你的话,是不是我喜欢听的了。”初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老奴本名叫花七梓,是花国的一个前锋小将,后来我们的国家灭亡了,就跟着麻仁姑姑到了天朝国,我们的国家是镇南王攻破的,所以麻仁姑姑就让我潜伏在太妃的身边做个奴婢,这一次花琉璃死了,麻仁姑姑很伤心,她就命令我杀了你,为她的女儿报仇,所以我就唆使太妃让她对你下手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初夏心里一颤,突然她想到了那天在茶楼下看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印象很深,因为她有一双灰褐色的眼睛,当时燕艳就是好像被她催眠了。
“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花琉璃活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还对太妃动了什么手脚?”其实初夏也不知道他们动了什么手脚,可是她以前的职业习惯就是都是最后的时候多诈出来一些东西来。
田嬷嬷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初夏,她的眼睛里有着闪烁不定的寒光,慢慢的说道:“太妃以前不是很听话,所以花琉璃在太妃安神茶里放了一些催眠的药物,这药物平日里不会起什么作用,可是如果我们要做让太妃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等到太妃睡觉的时候,我们就会催眠太妃,让太妃听从我们的指使。”
太妃听到这些话气的浑身发抖,她大步的走上前拿起拐杖狠狠的往田嬷嬷身上打:“你这个奸细,我平日对你那样好,你到这样利用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她的拐杖棍棍都带着狠劲,打的田嬷嬷骨头都好像散架子一样。
田嬷嬷被打的疼了连躲带滚大喊着:“明明是你自私自利的,你还怪我,你从一开始不满意自己的儿媳妇总是认为自己儿子是最好的,你的儿子就是你的私心害死的,你还记得丞相的夫人,当时你就是想让她当你的侧妃,就执意把她接近的王府里,你知道不,你儿子亲手设计地下通道就是她偷出去的,你儿子是你害死的。”
她的话好像五雷轰顶一样,震的太妃踉跄的倒退着,她脸色苍白拄着拐杖:“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边。”
田嬷嬷被太妃打的鼻口留着鲜血冷笑着:“当初你看中了林莲钰的身份,你就执意让她进府,可是你的儿子根本不喜欢那个林莲钰,她因爱生恨偷走你儿子设计地下通道的草图,我们才有机会让楚国破了南方的防线,哈哈,你怪谁不如怪你自己,是你害死了你的儿子,如今你又是嫌弃你孙媳妇的身世,才会让我转了空子,说到底都是你的虚荣心害的。”
太妃脸色苍白,她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耳边的声音似乎离她远去,初夏看到太妃好像不对劲走到她的身边:“祖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太妃转头看着初夏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光:“都是我这个没有的,是我自己害死我的儿子啊。”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昏倒在地上。
“太妃,太妃。”几个仆人急忙扶着昏倒的太妃。
初夏摇着头看着太妃挥了挥手:“把太妃送到自己的院子里。”她其实有些不怪这个女人,古代固有的封建思想让她觉得多子多福,却从来不去想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些呢,其实如果真正的疼爱自己儿子就是让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初夏回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田嬷嬷,既然她镇南王府的这些事情,她必定也做了很多的手脚,南方边关十万将士的冤魂必定也有她的陷害。
田嬷嬷看着初夏:“我已经全部都说了,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初夏淡淡的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听说你们的国家信奉猫,认为猫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对不对。”
“是啊,因为我们国家都是女人,猫的一切都是我们所喜欢的。”田嬷嬷踉跄的站了起来,她掠了掠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其实你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的。”初夏的话让田嬷嬷心头的恐惧再次上升:“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人啊,给她执行猫刑。”初夏冷笑吩咐着。
流水拿着一个大麻袋,里面传来猫叫的声音,田嬷嬷惊恐的看着初夏:“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信守承诺。”
“呵呵,我信守承诺,只怕古家军的十万将士都不会放过我,你说出那些话来刺激太妃,可是当年那图纸是如何送出去的,林莲钰又是怎么到了书房的,要知道王爷的书房本来就是机要重地,你死有余辜。给我扔进去。”她冷冷的命令着。
两个小厮把田嬷嬷连拉带推的放在了装满猫的麻袋里,田嬷嬷大喊着:“初夏,你不守信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初夏冷冷的笑着:“田嬷嬷你去了阴间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古家军的十万将士可都是死不瞑目的,他们心里的冤屈还没有散,估计还没有投胎呢,阎王爷不知道给你准备了什么刑法呢,是下油锅炸了你,还是让你滚钉山呢。”
流水阴冷的命令着:“动刑。”
两个小厮拿着鞭子开始疯狂的抽打着麻袋,麻袋里凄厉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猫受到的鞭打,他们伸出尖利的爪子开始用力的抓着田嬷嬷,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半个上空。
麻袋不断的伸出鲜血来,那样的场面让院子其他的丫鬟捂上了眼睛。
足足有一个时辰,麻袋里的声音才停止,小厮们把麻袋口打开以后哪里看到什么尸体,只看到几只猫窜了出来,它们的嘴里都叼着一快快的血肉,有的猫嘴上带着鲜血,麻袋里只有一堆白骨。
流水本来是军营过来的,看惯了这些血腥的场面,可是院子里观刑的丫鬟们却开始呕吐,她兴奋的说道:“乖乖,这猫刑还真是厉害啊,竟然把人生吞了。”
初夏不禁摇了摇头:“流水,如果你不是长的花容月貌的,我还真以为你是一个男人呢,你看别人都吐的直不起腰来了。”
流水有些惭愧的低着头,脸上有些绯红的颜色,突然她好像醒悟过来什么一样:“王妃你也没吐啊。”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质疑:“看来这个麻仁如果不除的话,我们还是有后患的。”
夏梅走到初夏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王妃已经晌午了,王爷吩咐的,让王妃按时用饭的。”她听到夏梅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已经中午了。
初夏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走进屋子里若有所思:“流水。”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喊了一声流水。
流水走进来:“王妃什么事情?”
“你可知道那个麻仁茶楼的情况吗?”初夏做到饭桌面前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个鸡腿。
“那个麻仁茶楼,王爷让属下主意了很长时间了,她明着是经营茶楼可是暗地里她养了很多个小女孩,这些小女孩都是十分的好看,等养到七八岁的时候就让她们到一些官员的小妾。”流水还没有说完初夏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七八岁就当小妾?”
“有的官员很喜欢小女孩的。”流水隐晦的回答着。
初夏使劲的放着筷子:“还真是卑鄙呢,看来我是应该去会一会这个卑鄙的麻仁。”
“这个麻仁掌握了很多官员的事情,对了,最近燕王还经常出入那里呢,而且几乎夜里就睡在那里。”流水的禀报让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京城的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初夏站在麻仁的茶楼下面,发现这里的生意并不是很红火,可是装潢却是一流的。
她走进茶楼里就看到两个年轻的女子站在茶楼里聊天,看到初夏好像并不热情,其中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夫人这是要喝茶吗?”
初夏点了点头:“听说你们的茶楼茶道很厉害,我想学习一下。”她的眼里带着笑意。
女子听到她的话,脸上漏出来得意的笑容:“那是当然了,我们茶楼的茶道最厉害了,夫人是想我们这里学习茶道吗,你算来对地方了。”女子带着初夏走进一个雅间。
初夏翻开着茶牌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愁苦的表情:“唉,不瞒二位姐姐,我家夫君最近喜欢上一个女人,我家夫君最喜欢她的茶道呢,二位姐姐行行好,能不能把你们最好的茶道师傅请出来,交我茶道啊。”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这个朝代男子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所以对初夏说的事情很了解,她们也露出同情的模样:“我们这里茶道最好的就是我们的老板了,只是她轻易不出山教人的。”
初夏从怀里拿出一大叠的银票:“二位姐姐行行好,就把你的老板请出来教我茶道吧。”
其中一个女子看着银票点了点头:“好,我去试试看,这要看你的运气了。”
“真是谢谢你姐姐了。”初夏笑着连忙道谢。
一盏茶的功夫,女子脸上带着愁容的走到初夏的面前:“夫人对不起啊,我们老板说了她今天有贵客要款待,所以今天不能教你茶道。”
初夏脸上有着惊慌:“那明天呢。”
女子摇了摇头,初夏好像不死心的问道:“那后天呢,大后天呢。”
“唉,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老板不想教给你茶道,刚才我是不忍心让你失望,才说我们老板有贵客的。”女子实在不愿意受到她的骚扰干脆说出实话。
初夏其实怎么会不知道麻仁不会轻易交给她茶道呢,她就是等着她的拒绝,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呸,你们这个什么破茶楼,你到我不知道呢,你们表面是个茶楼其实就是培养小妾的,你们这些小贱人,看我今天不砸了你的茶楼。”
初夏手掐着腰大喊了一声:“来人,给我砸。”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十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棍子看到什么就砸什么,把好好的茶楼砸的稀巴烂。
初夏大喊着:“你们老板是不是不出来,好,给我把这个茶楼烧了,让她这个老狐狸在养一群小狐狸。”
小厮们听到了初夏的吩咐,从外面提着煤油走进来,疯狂的将煤油倒在地上,初夏大喊着:“给我烧,给我烧。”
“我看哪个敢烧我的茶楼?”从楼上慢慢走下一个五十岁的女子,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只带着一个小银簪子,上身穿着一个小青色的褂子,下身穿着棕色的百褶裙,一脸阴寒的走了下来。
她看到自己破烂不堪的茶楼转头看向初夏,她的眼神里先是露出惊讶来,然后又淡淡的笑着:“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镇南王妃啊。”
初夏笑着看着她:“看来鼎鼎大名的花国将军麻仁知道我会来的。”
麻仁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茶楼:“王妃如果想要见本将军的话,何苦这样呢,直接通报姓名不就完了,干什么砸了我的茶楼呢。”
“呵呵,只是觉得你这个鸡鸣狗盗之人不应这样舒服的生活在这里,我今天来是替天行道来了。”初夏从地上捡起一个还算完好的凳子然后慢慢的坐在上面。
麻仁看到她已经隆起的肚子淡淡的笑着:“看来七婆已经死了。”
初夏挑了挑眉头:“麻仁姑姑真是聪明,她死有余辜。”
麻仁眼神冷了下来:“你今天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茶道如何的出神入化。”初夏笑着看着她。
“那有什么啊,兰花上茶具。”麻仁看了四周:“镇南王妃楼上请吧,我一定让你看到我的茶道的。”
初夏笑了笑要跟着麻仁上楼,流水一下子拉住了她:“王妃,小心有诈。”
“不碍事的,我只是警告她一下。”初夏跟着她上了楼,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一个长案上放着一个鹤嘴的香炉。
香炉上方挂在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国色天香。
这牌匾和别的有个不同的地方就是落款的地方画了两只燕子,想着南方的方向飞去。
“王妃不是要看我的茶道吗,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呢。”初夏慢慢的转身看到麻仁已经净手焚香,跪在在一个长桌面前。
“麻仁姑姑还真是很雅致啊,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十分的好看而且很特别呢。“初夏好像很羡慕一样四处看着屋子,她看到屋子珠帘后面的圆形大床,欣喜的走了进去,她好像很羡慕的摸着大床:“这床也很漂亮啊,这个好像不是我们天朝国的东西吧。”
麻仁皱着眉头急忙走到初夏面前:“好了,你不是要看茶道吗,不是让你来参观我的房间的。”说完她拉着初夏走出寝室,声音里有些不耐烦,心里却骂着她是一个土包子,嘴上讥笑着:“你们天朝国的东西都十分的笨拙,和你们天朝国的人一样粗鲁无礼,只会打打杀杀。”她这话里好像带着很多的不甘心。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她话里的蔑视,斜眼看来麻仁身边的香炉子也是鹤嘴的香炉,香气缭绕,她同样的姿势跪坐在她的对面,她看了一眼那香炉:“这香竟然也这样好闻呢。”
“这香是我特质的,是用鲜花汁调成的不和你们天朝国的香料一样那样的刺鼻。”她的话里满是对天朝国的厌恶。
麻仁看是冲洗茶杯,初夏才发现她的手指竟然那样的细嫩,比寻常女子的手细嫩很多:“麻仁姑姑你这双手还真是细嫩啊,你这双手让我想起了花琉璃。”
初夏的话让麻仁的眼睛眯了起来,刚才伪装的平淡如今脸上刮起了暴风骤雨,她恶狠狠的瞪着初夏:“你不要提花琉璃,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说完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呵呵,这就对了,麻仁这才是你最应该的露出的表情。“初夏的话让麻仁心里一惊,她没有想到初夏轻轻的一句话竟然让她露出来她心里的表情。
麻仁冷冷笑着:“王妃好厉害的嘴巴,还是看茶道吧,你不是想学茶道吗,请注意了啊。”她伸出食指对着初夏的两眼间划着圆圈。
好像听到了指令一样,初夏低着头看着麻仁纤长的手指在六个茶杯上翻弄着,麻仁冷冷一笑,眼睛里满是得意,她的催眠是没有人能躲的过的。
她打开一个茶杯,她拿着茶壶在茶杯里蓄满了水,茶杯里的茶叶旋转着,她的声音慢慢的想了起来“你的孩子没有了,你好伤心,都是太妃害的你,你要回去杀了她。”她的声音悠长而空灵。
初夏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她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里带着颤抖:“我的孩子怎么没有了呢,怎么没有了。”她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
“对啊,都是太妃她自私自利,她嫌弃你的出身不好,所以她杀了你的孩子,你要报仇,你要血洗镇南王府,为你的孩子报仇。”麻仁继续催眠着她,她的声音带着异常的仇恨。
初夏抬起头看着麻仁,眼神里满是空洞:“对,我要报仇,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声音里满是愤恨。
麻仁见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她淡淡的笑了笑:“好了,初夏你现在可以喝下这杯茶了,只要喝下这杯茶,你就拥有无穷的力量,就可以杀了镇南王府所有的人。”
初夏木讷的看着面前的茶水,茶杯里的茶叶还在像旋窝一样旋转着,她慢慢的端起茶杯,麻仁冷笑着,只要她喝了这杯茶,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会流掉,这样她就会把她今天催眠的话全部当成事实,她就可以杀了镇南王府里所有的人,包括古天翊。
“喝吧,喝下去,你就能给你的孩子报仇了。”麻仁看着初夏端着茶慢慢的放在她的嘴边。
突然初夏的眼神变得晶亮,她冷笑着看着麻仁:“你就这点本事吗?”说完她把茶水狠狠的扬到她的脸上。
啊…好烫,好烫。
滚烫的茶水把麻仁的脸烫的通红,初夏站了起来冷笑的看着她:“麻仁,你的催眠术还真不怎么样,要想害我,下次把你的催眠术在练的厉害一些。”
初夏慢慢的转身离开,麻仁冷声的喊着:“初夏,今天就休要离开这里,我要为琉璃报仇。”
她张开嘴刚要发出她的狮吼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她惊慌的捂着自己的喉咙,自己怎么不会说话了啊。
她拼命的拉着自己的脖子试着让自己说话,可是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出单音,初夏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怎么不会说话了。”
呜呜…啊啊…
麻仁摸着自己的脖子,憎恨的看着她,初夏好像看不到她眼中的愤怒一样,淡淡的笑着:“在我不断的夸奖你的时候,在你不屑我们天朝国香料如何刺鼻的时候,我在你的香炉里撒了一层哑粉,这个毒药在正常的环境下不会发酵,可是在高温的情况下却能发挥作用,我刚才朝着你脸上泼的茶水,就是让那哑药发挥作用。你们花国为什么失败,就是你们太轻敌了,你们看不起尘世间任何的一切,可是你们忘了你们本来就是一粒尘埃。”麻仁不甘心的瞪着初夏,好像在骂她好卑鄙。
初夏说完转身慢慢的下楼,麻仁在她身后依旧咿咿呀呀的喊着,其实她想喊的是初夏,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初夏转过身笑着看着麻仁:“对了,麻仁这哑药会让你哑上一个时辰,如果你在朝我大喊大叫的,我就不保证你会不会哑巴一辈子了。”她的话说完果然麻仁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再大喊大叫了。
流水本来十分担心她的安危,可是初夏却没有让她上去,因为初夏害怕流水中了麻仁的催眠术。
以前她当特工的时候,她是专门学习过如何克制催眠的,可是流水不同,所以她才没有让她一同上楼。
流水在楼下急的不行,看到她走了下来急忙上前:“王妃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流水看了一眼楼上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个麻仁如何了。”
“会哑巴一个时辰吧。”流水惊讶的看着初夏,声音有些不甘心:“王妃,你现在性子越发的软和了,她要害你的,竟然就让她哑上一个时辰。”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你想看看她会如何吗,你就留在这里看看吧,我要回去看看太妃吧,估计她现在应该醒了。”流水狐疑的看着初夏,但是她真的很奇怪这个麻仁会怎么样,所以躲在对面的一个小酒馆里。
燕王走进茶楼的时候看到一片的狼藉,他皱了皱眉头问着周围打扫卫生的下人:“这是怎么了,这茶楼是让谁砸的啊。”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燕王,你要为我报仇啊。”从二楼下来的就是刚才中了哑药的麻仁,她刚刚解开了哑药,可是声音嘶哑的好像鸭子一样。
燕王皱着眉头看着麻仁:“麻仁你这是怎么了啊?”
“燕王,我刚才被初夏欺负了,你看我的脸。”麻仁的脸如今依然还是红肿,可是红肿的脸上竟然起了一片片的小红疙瘩,让她十分的痒痒。
“又是初夏,这个女人不但欺负我的女儿,连你也欺负吗,麻仁不要伤心,明日我就给你报仇。”麻仁连忙收起眼泪,笑着看着他:“燕王,我在楼上给燕王准备了好酒好菜呢。”
燕王笑了笑:“呵呵,我就是想着你的好酒才过来的。”
两个人上楼,燕王果然看到了一桌子酒菜,麻仁给他倒了一杯酒:“王爷,听说楚国那个傻瓜皇上不喜欢燕郡主吗?”
燕王眼神一冷不屑的说道:“由不得他不喜欢,如果他不喜欢我的女儿,我就把他拉下马,自己做皇帝。”
麻仁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可是王爷,我觉得那个笨蛋皇帝根本就不会服从你的命令,不如直接拉他下马,王爷做皇帝。”
王爷喝了两杯酒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他一把将麻仁拉近怀里,开始不管不顾的亲起麻仁来:“麻仁你说真奇怪,你说我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却偏偏喜欢你这个徐老半娘。这两天让爷爷好想,今晚你可要好好的伺候我啊。”说完又开始拉扯着麻仁的衣服。
“王爷,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要当楚国的皇上啊。”麻仁推着他的拉扯。
“你这就不懂了,这个华俊熙只要娶了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儿有了他的孩子,她就会死的。”燕王等不及一下子抱起了麻仁向屋子里的大床走了进去。
麻仁现在已经管不上自己了,她的脑子里已经想着燕王的话:“燕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让你的女儿怀上那个笨蛋皇帝的骨肉,可是你在杀了他,然后你怎么当皇帝啊。”
燕王对着麻仁上下其手说道:“要说你们花国怎么灭亡的,你们女人根本就不适合当皇上,因为你们的脑袋都是木头做的,只能给我们男人暖床,我当皇帝那叫谋朝篡位,可是我的女儿生下幼子她就是太后,我就是摄政王。”
悄悄上了房顶上的流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燕王原来有这样的心思,她想着王妃和华俊熙是好朋友,一会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王妃。
就在她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屋子一声惨叫:“哎呀,我好痒,好痒啊。”
就看到麻仁的脸上越发的红,疙瘩也十分的大,燕王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皱着眉头看着麻仁生气的喊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麻烦。”可是嘴里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麻仁如今浑身痒的受不了,哪有什么心情伺候他,她求饶的推着燕王:“燕王,你行行好,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的脸好痒啊。”
燕王如今情欲大发生气的看着麻仁红肿的脸,狠狠的打着麻仁的耳光:“我给你打打你就不痒了。”
他说完就噼里啪啦的打着麻仁,突然他好像找到了更新的乐趣,他双眼通红狠狠的打着她:“哈哈,麻仁你爽不爽,这样是不是狠刺激。”
啊…燕王,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她本来浑身就痒,让燕王这样一打简直又痛又痒,流水看到这个场面,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原来王妃竟然让麻仁这样痛苦。
突然燕王停下动作,冷眼抬头看向屋顶:“什么人。”说完他拿着旁边的一个香炉向着流水砸了过去。
流水心里一惊,这燕王好强的内力,她转身像黑暗处逃离。
燕王本来要追上去的,可是突然他觉得自己下身的地方也很痒,他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裸露的肌肤上也起了同样的红色疙瘩,而且奇痒无比。
麻仁在床上翻滚着,她不断的挠着自己的脸,好像要把自己的脸抠下来一样,她的指甲里已经满是血肉了。
燕王冷眼一眼,自己红肿的地方可不能这样挠,他还要传宗接代呢,他上前一把抓起麻仁:“麻仁你告诉我,是谁害的你成这个样子的。”
麻仁如今哪里管的上这么多,她现在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是痒痒的,她不断的抠着自己的脸:“好痒,好痒。”
燕王身下也很痒,他用自己的内力控制着,可是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他生气的拔出匕首在麻仁的脸上狠狠的划着:“告诉我,这毒是谁下的,告诉我。”他的声音暴怒的好像一头狮子一样。
他如今快五十岁了,自己的宏图伟业才刚刚开始,他梦想着自己燕家成为楚国第一大家族,就连楚国的史册里都不会记录着他们燕家是楚国的肱骨之臣,可是自己四十岁了只有一个儿子,他还要绵延子嗣呢。
麻仁的脸上的鲜血变成了黑色,带着腥臭的味道,她好像已经清醒了很多,可是她发现燕王正在用匕首划她的脸,她是那边宝贝自己的脸,竟然让这个臭男人给毁了,果然男人都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个王八蛋,我要让你和我一起肠穿肚烂,哈哈。”麻仁已经失去理智的大笑着,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让燕王已经划成了肉泥,样子十分的恐怖。
燕王生气的大喊着:“你去死吧。”说完生气的挥起匕首把麻仁的脖子划了过去,因为力气太大了,麻仁的头颅从二楼的窗户处飞了出来,那恐怖的人头落到了街道上,引起了一阵尖叫。
在茶楼里打扫卫生的下人们看到从二楼飞下一个头颅大喊着:“杀人了,出人命了。”
他们四处逃窜着,燕王浑身是血的走了下来,模样十分的狰狞,他回身抓住一个女子:“说,你们主子今天被谁吓了毒。”
女子吓的浑身发抖:“是,是,镇南王妃。”
燕王狠狠的将女子扔了出去嘴里咒骂着:“镇南王妃,我要杀了你。”因为用力够猛,那女子被跑道墙上,扑哧一声,女子的头颅好像西瓜一样被摔个稀巴烂。
初夏回到府上的时候就看到王府的门口听着一个辆灰色的大马车,几个家丁正在搬运着行李:“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初夏你干的好事,这下终于趁了你的心意吧,你终于把外祖母赶走了,你是不是将来也要我们姓姜的都要赶出镇南王府啊。”姜容涵生气的朝着初夏大喊着。
她心里一沉,太妃要走吗,她要去哪里啊?她想要走进去问明白,可是姜容涵一下子挡在她的面前:“你别进去,外祖母不喜欢看到你。“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北院的吃穿都是我们负责的,你可能看到我们少过你们什么吗,你开钱庄的钱还是我们出的本金呢,如今钱庄封了,你的本金什么时候还啊。”初夏冷眼看着姜容涵。
“哼,我的钱庄也是你们害的我开不下去的,都是你,以前大哥对我们多好,都是你这个妒妇也要把我们姜家人赶出去。”初夏皱着眉头看着一身酒气的姜容涵,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翩翩公子了。
初夏不想和他讲话,因为她现在要弄明白太妃是怎么想的,可是她越是躲着他,他好像故意和初夏做对一样就是挡在她的面前,初夏冷声的喊着:“让开。”
姜容涵踉跄的站在她的面前:“我就是不让,你这个妒妇给我滚出镇南王府。”
“三弟,你这是干什么?”古天翊扶着太妃站在王府的门口。
“翊哥,这是怎么回事,祖母要去什么地方。”太妃看到初夏眼神里黯淡了下来。
初夏急忙走上前:“祖母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她的声音里有些焦急,自己从来没有对太妃说过任何过分的话啊。
“我要回庙里去,初夏你是一个好孩子,是我老糊涂了,我原本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镇南王府好,可是我却发现我才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太妃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哽咽的说不出来话来。
“太妃,你不要这样说,你也是为了镇南王府好啊。”初夏劝着太妃,希望她不要走,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哥,你也劝劝祖母,让她不要离开。”
古天翊幽深的眼神里好像看不出什么喜怒来:“祖母想为我父亲点上一盏长明灯,为他祈福。”他的话里却带着冰冷,这样初夏十分的诧异。
太妃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带着哀伤:“你的父亲说到底是我害死的,翊儿以后这王府的事情你要多操心,至于北院的事情你也要多担待,那毕竟是我的娘家。”
“祖母我知道了。”他的话里并没有多挽留,看的出来他好像在生气。
初夏想上前和古天翊什么,可是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乖乖的站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送走了太妃,古天翊轻轻拥着初夏的肩膀:“我们进去吧。”
已经到了傍晚,晚霞把王府的青石路照耀的血红一片,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哥,你好像在生气,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古天翊不觉得抱着她的肩膀紧了紧,心疼的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今天回到府上的时候,就听到了田嬷嬷的事情了,我心里十分的生气,虽然说这个田嬷嬷居心不良,可是如果祖母不是心生歹念的话,她也不会大着胆子害你对不对,初夏是我委屈了你。”
“翊哥,谢谢你的理解。”初夏有些动容,感动他的善解人意。
“呵呵,是我不好,总是让你置身在危险之中。”古天翊抱着她轻吻着她的秀发。
“你们两个不孝的子孙,外祖母走了,你们就这样开心吗?”姜容涵看到古天翊并没有怪罪初夏,然后两个人好像把他当空气一样,他心里勃然大怒。
古天翊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他:“三弟如果你觉得这个镇南王府呆不下去的话,你也可以去陪着祖母去。”
他的话让姜容涵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他气的跺脚:“你以为我不敢吗,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去陪外祖母。”
古天翊冷笑着:“你自便。”然后他就拉着初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对了,听说你今天去找麻仁了,情况怎么样?”古天翊担心的看着初夏。
“嗯,一会流水就会回来了,她会告诉结果的。”初夏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古天翊喜欢看到她古灵精怪的模样,捏着她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调皮。”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又急促的声音:“王妃,王妃。”
流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她的额头上有一块淤青,初夏皱着眉头问道:“流水,你的额头怎么了?”
“哎呀,是燕王打的。”初夏惊讶的说道:“燕王发现你了。”
流水脸红的点头,她又响起了自己在房顶上看到的活色生香:“王妃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燕王会找麻仁呢,他也中了你的毒。”
古天翊狐疑的看着两个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流水笑着说道:“王爷今天王妃给麻仁下了毒药,可是却也让燕王中了毒呢,王妃真是一箭双雕,而且还是一个大雕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麻仁身后的男人是燕王,可是我看到她房间里的物件全部都是贵重的物品,而且她屋子那个牌匾上的落款画着向着南方飞去的两只燕子,南方不就是楚国吗,不留姓名固然是一个大人物怕人发现才用这样的标志的。”初夏解释着。
“哈哈,燕王中毒的地方可奇了。”流水低声的笑着。
“那个麻仁啊,到处用香料,估计她引诱燕王的方式也是十分龌蹉的,估计你不说我也明白他中毒的地方在什么地方。”初夏和流水两个人相视一笑,初夏在欣赏她的大床的时候,又在大床上撒了一层痒痒粉,她这个痒痒粉确实特别的,如果没有她的解药,就会活活的把自己肉生生抠下来。
古天翊突然明白两个人说的是什么:“看来不久燕王也会找过来的。”
初夏有些疲惫的锤着自己的腰:“你是嫌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累着了吗,我给你锤锤。”古天翊轻轻给她锤着腰,一边说道:“我哪里是你怕你惹麻烦,我是怕麻烦找你,以后出去多带几个人,燕王的事情我会出手解决的。”
初夏慧心的一笑,然后朝着他眨着眼睛:“那就多谢王爷了。”
古天翊无奈的看着她一眼,知道她是一个独立的女子,他一下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不要在自己动手了,不是害怕你怎么样,就是害怕你伤了身子,你如今不比从前了。”
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笑着说道:“遵命,王爷。”
两个人相视一笑,流水痴痴的看着前面两个人,久久不曾离开,夏梅推了推她:“流水你看什么呢,那么聚精会神的。”
流水眼里带着羡慕:“你看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好恩爱啊,如果我将来遇到这样的相公该多好啊。”她的眼神十分的迷离。
“是啊,他们两个人经历的太多的苦难,希望以后不要在受到什么磨难了。”夏梅皱着眉头害怕以后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初夏回到屋子里,因为忙了一下午,身子有些乏了,顿时困意席卷着自己的大脑,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古天翊看到他并没有要换家居服的意思,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还要出门吗?”
“我要出去看看狩猎大会的马匹啊,你先休息,我让厨房给你准备饭菜,你休息一会就能吃了。”古天翊掠着她的头发。
初夏听到他还要出去,顿时没有了困意:“这马匹也要你看啊,不能让你的手下去看看吗?”
“这马匹都是极品的马,而且都是我们王府出的马匹,说句老实话,我们可是赚了朝廷一大笔银子呢,所以这即使公事也是私事啊,所以我要去看一看。”初夏知道古天翊有个很大的马场,也是支撑王府吃穿用度的生意。
初夏一下子坐了起来:“那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然后你在出去。”她说完吩咐夏梅现在传饭,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古天翊在一起吃饭了。
两个人刚刚用饭,就看到晋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满头大汗的说道:“王爷,不好了,燕王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在我们的马场见到马就打,我们谁也制服不了他啊。”
“什么?”古天翊猛的站了起来,他放下碗筷就要起身:“我过去看看。”
晋辉没有动,脸上带着难色:“燕王说要见王妃。”
初夏淡淡的笑着,想着一定是燕王身上奇痒难忍,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过来求初夏,却跑道马场胡闹的。
“王爷,我跟你过去看看吧。”初夏走到古天翊的身旁。
今天马场里的马匹全部都是给今年狩猎大会精心挑选的,古天翊脸上带着焦急:“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马场在京城外的一百米处,还没有走到马场里就听到马匹凄惨嘶鸣的声音,还有尘土呛人的味道。
初夏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看到马场里尘土飞扬的地方看到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疯子大喊着:“我要见您们的王妃,不然我就把你们的马统统的杀死。”
古天翊大喊着:“燕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事情好商量,你打我的马干什么?”
燕王回头看古天翊双眼通红大骂着:“镇南王,我要见你的王妃。”说完他忍不住挠着自己的大腿根部。
初夏慢慢的从古天翊身后慢慢走出来:“燕王找我什么事事情?”
燕王看着她发疯的跑道她面前:“初夏你给我解药,我要痒死了。”
可是他还没有走进一步,古天翊大手一挥,将他打出一米远的地方:“燕王殿下,本王的王妃胆子小,你这个样子会吓坏我的王妃的。”他的声音冰冷,好像雪山上的天神一般。
马场里四处躺在受伤的马匹,这些马好像不堪疼痛在地上翻滚着,燕王力大如牛在楚国是数一数二的,初夏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燕王:“燕王,你干的好事,你把我们的马打伤了,我们如何给朝廷准备马匹办狩猎大会。”
燕王浑身痒的难受,他恶狠狠的说道:“哼,初夏你毁了我,我就毁了你们镇南王府,我知道这次狩猎大会的马匹是你们准备的,你们到时候准备不出良马来,你们的皇上一定砍了古天翊的头。”他说完仰头大笑。
“燕王殿下,你不是就要解药吗,我给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你必须现在离开。”初夏现在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把解药扔给了他。
燕王连滚带爬的向前抓着解药,古天翊眼神阴冷,他将手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很响亮的口哨,那口哨的响亮的声音划破了长空,让马场里没有受伤的马儿仰头长嘶鸣一声,然后像燕王飞奔了过去。
这些马都是这次狩猎大会的良驹,迈开四条腿就朝着燕王踩了过去,燕王一心想抓住那个黑色的药瓶却没有看到骏马。
直到一个马踩住了他的手,他惨叫了一声,他的眼神发出凶狠的目光,飞脚将马踹了过去,骏马嘶鸣了一声,它的马腿露出了白骨。
初夏心里惊讶,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早就被马给踩死了,而他在自己中了毒情况下竟然还把马的腿打到骨折,真是力大无穷。
燕王在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稳稳的落在空地上,他大喊着:“这解药要怎么用,真是痒死我了。”他在空地上蹦蹦跳跳着,好像脚下面着了火一样。
“每天用温酒服用三次,两日后你就可以好了。”燕王听到她的话,连忙打开药瓶往自己的嘴里倒。
那瘙痒很快的消失了,他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阴冷,他冷哼了一声,转身要离开。
“燕王殿下,你把我们的把全部打成这样,你不觉得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吗?”初夏喊住了他。
“哼,你还怪我伤了你的马,你又是怎么陷害我的。”燕王生气的大喊着,要不是刚才自己刚才忍不住抓伤了自己,现在要回去清洗伤口,现在他还真想找这个初夏算账。
“呵呵,燕王这话说的,我只是找花国的麻仁报仇,燕王是如何中的毒呢,或者是说燕王殿下本来就是花国的人有联系呢。”初夏的话赌的燕王哑口无言,他知道初夏和华俊熙关系很好,如果他和花国的人有联系,那华俊熙势必要怀疑他。
他冷冷的看着站在远处的初夏:“这次我们来天朝国送给你们五十匹汗血宝马,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说完他转身离开。
马场里硝烟四起,很多马的腿骨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这些马:“得赶紧治疗这些马啊,不然这些马会死的。”
晋辉声音里也满是沮丧:“可是连大夫不再这里啊,他家里的母亲病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他家不再京城里,订好了后天才回来。”
“我试试吧。”初夏挽着袖子看着晋辉:“晋辉大哥,麻烦你找来一些麻沸散来,越到越好,我没有治疗过马,我只给人接过骨头,不知道马的承受里又多大。”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皱着眉头:“不行,这样你太幸苦了,你现在的身子不允许的。”
初夏淡淡的看着她:“如果不行,你还能找来更好的大夫接骨吗,而且你就看着这些马这样的死去吗?”古天翊担忧的看着躺在地上嘶鸣的马,那些马的眼睛了已经开始流出了绝望的眼泪。
“我给你找两个帮手,你在旁边指挥就行了。”古天翊生气的骂着:“要不是看我的马受伤成这样,我真的不想让那个燕王走掉。”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会有机会报复的。”初夏诡秘的笑着。
古天翊不明所以看着她:“那解药我只告诉他一方面的,还有就是要用那药泡澡的,不然他瘙痒的地方就会腐烂,所以我敢打百分之分的包票,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你放心吧。”初夏很义气的拍着他的肩膀。
她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宽大的袖子绑了起来,然后大喊一声:“开工了。”
她指着一个小马官吩咐着:“你把好的马赶到远一点的马厩里,因为待会估计伤马会疼,这些马都是有共鸣的,好马听到伤马的叫声,它们也会烦躁不安的。”
“你,把伤马分成轻伤和重伤,有的轻伤你们能治疗的,就自己学着治疗,你们不能老是靠着你们师傅啊,要想自立就得勤能补拙,如果处理不了的,过来问我听明白了吗?”初夏一身沉稳之气让在场的人全部都心悦诚服起来。
初夏拍着手:“大家行动吧,今天的时间紧。”
两个马官把重伤马抬到了马厩里,古天翊一直跟着初夏,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义气,他眼神里满是关心和内疚,她知道他在担心她。
初夏眨巴一下眼睛用胳膊肘子推了推他:“愣着干什么呢,你快点给我的胳膊用盐水擦一下。”这个时代没有消毒用品,只有用盐水代替。
古天翊低着头用带着盐水的棉布给初夏细心的擦着,他拿着她的手擦着盐水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要不这些马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你要是累着了怎么办啊。”初夏知道他心疼她,可是她也知道古天翊十分爱这些马,如果这些马死了,估计他也要心疼好些日子。
初夏听到他的话,笑着说道:“没事的,这马腿骨折其实一个是个小手术,我只是看看伤情,重的活,我让他们干就是了,你要是不放心,你当我的下手。”
“好。”古天翊连犹豫都没有点头答应,这到是让初夏有些意外,因为刚才她只是和他开个玩笑罢了。
初夏说完就蹲下来查看马的伤情,可是这些事情,他是干着急也帮不上忙的,他知道初夏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当初自己的父亲也说过他们都是边关的将士,边关的环境十分的艰苦,所以找女人也要找独立的,不能太较弱了,当初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他想找的女人。
可是真的找到了,看到初夏用木板熟练的给马腿接骨的时候,他心疼的要命。
正在他心里焦虑的时候,一匹马因为疼痛一下从地上翻了起来,让初夏踉跄了一下,古天翊一把抱起初夏,他心疼的喊着:“初夏,我们不治了,让这些马自生自灭吧。”
初夏看到他紧紧的抿着嘴唇,她感受到了古天翊的不悦:“翊哥,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快点放我下来啊。”
“我们不治了,我们回去,这些马不及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会受不了的。”古天翊抱着她大步的向前走。
“翊哥,你不要这样,我不是温室里的小花,你当初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你如果希望我是那种女人,你就错了。”初夏的声音让古天翊停下脚步。
初夏挣扎的从古天翊的怀里跳了出来,转身向马厩里走去,古天翊不说话,眼神里写满了担心:“要不这样吧,我把马厩里点燃一个火盆,这样你就不会太冷了。”
“不行,这里的条件很差,如果点燃火盆就会招来飞虫的,到时候马感染了怎么办啊,待会你帮帮我就好了。”初夏急忙走进马厩因为有的马她已经涂上麻沸散了,她现在要摸清用多少麻沸散,马会没有知觉。
古天翊急忙跟着她说道:“这样吧,你在一旁教我,我来给马接骨,你吩咐就好。”初夏知道他的执拗,也不好勉强。
不得不说,古天翊是个很好的学生,她的话只要交代一两句,他就很熟练的把马腿接好了。
两个人直到忙了大半夜才忙好,这马场里有一个房间是古天翊休息用的,只是屋子很小,床也小。
这个马场里没有女人,只有放马的马官,他就亲自提着水烧水给初夏准备热水,有亲自给初夏洗澡,然后又亲自给初夏洗澡,不让她动手。
初夏在被热水熏的小脸粉红,眼睛带着水汽满是晶亮,她用力的拍着水桶的水,水花四溅,迸溅到古天翊的脸上,他皱着眉头用袖子擦着脸,故作生气的看着她:“调皮。”
“嘻嘻,你这样对我,会惯坏我的。”初夏眨着眼睛歪着头看着他。
“你会被我惯坏吗,我就觉得是我连累了你。初夏,如果哪天我们镇南王府支撑不住了或者被抄家了,你一定要逃跑知道吗?”
古天翊还要说什么,初夏一下子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这样胡说,听到没,我要和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她一下子不顾身上的水一下子抱住了他,直到她的耳边响起了他戏谑的声音:“丫头,你这是在邀请我呢吗?”古天翊直起身子将自己的身子紧贴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初夏脸一下红了起来,立刻将自己的身子蹲在水里瞪着他:“你这个登徒子。”说完她伸手将水桶的水扬起来泼了他一身。
古天翊从水桶里把她捞了出来,然后把初夏抱到床上,她掀开被子一骨碌钻了进去,只露出两只漆黑的大眼睛,古天翊笑着看着然后自己也跳进初夏洗过的浴桶洗了一个澡,然后也学着初夏的模样一骨碌钻进被子里。
这个屋子的床平日里只有古天翊一个人住,所以床也是单人床,所以两个人躺在一起只有紧紧的抱住一起。
古天翊身上像一个大火炉一样,不一会初夏有些发冷的身子就暖了过来,她有些昏昏欲睡,隐隐约约的听到古天翊叹气的说道:“唉,总算这身子是暖过来了。”他温热的大手放在她有些微凉的小肚子上,希望初夏不再那么冰冷。
初夏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古天翊,她动了动,古天翊又紧了紧自己的怀抱:“莫要乱动,待会你的身子有冷了怎么办。”
“翊哥,我现在好多了,以后不要这样的自责,我们是夫妻,我不是你的累赘。”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叹气的说道:“我没有觉得你是我的累赘,我就是不想让你跟着我这样幸苦罢了。”
初夏听着他的话,心里泛着甜甜的味道,坏笑的挠着他的细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说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累的。”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心里满是感动,他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带着线条的后背慢慢的说道:“初夏,我想等到这次狩猎大会以后和皇上说想回到边关去,那里环境虽然没有京城好,但是我觉得那里会让人心情十分的好,毕竟那里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还有你听燕王说了,他这次进贡了五十匹汗血宝马,我想用我们天朝国的千里驹和他们的汗血宝马繁殖下一代,这样我们的战马就不用在依靠楚国还草原马了。”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高兴的抬起头:“你真的会带着我去边关吗,朝廷不是说我们这样的武臣不是不让带妻子一起去边关的。”
古天翊看到初夏眼睛里绽放的光芒知道她心里是喜欢和他去边关的,他也高兴的说道:“这边不是有太妃吗,所以这点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等到你生下第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就要留在京城里。”这是天朝国的规定,武官是不可以带着家眷去边关的,这也算是一种人质。
初夏叹了一口气:“可是那样我会舍不得孩子的。”她的语气里有些沮丧。
“如果那样的话,我三个月回来看你一次,等到孩子上了十岁以后他就要去私塾学习,你就可以跟着我去边关了啊。”古天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光滑的肩膀。
初夏却撅着嘴摇着头:“三个月,可是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啊,你是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睡觉的话,我睡的可不安稳了。”
古天翊以前只知道他身边没有初夏的话,心里空落落的,可是没有想到初夏也是这个感受,他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嘴角也上扬起来,他一下子翻身用额头抵着初夏的额头,眼中满是深情:“丫头,我没有想到你心里对我的喜欢不比我的少,你这张小嘴啊,每次说出的情话,能把我的心说的都软了。”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脸上一红,她其实刚才不觉得自己说什么情话啊,只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刚想争辩下去,却感觉到他温热的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
第二日,初夏本来还想留在马场里照顾伤马,可是古天翊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只好回到王府里,幸好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燕王把那五十匹汗血宝马送给了他,这样古天翊的脸上稍微松缓了许多。
初夏刚回到王府,皇宫送来的帖子,是卓琳的帖子要请初夏进宫游湖,初夏这两天王府里按照无悔大师心法练习,发现自己胸口的黑线居然几乎看不见了,她估计是吴伯的药膳也是起了作用的,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感觉自己的孩子生命的顽强。
初夏进了宫,看到卓琳已经在湖边了,她笑着向前要给卓琳请安:“姐姐你要是给我行礼的话,真是折煞我了。”卓琳固执的不让初夏给她行礼。
“宜妃娘娘,这里是皇宫,你我理应行礼的。”初夏笑着提醒卓琳这里的耳目众多。
卓琳眼睛里带着羞愧让初夏给她行了礼,两个人到了湖中,初夏才开始问卓琳:“妹妹,你今天找我来给你什么?”初夏知道这皇宫里耳目众多,只要在湖中说话才会避开一些人的耳目。
“昨天皇上说这次耶鲁王来了是和亲来着,还有这次狩猎大会以后要立太子。”卓琳的话让初夏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皇上这样信任卓琳了吗,还是在试探她和其他妃子一样有扶植自己娘家势力的念头呢。
“你怎么说。”初夏害怕卓琳因为皇上的话,而出一些幺蛾子,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我没说,我就说自己是个女子,这朝中的大事不明白还是请皇上定夺吧。”卓琳的话让初夏心里送了一口气。
“还有啊,我昨天已经送了信到宫外给自己的父亲不让他最近这些日子和朝中的皇子来往密切,我害怕皇上是在试探我。
她故意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不过,我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啊,姐姐想着这个联姻把谁送出去啊。”她的眼睛里露出俏皮的光芒。
初夏淡淡的笑着看着卓琳:“傻丫头,这皇家的事情哪里能让你来安排,我看啊,这个联姻的人选啊,估计是早就有安排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卓琳点了点头:“姐姐这次狩猎大会会去去吗?”
“你会去吗?”卓琳点了点头:“皇上说我有了身孕应该四处走一走,让我也出去散散心,如果你要是去了我还有个伴呢。”
初夏点了点头:“我估计也回去吧。”她想着这次狩猎大会估计会出很多事情,联姻,立太子,很多人已经跃跃欲试了。
已经是秋日了,所以天气很舒服,湖水碧波荡漾,阳光散在湖水上散发着金子一样的光芒,初夏弯下身子,伸出手指在水中来回的拨弄着,水面上出现了道道涟漪。
她正在想着卓琳的话,如果耶鲁王联姻的话,那华俊熙也势必逃不过联姻啊,皇上会把谁派去给他做联姻呢。
初夏正想着联姻这件事呢,突然听到一个婢女大喊了一声,初夏连忙抬头看着远方,只看到前方的湖水几个婢女正把一个女人扔到湖水里。
“前面是怎么回事啊,好像有人把人扔进湖水里。”初夏惊讶的看着前方。
“哦,不过是楚国的燕郡主正在处罚人呢。”卓琳好像习以为常的说道。
初夏惊讶的看着前面:“你怎么知道的啊。”
“快去前面看看去,这湖水这样好,怎么又让那个疯子扔人进去呢,这些楚国蛮夷啊,就是粗鲁。”卓琳的话让初夏惊讶,没有想到以前那个质朴的妹妹能这样冷静的处理事情了,看来皇宫的事情把她锻炼的很成熟。
划船的婢女连忙划向前方,初夏看了她一眼:“你好像知道这个燕郡主经常杀人。”
“呵呵,她杀人的手段可真是千奇百怪,可是这些人都是他们楚国的婢女,不是和楚国皇帝说了一句话,就是楚国皇帝称赞哪个婢女好,反正只要和华俊熙多说一句话,估计就会没有命了,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只是她处置的都是他们楚国的人,我们也不好插手啊。”卓琳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这些话让初夏却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个燕郡主真的当上了楚国的皇后那还得了吗,她想起了流水告诉她的话,她如今忧心忡忡起来,不知道将来华俊熙的路还要怎么走下去。
“哎呀,娘娘,那个婢女好像不是他们楚国的,好像是我们宫里的啊。”一个婢女惊呼着。
卓琳听到自己宫里婢女,这下子她一下子从船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喊着:“快点,划到岸边去。”
初夏看了一眼划船的婢女焦急的模样:“你可认识她吗?”
婢女连忙点头:“我认识她,我们两个是一同进宫的。”
等到船划到对面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初夏和卓琳上了岸边,看到燕郡主一身红衣的站在前面。
“燕郡主你这是干什么,你无缘无故的把我的宫女扔到湖里干什么?”卓琳生气的瞪着她。
“哼,你当我愿意吗,你的宫女都是贱人,她竟然和我的皇帝哥哥眉来眼去,我当然要杀了她。”燕郡主掐着腰大声的喊着。
“楚国皇帝根本就没有和梅花说话,他就是站在岸边看了一回,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一个宫女生气的指责着燕郡主。
“你还敢和我顶嘴,你们天朝国的奴婢有没有规矩啊,在我们楚国你们这样的奴婢早就让我拔了皮了。”燕郡主恶狠狠的瞪着指责她的宫女。
“你们楚国如果有你这样的无法无天的人,我看你们的国家也不会昌盛的太久了,势必走到灭亡。”初夏慢慢的走了出来。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这样阴魂不散,你们天朝国的女子和你一样不要脸都是贱人。”燕郡主还要张嘴咒骂着初夏。
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飞进了她的嘴里,她握着自己的喉咙瞪着初夏:“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初夏挑了挑眉毛:“哑药啊。”她的语气十分的轻松,好像在告诉你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
果然燕郡主再次张了张嘴,可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她瞪着大眼睛指着初夏然后指着自己的脖子咿咿呀呀的喊着。
初夏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黑瓶子:“想要解药吗?”
燕郡主急忙上前就要去初夏手里抢解药,可是自己却扑了一空:“如果你要解药,去给她磕头,磕满九九八十一个头,我就给你解药。”
呀呀…
燕郡主听到这些话,气的直跺脚,初夏举着解药冷冷的看着她:“你磕不磕头?”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着。
一会的功夫,燕郡主转身走到死去的婢女面前开始磕头,她的头磕的很快,初夏慢慢的说道:“太快了,你要慢慢的重重的磕。”
燕郡主抬起头生气的瞪着她,可是当她举起解药的时候,她只好认命的开始磕头,直到她的额头起了一个很高的红包,初夏笑着看着她:“这才乖吗,解药给你吧。”
初夏说完将解药扔进了湖水里,燕郡主气的哇哇大叫,她一着急自己蹦到了湖水里,可是却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水。
在她上下起伏之间,她拼命的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
卓琳惊讶的看着湖水里的燕郡主:“姐姐,她怎么会说话了啊。”
“呵呵,她本来就会说话啊,我刚才只不过用小石子点了她的哑穴而已,走吧,一会估计会有人过来救她的。”果然看到几个宫女扑通扑通的跳进湖里去救她。
初夏和卓琳两个人离开湖水,卓琳有些担心的看着在湖水里沉浮的燕郡主:“姐姐,你说她会不会像皇上告状啊。”她有些心惊胆颤。
“不会的,她虽然鲁莽可是孰轻孰重她还是分明的,她眼看着就要和华俊熙大婚了,你说她闹出是非来吗,就算她想闹,她的父亲燕王也不会答应她的,我们回去把。”两个人向着卓琳的皇宫走去,却没有注意到一个灌木林里走出的两个男子。
“七皇子啊,你们这个镇南王妃真是太聪明了。”刚才两个人已经看到燕郡主杀人的事情,本来两个人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却看到了初夏也来了,两个人就悄悄的隐藏在灌木从里。
“可惜她已经是嫁人了啊,要是没有嫁人就好了。”漠北太子有些惋惜的看着初夏的身影。
“太子殿下不是说很希望得到天朝国皇帝的帮助吗,其实得到镇南王的帮助,太子也能早日得到登上漠北皇帝的宝座。”七皇子淡淡的笑着。
“哦,这个镇南王真的这样厉害吗?”漠北如今的形势也不是很好,他需要得到更大的助力,这样他的父皇才能有信心把大权交给他。
“当然啊,你可以去和这个王妃谈一谈,她的话可是在镇南王爷那里很起作用的。”七皇子说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初夏出了皇宫,刚离开皇宫不久,马车就停了下来,流水在外面冷声问道:“前方何人,怎么拦住镇南王的马车。”
“呵呵,漠北太子阿米尔拜见镇南王府。”阿米尔的天朝话说的不好,说出来十分的滑稽。
初夏心里吃惊,这个阿米尔自己并没有多少叫鸡,她的印象只留在那天七皇子王府里他满脸猥琐的模样,她心里直接不想和这个人打交道。
“流水告诉他,我不想见他。”初夏的声音冰冷的穿透了马车外。
阿米尔听到了脸色阴沉下来:“呵呵,王妃好大的架子,我就是想和王妃交个朋友而已,王妃何必拒人千里呢。”
流水听到他的话,看着他猥琐的模样生气的说道:“漠北太子,我们王妃已经说了,她不想见你,请你离开吧。”
阿米尔身后的几个护卫生气的大嚷着:“你们这些天朝国的猴精子们,我们太子这样虔诚的邀请你,你们这样的不识抬举,太子,不如我们直接上了他们的马车把那个女人从马车里拉出来好不好?”
“呵呵,我在七王府里见过镇南王妃,那王妃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而且胆量也十分的大,你们这样会吓坏王妃的,我相信王妃会和我见一面的。”阿米尔笑着走到马车边上。
流水生气的大喊着:“你们还不给我滚,我们王妃也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吗。”
阿米尔看着流水俏丽的小模样:“哎呦,这个小娘们长的真好看,不如我明天去向你们皇帝求了你,让你跟着我可好,我就喜欢这这样泼辣的,驯着有劲,哈哈。”他的话让流水脸上通红。
她上下打量着阿米尔身后的几个护卫,他们几个虽然孔武有力,可是内力却不及她,她可以奋力一拼,可是她却不能丢下初夏。
初夏想着今天卓琳的话,皇上有意联姻,流水不过一个护卫,如果阿米尔真的要了流水的话,估计皇上真的能答应了。
“流水,把车帘子打开吧,漠北太子有什么话,请说吧。”初夏淡淡的说道。
流水知道初夏这是在保护她,她的脸上已经被气的惨白:“王妃。”天朝国的女子是不可以露出真面目给陌生人的,这样就是坏了名声。
“王妃。”流水声音里满是阻止,她害怕初夏会有危险。
“打开吧。”初夏这次的话里满是命令。
流水把车帘子打开,初夏端坐在马车里,艳丽的容貌让阿米尔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次在七王府的时候,因为自己喝了酒还是晚上没有看清初夏的面容,却觉得这个女人一身的磊落,身段窈窕,可是今天一见,她的容貌却美丽到让他无法呼吸的地步。
阿米尔忘却了自己的呼吸,忘却了周围的人,他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初夏的面容,流水看到阿米尔流口水的样子不觉得厌恶的放下车帘子:“太子你已经看到了,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好像一段好的戏文演的正进行,突然就不演了,让人感觉到焦躁不安,阿米尔生气的瞪着流水:“我没有说话呢,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给我打开车帘子,我要看你们的王妃,我还没有看够呢。把车帘子给我打开。”
流水已经忍无可忍了,她拔出剑来就和阿米尔刺了过去:“你这个登徒子,知道我们王妃是什么人吗,你竟然这样侮辱我们的王妃磕”她的长剑好像空中的银花一样飞舞着。
阿米尔连忙倒退,几个护卫保护阿米尔和流水缠斗起来,流水的武功算是上乘了,和几个护卫打了十几个回合,终究敌不过人多,慢慢的败下阵来。
流水知道自己要不行了,她从腰间拔出一个信号弹,然后朝着空中燃放起来,她仰天长啸,她的声音好像一匹孤狼落队迷失的方向的凄楚。
阿米尔听到过这个狼声,他大喊着:“她在召唤镇南王的狼群护卫队,不能让她在叫第二声了,如果把他们的同伴叫过来,我们就完了,快点动手啊。”
几个护卫听到了阿米尔的命令,从自己的腰里拿出一个绳索,嘴里发出套马声音,只见六个绳索直接套在了流水的身体上,把她紧紧的绑了起来。
初夏掀开车帘子站在马车上冷冷的喊着:“漠北太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阿米尔好像没哟听到初夏的声音:“这个不识好歹丫头,把她给我杀了。”
“好啊,阿米尔如果你要敢杀了我的丫头,我就让你没有那个本事回到漠北去。”初夏冷冷的看着他,她的声音十分的冷酷。
阿米尔看到她的模样,他才不会相信初夏有这个本事呢,他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你吗,哈哈,如果你让我没命活下去,我就把你供奉起来,就像我们漠北供奉的珍主一样。”可是他看到初夏冰冷的眼睛,又想到她那天让七皇子吓的尿裤子的事情,一时觉得他身后阴风阵阵。
他本来也不想惹初夏的,本来就是想和她谈谈合作的事情,如果事情闹的不可开交的话,估计对他也没有好处。
他挥了挥手:“把她放了吧。”可是流水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负伤了,她身上到处是伤口,流水本来会赶车,本来初夏今天没有打算去太远的地方,所以没有带太多的护卫,看来是她一时大意了。
流水虚弱的上了马车,初夏蹲下身子看着她:“流水你没有事吧。”
流水勉强的露出笑容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到底要干什么?”初夏生气的瞪着阿米尔,她浑身散发着气势让人觉得寒冷,阿米尔想到了那天他在七王府里看到的初夏。
这个女人好生的狂妄,比他们漠北的女子还要彪悍,现在这样的处境她竟然还眼中的恐惧都没有,他觉得有些自行惭愧,可是他是太子,他要给自己一点面子,即使心中有些敬畏这个女子,他冷声的说道:“请王妃喝一杯茶而已。”
初夏知道如今她就是反抗也不会有用的,她扶着流水检查她的伤情,她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他们要去哪里喝茶。
马车刚刚走了不远处,就听到几个护卫大声的喊着:“太子殿下不好了,镇南王的狼队追上来了。”
阿米尔惊呼一声:“快带着王妃走地道。”
初夏惊讶,这个漠北太子竟然有这样的本领竟然在天朝国里建立密道,她有了身孕不能做了太多的挣扎,她看了一眼流水小声的说道:“告诉王爷,我进了密道了,让他不要着急。”她的眼睛带着忽明忽灭的光芒。
流水眼睛带着愧疚的光芒:“王妃不要,我流水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保护你的。”
“不行,你死了,也不能保护我的。”初夏慢慢的走下马车。
阿米尔突然喊着:“把那个女护卫也带进密道里。”
初夏和流水被几个人带进了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里,这院子里竟然住着很普通的三口之家,男主人看到阿米尔的时候,眼睛里顿时放出了晶亮的目光,虔诚的跪在地上。
“快点带我们走密道。”阿米尔急忙命令着。
初夏看了这三口人家然后跟着阿米尔走进一个柴房里,男人走到一个地面用笤帚扫开上面的尘土露出一个小暗门。
密道很宽敞,可是并不是很长,几个人又从另一个小门出来,初夏看到四周竟然也是一个小庭院。
初夏站在小院子里四处观察环境,阿米尔狐疑的看着这个初夏,心中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写的。
“你不害怕吗?”阿米尔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
初夏挑了挑眉毛看着阿米尔:“我为什么要担心呢?”
阿米尔脸上有些气急败坏的神情,他以为初夏会告诉她,她如今有多害怕,他生气的说道:“你看到了我们在你们国家设立的通道,知道这些秘密的人,一定要死的,要死的,你知道不。”他故意把死字咬的十分的重。
“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如果我回去晚了,估计就不是我死还是你死的事情了,你以为我乖乖和你说了,我就不会留下线索吗。”初夏的话让阿米尔心里一阵惊讶。
他生气的拔出匕首压在初夏的脖子上:“你说你把狼队给我引过来了吗,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那锋利的刀刃只要阿米尔一用力,就能划破初夏纤细的脖子。
初夏冷冷的一笑,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那匕首传来的冰冷,她挑着眉毛看着他:“阿米尔,你敢吗?”她的话让他碧色的瞳孔里露出了胆怯
阿米尔碧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凶狠,从抓到这个女子一回来,好像她从来没有害怕过,自己反倒被她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这是什么逻辑,他一个漠北太子竟然一个妇孺吓住了。
“信不信我杀了你。”阿米尔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初夏露出不屑的笑容,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如果你不怕你的漠北被狼队踏平,你大可以杀了我,你们漠北的土地不过我们天朝国三分之一,你们漠北的天气只有秋季的时候才会好一些,而平日里都是要靠着我们天朝国的物质才能够生活的吧,就算是我们不去打你们,我们就中断你们漠北一些粮食的供应,漠北太子你觉得你杀了我你还有什么好处吗?”
阿米尔听到初夏的话,手中的匕首放了下来,初夏冷冷的看着他:“怎么了,太子殿下不准备杀了我吗?”
“我那是吓唬你呢,今天是请王妃过来喝一杯我们漠北特有的酥油茶的,我刚才那是和王妃开玩笑呢。”阿米尔听到初夏的话,连忙惊慌改口说道。
初夏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乃是漠北的储君,一言九鼎自是不在话下,怎么可以这样不知轻重的开这种玩笑呢,我们天朝国以诚相待对你们漠北,可是太子殿下竟然在我们京城里设置秘密通道,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给皇上听,你认为我们的皇上会如何对待你们的漠北呢,还有太子今天狂妄的作为已经让我的护卫看到了,可是依然固执的把我强行抓到这里来,太子殿下你认为这种行为是什么呢,你这是在挑衅我们天朝国的威信吗,你这样幼稚的行为如果让你的父皇知道了,你想你的太子地位还能保住吗?”
漠北和天朝国之间一直都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天朝国常年供应给漠北大米白面,可是漠北每年都供应给天朝国牛羊还有皮毛,而且都是半卖半送的,这也是天朝国这几年经济发展迅速的关键,可是漠北人从来都是用感恩的心对待天朝国的,却从来没有算过这个帐,所以初夏经常和古天翊两个人谈论漠北什么时候能赢来一个英明的君主,这样漠北的经济文化也不会停止不前。
初夏看着阿米尔的模样,心里无奈的叹气,看来这个人也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
“我,王妃,我只是想和镇南王合作,让他支持我而已,我没有想杀你的。”如果不是今天七皇子和他出的这个主意,他也不会找初夏的,可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厉害。
“呵呵,和我的王爷合作,你就这样请我来合作的吗?”初夏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刀,她的眼神凌厉,趁着他心里慌乱的时候,把匕首抵在他喉咙处。
漠北太子也不知道她的手法竟然这样的快,他惊讶的瞪着眼睛:“初夏,你要干什么?”
“我的护卫呢。”自从她走进密道以后就和流水失去了联系,她记得流水身上受了很多的伤,她不知道她如今现在怎么样了。
“来人啊。”漠北太子浑身发抖,生怕初夏手中的匕首滑坡他的喉咙。
两个护卫走进来看到初夏手里的匕首大喊着:“你这个女人,你快点放了我们的太子。”
“我的护卫呢。”初夏好像没有听到那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的大呼小叫。
“把他的护卫放出来。”阿米尔声音十分的颤抖。
两个护卫走进一个小屋子里将流水拉了出来,流水看到初夏急忙跑了过来:“王妃。”
初夏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流水摇着头:“我很好。”
初夏慢慢的放下匕首,阿米尔这才松了一口气:“王妃,这次我请你过来是知道你在镇南王那里的话举足轻重,我只是想劳烦你让王爷做我的后盾,如果我将来当上了漠北的皇帝,将来我不会少了镇南王的好处的。”
初夏看了阿米尔的一眼,阿米尔这是什么用心,他的用意是谁指使的呢,皇上本来就忌惮镇南王府的势力,如果让皇上知道他和漠北太子签下了这样的协议,那古天翊意图谋反罪行就板上钉钉了,如今天朝国也是太子之位争斗的时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卷入这个事情,可是阿米尔突然跑到她这里说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阿米尔正在等待着初夏的回答,如果一般女人因为害怕,自然会点头如捣蒜的答应这件事保命,可是他却碰到却不是一般女人。
初夏看了一圈,指着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太子殿下刚才你的护卫好像不止这两个吧?”
阿米尔有些迷糊的看着初夏,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事情究竟为的是什么:“刚才我是四个护卫,王妃有什么吩咐。”他知道初夏的难缠,如今只能有问必答。
“我想看看其他两个护卫。”初夏看到墙角下一个凳子,她有些腰酸的坐在上面。
“去把那个给我叫出来。”太子耐心的吩咐着。
那两个护卫走了出来,初夏看了看:“流水刚才是这四个人打你吗?”
“是的,王妃。”流水看到这四个护卫眼神十分的冰冷。
“好了,你现在可以打回去了,我听说你流水十八式很厉害,你可以在他们身上练一练。”初夏的话刚说完。
阿米尔生气的看着她:“王妃,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呵呵,太子殿下,我真还是欺人太甚呢,给你两选择,一是让你们的这些护卫给我的护卫磕十八个响头,要么就是让我的护卫痛打他们一顿,但是不可以还手,如果还手,我们的合作就免谈。”
阿米尔生气的看着初夏,他见过不讲理的女人,可是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女人,竟然要在他的面前让自己的护卫给她的护卫磕头,他没有说话,那四个护卫已经被气红了眼睛。
“殿下,我们不要和这个女人谈合作,我们杀了她。“
“对,就凭我们四个还杀不了两个女人啊。”他们被气坏了,无论是在任何国家,女人的地位是最低的,要他们几个大男人给一个女子下跪磕头,那还不如杀了他们四个。
阿米尔的脸阴沉下来:“你让我漠北的勇士给你低贱的护卫磕头认错,初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他要被气死了,怎么会有这样不温柔的女人,心思居然如此的毒辣,他甚至开始同情古天翊来。
“好啊,你磕头是不是,流水发信号,告诉我们在这里,让王爷过来,就说漠北太子企图侮辱我对我无礼,我家王爷啊,平日里他性情好一般人不会发脾气,如果发脾气了估计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初夏淡淡的笑着,用自己衣裙上宽大的袖子来回的给自扇风。
“你胡说,我怎么对你无礼了,你不要胡言乱语。”阿米尔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他像看怪兽一样看着初夏,丝毫没有先前惊艳的模样。
本来以为天朝国的女子都是十分体贴温柔的,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请来一个瘟神,他现在觉得骑虎难下了。
“如果你能让王爷和我合作的话,我就我的护卫给你的护卫下跪道歉。”阿米尔做出最大的让步。
其中两个护卫听到阿米尔的话用难以置信的神情大喊着:“太子殿下,你让我们给一个女人下跪,那你还不如杀了我们。“
“呵呵,好啊,你们几个既然这样愧对我的护卫,想用以死谢罪的方式来赎罪啊“初夏冷冷的看着几个护卫,她的声音满是不屑。
“我杀了你。”一个红脸大汉拔出自己手中的弯刀,恨不得马上砍了初夏的脑袋。
“王妃,这四个护卫可是我们漠北的英雄,他们每个人都是我们的贵族,按照你们天朝国的话,都是有三妻四妾的,如果让他们给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下跪,他们回到漠北该如何见他么的亲人啊。”阿米尔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握着相当大的权利。
“英雄,那是在漠北,可是如今你们在天朝国不是吗,你在我们天朝国的土地上设置密道,强行抓我,你认为你的哪条罪行不够让天朝国的皇上动怒的,估计你就是破坏两国和平的主事,太子殿下,如果我说出去,你觉得让你的护卫给我的护卫磕头合算还是我出去把你今天幼稚的行为说出去合算呢。”初夏挑着眉头看着他。
阿米尔如今脸色被气的发青,初夏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太子殿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流水,如果你发出信号,狼队估计会多少时间到。”因为流水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如今她知道如果自己说错话了,那么初夏的气势就震慑不了这个阿米尔。
“回禀王妃,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流水顺嘴胡说一个时间。
“嗯,好,太子殿下我我给你十个数的时间,太子殿下,我记得漠北的皇帝很讨厌犹豫不定的人啊。”初夏靠在凳子上,流水蹲下身子轻轻的给她捶着腿。
一
二
初夏慢慢的数着数字。
阿米尔看到初夏樱桃红的小嘴好像吐出来的是魔咒,他急忙喊着后面的护卫:“给王妃跪下磕头。”
护卫大喊着:“太子殿下。”
“还不给我跪下,你们想死在天朝国吗?”阿米尔实在忍无可忍大喊着。
几个护卫看到阿米尔的模样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窝囊透了,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初夏的面前。
“慢着,你们又没有打我,你们打的是我的护卫流水,要磕头就可她磕头。”初夏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护卫,然后指着眼睛里满是仇恨的护卫:“你,我就说你呢,去给流水端一个凳子来,待会你们要磕头磕上好半天呢。”
护卫猛的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大刀指着初夏:“你这个女人,你以为我们太子怕了你,我就怕了你吗?”初夏慢慢的抬起头幽深的眼睛里满是毫无感情,好像那个愤怒的护卫根本没有拿着大刀一样。
流水豁然的站起来,她拔出腰间的软剑,她冷冷的看着他:“你这头蛮牛,如果你要是敢伤害我的王妃,我就和你拼命。”她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在瓦解阿米尔的信心,这样一会谈判的时候她就不会任由阿米尔摆布了,可是她心里也是十分的感动,她没有想到初夏竟然用这样的方式给她出气。
“去搬凳子。”阿米尔暴怒的声音大喊着,他也开始没有了耐性,初夏他不能得罪,可是自己的手下却也不听他的话了。
流水安稳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四个护卫给她磕头,把地面都磕的嗡嗡作响。
四个护卫磕完头脸上满是不平,初夏淡淡的笑着:“太子殿下,真是不知道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啊,这个人一定是利用你来报复我。”她的话好像提醒了他。
其实初夏已经猜出一个大概了,一个就是七皇子,一个就是镇守西部边关的楚国侯,因为这两个人都和这个阿米尔认识。
“好了,既然我们的恩怨完结了,那太子殿下希望我们家王爷和你有什么合作呢?”初夏的笑容犹如盛开的芙蓉花一样娇艳,丝毫给刚才冷若冰霜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样的笑容让阿米尔心里很舒服,想着刚才她的巧舌如簧,想着刚才她的临危不惧,现在她的声音又这样的温柔好像他们大漠上秋日黄昏后的微风一样让人舒服,这样的女子如果自己的该多好,可是他的视线又看到她隆起的腹部,眼神又是一阵的失落。
他歪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流水,面容端正,而且也是十分冷静,娶不到主子可以去娶她的奴婢啊,估计她的奴婢也是不错的。
他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把那个护卫娶到了,到时候带回到漠北以后,自己身后的护卫到时候想怎们报仇就怎么报仇。
他想着笑着问道:“王妃真是一个奇女子,我看王妃的护卫也是一个女中豪杰,等到我们的合作谈好了,我就请皇上把王妃的护卫赐给我。”
流水听到他的话生气的喊着:“你做梦呢吧。”
初夏淡淡的笑着:“太子喜欢我的护卫,可是我的护卫不喜欢你啊。”
阿米尔听到初夏的话,脸上不好,自己是何许人啊,竟然这样娶一个护卫都娶不到:“你叫流水吧,如果你嫁给我的话,你将来就是我的妃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初夏微笑的朝着他眨着眼睛:“你有什么呢,我的护卫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你能当上皇上吗?”
流水听到初夏的话,高傲的扬起脖子:“对啊,你能当上皇上吗,我要做皇后的。”
阿米尔笑着:“我是漠北的太子,我的王后必须是漠北的贵族女子,你的护卫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女人,我当上皇上以后给她一个妃子做一做也是抬举她了。”
初夏淡笑着:“妃子,我的护卫不稀罕你的妃子。”
“你。”阿米尔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女人。
“好了,这种联姻的事情也不是能做主的,你们天朝国皇帝会为我做主的,今天我来是请你喝茶的,还有谈合作的事情。”阿米尔发现他和这个女人说话,自己总是占不到便宜。
“喝茶啊,你们那个什么茶我喝不惯,太子殿下不知道我们天朝国有一个俗礼吗就是酒桌上谈事情,太子殿下不如去备用一些酒菜,我们慢慢的聊。”初夏的话让阿米尔顿时有了希望。
他连忙点头说道:“对,对,既然王妃喜欢酒桌上谈论事情,我这就去准备酒菜。”
“对了,太子殿下,我喜欢吃醉鸡,还有这谈判合作呢还需要一个中间人起草协议的,太子殿下也一并请过来吧。”初夏笑着告诉阿米尔。
“对啊,还是王妃想的明白我这就去吩咐去。”阿米尔高兴的准备酒菜。
流水狐疑的看着初夏:“王妃你这真是要和他谈合作的事情吗?”
初夏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我们如今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算你发出信号,可是就按照狼队的速度也不能及时赶到啊,我要了醉鸡天朝国只有一个地方做的醉鸡最地道,王爷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希望他能看到信号,还有阿米尔背后一定受到了什么人指使,这样我说找中间人他就一定把自己最信任的人请出来,这样我们就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了。”初夏井井有条的思路让流水十分的佩服,这段时间初夏并没有独自想事情。
不一会的功夫,刚才磕头的护卫请初夏和流水两个人去一个小屋子用饭,她慢慢的走进屋子,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她看到这间屋子里的摆设都是一些带着异域风情的东西,她心里想着这个屋子估计是阿米尔以前经常来的,或者是他到天朝国秘密休息的地方。
初夏走进正厅就看到七皇子一身锦缎长袍,她心中冷笑,早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个的指使,古家的男人都十分的俊俏,他的眉目十分清秀,如果不是她看到他阴险毒辣的一面,她还真把他当成一个翩翩公子呢。
古天祥看到初夏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他的笑容十分的迷人,刚才听到阿米尔说初夏已经同意谈合作的事情了,他心里十分的高兴,只要他把协议交给皇上,自然皇上会怀疑古天翊,那样他就不会有官职了,到时候他利用自己的职权来帮助他恢复一切,这样他就会重新的夺得他的目光了。
“嫂子,刚才听漠北太子说你要和他谈合作的事情,要请我在一旁做个中间人,不知道嫂子要和太子殿下做下什么协议呢?”古天祥明知故问看着初夏。
她冷漠的看着古天祥,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她是真不知道一个人变化的怎们会这样的快,从当初那样爱慕古天翊到现在处心积虑的害他。
古天祥被初夏看到有些毛骨悚然,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干脆坐了下来,他总感觉哪里出了错误,她好像根本没有被吓住一样。
“王妃请坐吧,我特意去天朝国最有名的酒楼点了醉鸡,不知道合不合王妃的胃口。”阿米尔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初夏慢慢的坐下来果然看到了她要的醉鸡,就是不知道古天翊会不会注意这个,但愿注意到吧,如果注意不到,她就让流水发信号,不过那样做一定会打草惊蛇的,那是下下策了。
初夏看着阿米尔:“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如何和我们家王爷合作呢?”
“很简单,我们漠北虽然小,可是漠北以南的地方依然还有三个部落,这三个部落都十分的强大,只要镇南王爷肯出兵替我将那个三个部落消灭,就行了。”阿米尔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只要把那三个部落全部消灭了,他的势力就会再次强大,就算他的父皇不给他皇位,他也可以强行夺走。
初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就这么简单吗?”
“对啊,就这样简单,王妃只要答应这些就好,只要打仗,那时我们男人的事情了。”阿米尔笑了笑看一眼旁边奋笔疾书的七皇子。
初夏笑看着一旁写协议的七皇子:“七弟,你觉得阿米尔的想法如何呢?”
古天祥顿时一愣,他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他想了想拿起酒壶慢慢的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如果翊哥帮助阿米尔打下了那三个部落的话,那样漠北的子民就会更加臣服我们皇上的。”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初夏,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这样正眼看她。
“臣服我们的皇上。”初夏突然仰头大笑:“七弟,你说如果翊哥同意签下这份协议,而他私自运用军队的话,你想我们的皇上会用什么名义治罪他呢,七弟,你这招挑拨离间用的还真是恰到好处呢。”她的话语里满是嘲讽。
古天祥脸色十分的不好,他冷笑着:“初夏,我就知道你不会和阿米尔好好的谈合作的,我这是为了翊哥好。”
初夏慢慢的看着他:“十年前镇南王的旧案是怎们引起的,为什么皇上不顾兄弟之情而故意陷害他的大哥呢,不是皇上不喜欢他的大哥,正好相反是他的大哥太值得他敬重了,敬重到了他害怕的地方,敬重到了他觉得这个皇帝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由着他大哥做才是最好的,如今你想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翊哥,等到皇上再次出手的时候,你就出来解救翊哥,这样你就重新获得了翊哥的另眼相看,七弟,你的城府真的好深啊,只是你忘了考虑一点,你可以利用阿米尔的野心你可以利用皇上的心思吗,你能控制的住吗?”
七皇子眼神一恍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让眼前这个女人猜的如此的通透,可是她没有猜透一点就是如果翊哥不属于他,他宁可杀了他。
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嫂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呢,我不过觉得这是翊哥可以强大自己的好机会,你要知道漠北那三个部落夺下来,漠北皇帝会如何感谢翊哥吗,如果皇上真的要向翊哥治罪的话,漠北皇上也会给翊哥说好话的。再说了,嫂子如果不愿意,那我就不起草这份协议了,我本来是好心又何必在嫂子眼里当了坏人呢。”
他生气的让协议揉搓成一团废纸扔到一个角落处,可是余光却看着那团废纸的位置,阿米尔立刻笑着说道:“二位,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为了我好,来,王妃知道你不能喝酒,我特意让酒楼给王妃准备了米酒,如果今天谈判不成,我们也算交了一个朋友了。”
初夏看了一眼面前的米酒,阿米尔和古天祥两个人的眼神相互交汇了一下,突然阿米尔叹气说道:“王妃你有所不知啊,其实我在漠北的日子不好过啊,如今我的三弟给父皇出了一个主意说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其中一个部落收复了,我的父皇对我的三弟十分的器重,这个三弟如今对我已经不再敬重了,所以我才想请镇南王出兵的,王妃放心,只要你和王爷说了,让王爷签下合作协议等我当上皇上了,他想要什么都行啊。”
他说完眼眶湿润起来拉着古天祥的手:“七皇子啊,不瞒你说,我的母后就是被我三弟的母妃害死的,如今他又来抢我的皇位,我是如何也不甘心的,七皇上就看着我的面子上你不就不要在生气了,我知道你和镇南王关系好,你就求求王妃吧,我阿米尔一定报答你。”
初夏冷笑着,这个阿米尔事先一定和古天祥两个人谈什么了,不然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刚才还笨嘴拙舌,现在却巧舌如簧,两个人的戏演的还真不错啊。
古天祥端起酒杯:“嫂子刚才是我的不对,我先干为净啊。”说完他仰头喝了面前的酒杯。
“哈哈,好痛快。”阿米尔笑着看着他,然后看着初夏:“王妃你也喝一点吧,这酒不会伤身的。”
初夏慢慢的端着米酒放在自己的嘴边,两个人的眼睛顿时晶亮了起来:“这米酒里有一股酸味,你们两个往这个米酒里放了逍遥散对不对,七弟啊,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说你,你怎么对这个逍遥散情有独钟呢,这种东西吃多了,你就不能传宗接代了,我记得你是想当皇帝的人,我记得我看的史书里,天朝国的皇帝里好像没有断袖的啊。”
“你,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今天根本就没有想谈合作对不对,你让阿米尔找我出来就是要羞辱我是不是?”古天祥生气的大喊着。
阿米尔也害怕的看着他笑嘻嘻的劝着:“七皇子莫要生气,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七皇子愤怒的看着阿米尔,一把将桌子上的饭菜推到地上:“还吃个屁啊,阿米尔你就是一个笨蛋,蠢驴,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耍你吗,她这是在利用你。”他愤怒的叫骂着,初夏说中了他的软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他已经对女人没有任何的兴趣了,连碰到不想碰,反倒喜欢那些貌美柔弱的男子,尤其满头白发的,他有时候为了麻醉自己就喝逍遥散让自己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这些事情却是他心中的痛。
阿米尔生气的瞪着他:“你骂谁蠢驴呢,信不信我杀了你。”两个人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就能打起来一样。
初夏看着满地的残羹剩饭,她好像没有看到两个人吵架,摇着头叹气:“真是可惜了我的醉鸡啊,阿米尔你还要不要谈了啊,要谈的话,你就再去给我弄一盘醉鸡去,我没有吃到这个我心情不好,然后你的梦想就会因为一盘醉鸡而不能达成了。”她一脸遗憾的看着他。
阿米尔听到初夏还要和他谈判而不是像古天祥说的那样,他笑着说道:“好,好,我现在马上去吩咐去。”他说完转身离开。
初夏看到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想着希望这次能让古天翊发现她的踪迹,她不能在等下去了。
“流水,你去把窗子打开,我怎么觉得这样闷呢?”初夏转身吩咐流水,这是两个人的信号,如果计划不成功的话,她就让流水发信号,然后让她先离开。
流水眼睛里有着一丝难过,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七皇子因为刚才生气根本没有注意到流水的动作,他冷冷的看着她:“初夏,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初夏摇着头看着他:“七弟啊,你怎么就这样笨呢,你现在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为什么还在痴心妄想的还要帮助什么阿米尔呢。”
“你胡说什么?”他脸色十分难看的瞪着初夏。
初夏的脸上笑的十分温和:“上一次敬妃娘娘为你顶罪,你以为皇上就完全相信你了吗,皇上最讨厌什么,就是心机最重的皇子,估计你和阿米尔私下里会面的消失早就已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你猜我们两个谁先死?”
古天祥脸上难看的要命:“父皇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初夏一脸惋惜的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皇上是不是那样的人,你心里比我清楚皇上是个什么人,他的心狠手辣和多疑老百姓都知道,他害怕每个人惦记他的皇位,包括自己的儿子,他连自己的大哥都杀,你觉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古天祥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掐死初夏。
“你少骗我了,他杀自己的大哥因为他那时候年轻力壮,可是他现在已经老了,他需要有人继承他的皇位,我是他现在唯一器重的皇子,我给他监国这一年来,国家的赋税是去年的两倍,他还表扬过我呢。”古天祥心中不详的感觉让他对着初夏大喊着。
初夏不紧不慢的看着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怒火一样,她只是淡淡的一笑:“你赋税比他做的好,整个朝廷的大臣都开始靠拢你,你说你的父皇会如何想你呢,可怜的你,觉得自己政绩做的那么好,你的父皇就会很喜欢你,可是你却忘了你的父皇是个多疑的皇帝,他在每个皇子的王府里安插眼线,你认为你和漠北太子如此交往,他会不知道吗?”她继续攻克他的心里防线。
“你胡说什么,父皇不会杀了我的,好,就算是皇上要杀了我,那也是你先死,我现在就杀了你。”古天祥上前,他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初夏纤细的脖子。
初夏淡淡的看着他,好像看到他马上要死的感觉:“七弟啊,等你死了,我会和翊哥在你坟墓前放上一捧白兰花的。”
古天祥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的喊着:“初夏你这个贱人,今天就算是翊哥要杀了我,我也要把你杀了。”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觉得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初夏淡淡的笑着:“七弟你说你的手法快,还是翊哥的刀快呢。”
古天翊满脸的冰冷,他并没有理会初夏的打趣:“让你平常的时候多带人,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你都要吓死我了。”当他听说初夏被绑了,而且还是漠北人,他的心都要提起来了,如果不是他的暗线通报说有个异族的仆人去了酒楼点了醉鸡,还是外送的,他多了一个心眼,让人跟踪,恐怕现在还找不到她人呢。
古天祥听到古天翊的声音,他掐着初夏的脖子颤抖着,他突然明白了初夏说什么谈判喝酒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他松开初夏的脖子慢慢的转过身眼里悲伤的看着古天翊:“翊哥,我们是兄弟,为什么我们竟然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他终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自己最敬重的大哥走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因为你的心变了,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珍惜过你和翊哥之间的兄弟情义,你霸道的想把翊哥霸占成自己一个人的。”初夏的冷冷的看着他。
“阿米尔,阿米尔。”古天祥大喊着。
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的回答,他的脸色变了,他惊慌的看着古天翊又想到刚才初夏的话:“你们想干什么?”
初夏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古天祥,你真的是变了,那些徒有虚名的名声,还有那些官员的恭维把你变成了一个盲目自大的人,以前的不畏生死的,可是你现在害怕死,因为你有了贪欲。人一旦有了弱点,估计就会轻易被打倒了。”
古天祥冷冷的看着初夏,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个贱女人:“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和翊哥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古天翊听到他骂初夏,抬腿就朝着他狠狠踢了过去,力量之大让他跌了一个狗吃屎。
他气愤转头瞪着古天翊:“镇南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以前的你去哪里了?”
“在你对初夏处心积虑的谋害的时候,在你和对我心生歹念的时候,古天祥你就应该明白这一切就已经消失了。”古天翊可以容忍任何人对他存在质疑,你可以明目张胆的和他对质,却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背叛,尤其是为了对付他而让初夏置身在危险,她是他的咽喉,没有她,他是不能呼吸的。
古天翊从腰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古天祥不知道这样的他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连连的摇头:“翊哥你要干什么?”
“听说你极其喜欢逍遥散是不是,我这里给你准备了很多,够你销魂自在的了。”他说完蹲下身子打开纸包,那里足足有半斤的逍遥散。
古天祥惊恐的摇着头摆着头:“不,不,翊哥你不能对我这样做。”
“在你对初夏痛下杀手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一切都你咎由自取的。”他捏着古天祥的下巴,将逍遥散全部倒进了他的嘴巴里。
逍遥散的药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古天翊狠狠的将他砍晕,走到初夏身边:“我们走吧。”
初夏回头看着在地上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的古天祥:“翊哥,他要怎么办。”
“会有人送他回府的。”古天翊弯下身子将初夏抱了起来:“以后不管出门多长时间,都要带上足够的侍卫听明白了吗,不要再让我这样心里为你着急了。”
初夏知道这一次又让他着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流水呢?”
“她没事,我让她回去了。”两个人经过一个游廊的时候看到了阿米尔浑身发抖的看着古天翊,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镇,镇南王,我们的合作。”
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挑着眉毛:“漠北太子,你的舌头是怎么了,莫非是让老鹰叼走了吗,古天祥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你这个驴脑袋是应该好好的修理一下,不然就算我们家王爷帮你夺回那三个部落,你也不会当上漠北皇帝的。”
“我王妃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吗,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还有我从来不和蠢驴合作。”古天翊眼中满是不屑抱着初夏大步的离开阿米尔。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整个王府都灯火通明的,王府的下人看到古天翊抱着初夏回来了,全部都出来迎接。
初夏看着王府里的佣人全部毕恭毕敬的垂立两旁,有些不好意思,她挣扎的向从他的怀抱里跳下来,可是他的手臂却抱的越发的紧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你让我下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古天翊皱着眉头:“你现在有了身孕,刚才又受了惊吓不能下来走动的。“
初夏翻了翻白眼,自己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啊,古天翊抱着初夏走进院子吩咐夏梅:“去吩咐厨房,王妃还没有用饭呢。”
古天翊把初夏放到床上,然后自己转身又端来一盆温水浸湿了棉布,要上前给初夏擦脸:“我自己可以擦的。”她连忙抢过棉布擦手擦脸。
她擦完脸才看到古天翊紧紧抿着的双唇:“翊哥你好象在不高兴。”
“丫头,都是我不好。这次事情是我牵连的你,不对,好像自从你嫁给我以后,一直都是我牵连你。”他的语气里满是自责。
她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她抓去他的大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手里,五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然后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弯月,让人的心情无端的变的很好。
她紧紧看着他幽深的眼睛:“翊哥,我们是夫妻,谈什么牵连不牵连的,我没有关系的。再说古天祥那个人一直对我耿耿于怀,这次他不陷害我,估计也会找其他的事情陷害我,反正我们梁子在很长时间就结下了,所以翊哥你不用自责的。”
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小手上有一块淤青,印子不是很深,刚才稍微上扬一点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起来:“这手怎么有一块淤青啊,怎么弄的啊。”
初夏看了一眼:“可能是刚才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翊哥,我不是纸糊的,你不要这样战战兢兢的。”
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初夏,他的力气很大,好像要把初夏抱进自己的骨头里一样,他滚热的嘴唇紧紧的贴在她的耳边:“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受到这样的伤害。”
初夏好像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疼痛一样,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处,那里有他沉稳的心跳,曾经那里的心脏跳动的十分微弱,可是现在她却轻而易举的碰触到,她突然有些成就感,她就那样任由他这样抱着。
直到夏梅端进来饭,两个人才松开,初夏也有些累了,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还是勉强吃了一些,然后简单的梳洗一下就躺了下来。
古天翊就躺在她的身旁给她盖好了被子轻轻的拍着她:“睡吧。”
初夏慢慢的闭上眼睛,但是她总觉古天翊在看她:“马场的马怎么样了?”初夏已经开始有些困倦了,可是她还是担心这些。
“连大人已经回来了,可是有些马伤情很严重,所以很棘手,但是他看到你的包扎方式很新奇,所以想问问你如何接骨的,因为你接骨的那些马现在伤势很好。”初夏心里吐了吐舌头想起来这个时候是古代,她的包扎方法来自与现代,所以连大夫才有所惊奇的。
“哦,那我明天去看看,然后把我的方法交给连大夫。那燕王的汗血宝马送来了吗?”初夏的眼睛已经开始打架了。
“嗯,送来了,后天我要先去狩猎场打前站。”古天翊继续拍着初夏,然后打手盖在她的眼睛上。
初夏大大打了一个哈欠:“那我也要和你去。”
“嗯,我会带上你的,你快睡吧。”初夏终究是抵不过睡神的招呼,终于睡了过去。
古天翊用手抵着脑袋,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他突然看到她小手上的淤青,转身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个小盒子里放着上好的金创药,然后又慢慢上了床,用自己的手指肚轻轻的给她按摩着。
七皇子是被自己浑身的燥热弄醒的,他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身上的那股燥热还是依然存在。
所幸自己是回到了自己的王府,看来古天翊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想到古天翊那样的对他,他心中的火苗就要燎原的大火将他原本机仅存的那点良知燃烧殆尽,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他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他一定要报仇,不知道是逍遥散的作用还是心中的怒火反正他需要发泄。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大叫着:“来人啊,人都死了吗?”他说完乒乒乓乓的开始摔自己的屋子的东西。
一个奴婢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疯狂的古天祥:“王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去给我找两个男人来,我要练武功。”七皇子知道他必须要把自己身上的药力散了,不然自己会七窍流血而死。
“是,奴婢这就去。”奴婢害怕的离开屋子。
古秦唤也听到了屋子里摔打东西的声音看着一脸惊恐的奴婢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奴婢战战兢兢的看着他,这个男人面容十分姣好,这段日子里古天祥经常会找一些男子陪他一起练功。
奴婢看到他以后,并没有想太多,她惊慌的点头:“王爷让你进去呢。”
古秦桓想着可能想着这次谈判不顺利,并没有想到其他什么,就一点怀疑推门走了进去。
他看到古天祥头发凌乱,衣服也是散乱的,脸上异常的红晕,身上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古秦桓以为他可能是因为这次计划失败而不高兴,他淡淡的笑着:“七皇子不要伤心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要一直介怀这个,马上要狩猎了,我们还会有机会的。”他笑着看着古天祥。
可是现在正在散药的古天祥眼中已经没有理智了,只是看到一个笑的妖娆男子朝他走来,他眼睛里满是欲望:“小美人,你来了啊,过来让爷亲一下。”
他浑身大汗的走到古秦桓的面前,张开嘴就要亲上去,他身上的酸腐气味让古秦桓皱了眉头,他生气的说道:“七皇子,我早就让你把这个逍遥散戒掉,你为什么还没有戒掉,你想害了自己吗?”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丧失理智的古天祥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他身子好像闪电一样窜到古秦桓的面前,然后把屋子里的门锁落下,笑嘻嘻的看着他:“小美人,你怎么了,怎么生爷的气了啊。“
啪…
古秦桓狠狠给他一个耳光,厉声的说道:“古天祥,你这个蠢货你看看我是谁?”
他的这一个耳光已经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这次他被压到耶鲁王面前的时候,虽然没有被杀,可是他的武功已经被废掉了,而且为了保命,他信誓旦旦的和耶鲁王做了保证,他有本事让耶鲁王坐上草原的皇帝,耶鲁王才答应放了他一命,这是一个秘密,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这次回来他就是替耶鲁王寻求援兵的,所以才怂恿七皇子让阿米尔向古天翊借兵,如果阿米尔同意了,他就可以有理由让自己的父王出兵去帮助耶鲁王。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被废了武功,身上的阴柔之气就更重了,古天祥看着他突然哭了起来,他的声音十分的悲伤,他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翊哥,你怎么对我这样的狠心呢,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们要这样的害我呢,翊哥,我爱你。”说完他就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古秦桓,胡乱的在他的脸上亲着:“翊哥,我爱你啊,我爱你。”
古秦桓一下子被抱住了,他闻到了古天祥身上的酸腐气味,这样的气味让他作呕,他大喊着:“古天祥你疯了是不是,我不是古天翊,我是古秦桓,让你借了那个逍遥散你就不借,你看你这个鬼样子。”古秦桓一下子被力大如牛的古天祥扑到在地。
第二天一大早,古天祥被一缕刺眼的阳光晃的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好像背了一夜的大石头一样,浑身也很疼痛。
他坐了起来,看着屋子里一片的狼藉,自己的身上也都是抓痕还有咬痕,他失笑的摇了摇头,昨晚这小官还真是野的狠,不过昨晚他到是很销魂。
他站了起来,突然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的一个踉跄,他低头一看竟然是古秦桓:“桓哥,你怎么这这里。”
古秦桓两眼茫然的看着远方,如果不是他胸膛的起伏,根本以为他就是一个死人了,古天祥摸到他身上的粘腻,突然脑子里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昨晚那个人是他吗。
他心惊胆颤的摇晃着古秦桓:“桓哥,你听我说,都是古天翊害的我。”
古秦桓听到古天翊的名字好像魂魄附体一样,他慢慢的转过身,他身上撕裂的疼痛让他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他抬起手狠狠的给古天祥一个耳光:“你这个畜生,是不是古天翊让你侮辱我的。”
古天祥看到他杀人的目光,知道这个人如何的狠毒,他连忙点头:“是,是,古天翊逼迫我吃了很多逍遥散,他就是知道你在我府上的,桓哥,你要原谅我啊。”
古秦桓的眼神满是凌厉,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大喊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古天翊今日之辱,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好像对自己发誓一样不杀了古天翊誓不为人。
初夏一大清早就到了马场,连大夫也曾经是古家军旧部的老兽医了,他知道今天初夏回来,一大早就在马场等候着,因为今天古天翊也比较忙,两个人很早就分开了。
初夏和连大夫走进马厩里看到她接骨的马现在基本都能站立起来了,可是连大夫接骨的马现在依然躺在地上。
她看了一眼,发现连大夫接骨的时候只是用了木板子绑好让马自己痊愈,而她的马都是她涂抹了药物,而且她还给马用了药物,她把自己的方法告诉了连大夫。
初夏看到连大夫的有些马因为接骨不当而错位了,所以和连大夫两个人商量一下准备重新给马接骨。
这样一忙活竟然忙活到了一大天,等到她走出马厩的时候,天上的晚霞已经将天空照的变成了橘红色。
初夏锤了锤自己的后腰,然后仰着头闭着眼睛感受着这里的美好,突然觉得身后突然有人抱住她,那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子间。
她没有睁开眼睛笑着靠在他的怀里:“你怎么来了啊,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在府里等着我吗?”她知道今天他的事情也会很多的。
古天翊想窝在她的脖子处,可是初夏想着自己一整天都在马厩里呆在,虽然力气活都是连大夫带着两个马官做的,可是自己也是窝在马厩里的,连午饭都是在马厩里吃的,身上一定没有什么好味道。
她推开古天翊:“别,我身上都是臭味。”
因为初夏的躲避,让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他伸出长臂将初夏固执的拉进自己的怀里,他生气的说道:“你身上哪里有什么味道啊,我闻到的都是香味,以后在推开我,我在人多的地方亲你。”说完他就开始使劲的亲她的脸蛋,发出响声。
初夏被这样孩子气的古天翊弄的哭笑不得,她笑着捂着他的嘴巴:“我的手可是刚割开马腿的,你要不要闻一下啊,有多臭。”
突然古天翊张开嘴吻着她每一根手指:“不臭,是香的。”
这样的举动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缩了了自己的手害羞的骂着他:“你真是不害臊。”可是她脸颊绯红的模样,一下子看痴了古天翊。
“咳咳,王妃,连师傅让我问一下,那个药膏是现在就给马腿上敷吗?”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马官脸上通红的走了过来,其实他已经藏了好久了,看到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如此的恩爱,不好意思上来打扰。
初夏这才想到他们还有最后两匹马没有上药呢,她连忙点头:“嗯,放凉了就可以敷上了。”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古天翊:“你先放开我,我去看看那两匹马。”
可是古天翊却固执的不让她离开:“连大夫的医术很精湛的,你放心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绝对是你喜欢的。”古天翊一把抱起初夏走到另一个马厩里。
那个马厩里有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古天翊将马拉了出来,然后抱着她上了马,他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马儿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走了没有多一会,她就听到了有瀑布的声音,她惊喜的抬头看着他:“有瀑布,这里竟然有瀑布。”
古天翊知道她喜欢,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耳垂:“就知道你会喜欢,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因为这里的水源好,所以我就把这里买了下来,养马,以前我就是想着等我死了,我就在这里埋葬我自己,因为这里真的让人心旷神怡。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初夏看到前面一米宽的瀑布,迸溅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着五光十色的光芒。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然后低着头窝在她的脖颈处小声的说道:“初夏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老去,我这一辈子就算不白活了。”
古天翊的声音好像一道魔音一样,他幽深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星星一样的光芒,她抬头看着他如墨的眼眸,两个人好像一副画一样不言不语,可是眼中的千言万语却要已经让对方知道了。
两个人闲逛了一会听到了有马官喊了一声:“王爷,王妃,用饭了。”两个人才有说有笑的回到马厩里。
因为两个人第二天要先到狩猎场做准备,这里里狩猎场比较近,所以两个就在这里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古天翊就把初夏叫醒了,因为要带着很多的马所以要早些出发,因为害怕初夏累坏了,他给初夏准备了一个小马车。
马车很舒服,初夏躺进马车里又睡了过去,直到中午的时候,她才被古天翊叫醒,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身上带着潮湿的味道。
“外面下雨了吗?”初夏张开眼睛,看到他身上的水珠。
“嗯,不大,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初夏被古天翊拉了起来,将饭菜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就要出去。
“你不和我一起吃吗?”初夏看着他。
“我身上有潮气过给你不好了,你在这里吃。”古天翊却被初夏拉住:“我哪里有那么娇气啊,你就在这里吃,再说我一个人在马车上吃,我会被闷死的,你陪着我嘛。”她撒娇的看着他,
古天翊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留在马车里和她一起吃饭。
过了中午,小雨就停了下来,可是天气依然阴沉沉的,初夏觉得闷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其实马队已经快到了狩猎场了,这里草原是专门为皇家准备的,所以这里的草都是用人工养殖的,看上去好像绿色的地毯一样绿油油的一片。
因为这次狩猎里有女性,所以准备的马里也有矮脚马,小马不高也就一米高的模样,初夏觉得小马可爱,自己也骑了一匹和古天翊并肩而行。
古天翊看着天空皱着眉头说道:“估计今天晚上还要下雨啊。”
“下雨不好吗?”初夏第一次出来打猎,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着天地被雨水洗涤一番透明干净了许多,带着湿气的风从她的脸颊吹过,让她的身心从来没有的放松。
“下雨了,树林里的道路就不好走,而且野兽也不爱出来的,给狩猎带来很多的困难。”古天翊低着头和初夏解释着。
“没有野兽就没有野兽吧,你又不是皇子也不想惹皇上注意的,我们就当来散心了。”初夏的马很小要抬着头和古天翊说话。
她的话让古天翊心情放松了下来,他低下头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还有白皙的皮肤好像天空上的白云一般恨不得想上去咬一口。
“初夏,等以后我们都老了,我就带着你游山玩水去。”古天翊笑着,他现在觉得什么功名利禄都比不上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为什么要到老了啊。”初夏皱着眉头问他。
“因为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可以继承我的王位了,我就可以身无旁骛的带你出去玩了啊。”初夏这才想起来古天翊身上肩负着王位的传承。
她故意撅着嘴不看他:“哼,等我们老了,我还玩什么啊,我走都走不动了。”她的本意是想逗着他玩的。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古天翊却十分认真的回答着:“那我就背着你去。”一句话让初夏眼眶湿润,心里一阵温暖。
她突然想时间一下子变到他们两个人白发苍苍的那个年龄,她看着前方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它正在努力透过乌云绽放自己的亮光。
“但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吧。”初夏眼中好像看到了,两个白发苍苍的夫妻在阳光下手牵手散步的模样。
突然晋辉骑着马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狩猎场到了。”
“嗯,把马匹圈在马厩里,估计天空要下雨了,要看马厩上的天棚需不需要修补。”古天翊吩咐着。
因为他们是打前站的,所以这里没有多少人,只要古天翊带来十几个护卫,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开始打扫闲置已久的帐篷。
天空的乌云越来越秘密,古天翊说道:“丫头要下雨了,你快点进我们帐篷里去。”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夹杂着树叶扑面而来,初夏看到古天翊披着雨蓑要去马厩:“翊哥,你要注意身体,不要淋雨淋病了。”因为这里里京城很远,缺医短药的,有病了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一颗雨点从天空砸了下来,古天翊连忙带着斗笠推着初夏进帐篷:“你快点进去,下雨了。”
突然晋辉大喊了一声:“什么人,这里是皇家重地,不得擅自闯进。”
古天翊脸色一沉,推了初夏一把,让她进帐篷,他大喊了一声:“流水,保护王妃。”流水立刻跟着走进帐篷里,用身体保护着初夏。
一只黑色的箭穿破了帐篷,直直像初夏飞了过来,流水大喊着:“王妃小心。”她拔出腰间的长剑,将箭羽挡了下去。
古天翊一看那箭是朝着初夏射来的,他急忙走进帐篷抱住初夏,可是箭雨好像磅礴的大雨一样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有刺客。”流水尖利的声音划破了长空,一转身的功夫从帐篷的窗户处飞进来十几个护卫将初夏和古天翊保护起来。
可是那箭雨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往帐篷里飞进来,古天翊和所有人都抵挡着箭雨,可是那些箭雨好像尽头一样飞进来,而且越来越密集。
古天翊身边的护卫也开始不敌箭雨的密集倒了下去,瞬间原来带着绿草清香帐篷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保护他们的护卫也越来越少。
“翊哥,我们要冲出去啊,不然我们会被包饺子的。”初夏知道自己被包围住了,必须冲出去。
古天翊回身抱着初夏一个飞身,他手握长剑从帐篷的棚顶飞了出去,浑身带着冰冷的气息,如今的古天翊犹如杀神降临一般。
两个人站在帐篷顶的时候就看到四周都已经被几百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杀手包围住了,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绣着豹头的黑面巾,他们的眼睛里都带着阴冷的杀气。
古天翊喊了一声:“古秦桓,你如今竟然像缩头乌龟一样不出来吗,用你的死士对付我,你不怕皇上怪罪你吗?”
从黑衣人里走出一个人,只是他脚步有些踉跄,他摘下他脸上的黑布阴冷的看着古天翊:“古天翊,如今我的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可是我不甘心,当除与我齐名的镇南王凭什么比我过的好呢,我要杀了你。听说你的训练的狼队十分的厉害,今天我就是想看看是我的豹队厉害还是你的厉害。”他的眼中满是仇恨。
“你是废人那是你咎由自取。”初夏大喊着。
古秦桓眼神阴冷,他想到了那晚的侮辱,他冷冷的下命令:“给我杀死古天翊,留下初夏,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咎由自取。”
随着他的命令,那些侍卫如海啸一般朝着古天翊扑了过来。
古天翊这次并没有带那么多护卫,他抱着初夏冷冷的站在帐篷顶端看着自己的护卫拼死的抗争着,他训练出来的狼队并不是和古秦桓训练出来豹队一样,他们每个人都会派兵布阵,说完了他们完全可以带领一股小分队打一场仗的。
可是豹队的死士们却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疯子一样的扑了过来,他们尽管设立的阵法,可是却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杀人也有杀累的时候。
狼队的护卫形成一个扇子形站在高高的尸体上,他们的身上迸溅的全部是鲜血好像是一个血人一样,这样的场景让人想大哭一场。
突然古天翊仰头长啸着,那叫声要想狼王在呼唤着自己的同伴一样,帐篷下的护卫也仰头回应。
他的双眼冰冷看着帐篷下的人,他回头看着初夏眼中满是担忧:“翊哥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知道他是在担心她。
她从腰间拔出数十根银针来:“翊哥,我会自己保护自己,而且我发现古秦桓好像受伤了。”
古天翊点了点头抱着初夏一个飞身旋转到帐篷另一个方向,这个地方的死士已经被晋辉和几个护卫给清理安静了。
“晋辉,流水保护好王妃。”他说完飞奔到前面,他旋转着飞落到狼队的扇形方阵当中,一身洁白的长袍好像一道出锋的宝剑一样,身子挺饱,如黑夜中的闪电一般,他一个回身,身上的衣服好像气囊一样鼓了起来,突然围绕在他身边的黑衣人一声惨叫飞了出去,就在飞起到半空当中的时候,狼队的护卫手举着长剑将那些死士砍成两截,一时之间天空不知道下的是大雨还是血雨。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照应的他的脸颊十分的光亮,他的脸上流淌着红色的雨水,他四处已经尸体遍地,就连溅起的雨花都是红色的,可是他身上的白袍却没有任何的血迹,给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他的目光如古井一般深沉,他的声音犹如杀神一样:“挡我者,杀无赦。”
突然一个黑衣人大叫着:“给我抓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古天翊的弱点。”他指着站在远方的初夏。
古天翊转头看着远方命令的黑衣人,他飞身上前,一把掐住黑衣人的脖子,声音悠远好像地狱的厉鬼:“是你要杀了她吗?”
黑衣人被他的阴冷完全震慑住了,突然他还来不及说话,只听到一声骨裂,他的脖子就被古天翊生生的掰断了,那骨裂的声音好像一个完美的音符一样。
一只黑色的箭羽带着凌烈的冷风朝着他的身后飞了过来,初夏大叫着:“翊哥,小心啊。”
古天翊猛然转身,抓住那箭羽,只是轻轻的用力,那箭竟然变成了两截,那箭可是铁制的,别说射箭的人要力大无穷,可是他竟然能不飞摧毁之力的折断这箭,他这样的举动让准备要杀他的人全部退了一步,在他们的眼里有着一抹敬畏,每个人都开始不敢贸然去杀他。
古天翊那诡异的手法,让刚才还围攻的黑衣人害怕的停下了手里的攻击,他没有看到周围的人飞身到初夏的身边,他轻轻的抱着她轻轻的说道:“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话像是在安抚,却没有对如潮水一样的敌人有一丝的恐惧。
初夏抬起头看着他微笑着,他身上穿了浓重的血腥味道,却是他胜利的讯号,她只是微笑的看着他,给他足够的信心:“嗯,我不怕。”
“抓着那一对狗男女,我就给你们一千两黄金,还有我会还给你自由。”古秦桓双眼赤红,好像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他训练的豹队的成员都是他买的死囚犯人,他们民族不同可是个个都是亡命徒,他把他们放到最艰苦的地方,让他们与森林里最凶残的野兽为伍,让他们变成最冷血的杀人机器,可是他们紧紧是四肢发达的杀人机器。
听到自己主人的承诺,他们好像浑身打了兴奋剂一样举着大刀毫不犹豫的冲进的狼队里,他们好像已经不畏惧古天翊诡异的手法,不畏惧生死。
狼队战士们并不畏惧这样的疯狂,尽管他们已经精疲力尽,尽管他们已经成了血人,可是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仰天长啸,那狼叫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引来周围狼群的呼应,一时之间整个草原里狼声阵阵。
他们手中的长剑丝毫不犹豫的刺穿对方的身体,生生将他们肢解成肉块,天空的大雨没有丝毫的停息准备,一道闪电划过,初夏看到草原周围一双双阴冷泛着绿色光芒的眼睛出现,初夏不由的浑身都紧张起来:“翊哥,狼,好多的狼。”
古天翊低头亲吻初夏的额头:“不要怕,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她抬头看着古天翊,看到他眼中满是自信。
就在她狐疑不明白古天翊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那些狼群朝着黑衣人扑了过去,拼命的撕咬着,可是却不攻击狼队的战士,一时之间草原里响起了哀嚎的声音,空气里蔓延了更加浓厚的血腥味道。
她突然明白了古天翊的意思,他们狼叫,是在召唤自己的队伍,而这些狼群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朋友自己的同伴。
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一对明黄色的队伍在黑暗的雨夜中显的十分明显,穿着龙袍的皇上拿着一个单筒的望远镜,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只是男人的右脸上又一块的烧伤,十分的狰狞,他的眼神十分幽深冰冷,尽管大雨滂沱却依然站在雨中看着山坡下的屠杀。
皇上站在硕大的大伞下将单筒望远镜递到黑衣人面前语气带着嘲讽:“要看看吗?”
神秘人没有看皇上的表情:“我不用那玩意,也能看的见。”他的声音沙哑的好像暗夜的死神。
皇上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你真的不认识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吗?”
神秘人眼神茫然的回头看着皇上:“我为什么要认识那个男人?”他的脑子里却响起了那天晚上他与他两个相同的手法和武功。
“如果你和他比试,你说谁会赢呢?”皇上的眼里有一股邪佞的神情。
神秘人明显一愣然后慢慢的转身,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就那样直直的看着皇上,眼中丝毫没有其他人对帝王的尊敬:“我说过的,我不是你的手下,我只是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如果将来那个孩子要杀你,我会出来,可是你要我杀人,请你找别人吧。”
皇上听到他的话,眼神里一阵的恼怒,可是还是笑着:“你怎么还和以前一个臭脾气呢。”可是那个黑衣人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怒气一般,转身走进一个黑色的帐篷里和这个黑夜融为一体。
皇上却因为他的怠慢和无视心情更加的不好,他看着山坡上屠杀冷冷的说道:“这个男人我却不能留,因为他和你一样骨子里留着叛逆的血,我如何能留呢。”他说完大手一挥,数失明的弓箭手齐齐出现在山坡上。
古秦桓从来没有想到古天翊竟然能引来真的狼群,他看着自己豹队队员越来越少,甚至有的已经开始退缩,他开始害怕。
突然一头饿狼嘴上还挂着血肉满嘴的鲜血就朝着他扑的过来,他挥舞的长剑将那饿狼拦成了两截,可是更多的饿狼朝着他扑过来。
他甚至能闻到饿狼嘴里恶臭的气味,他绝望的砍杀着,突然天空飞来无数只黑色的箭羽,那箭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射死了狼。
古秦桓惊慌的看着四周可是除了雨水什么也看不多,一道闪电划过,他看到刚才还凶恶的狼群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他仰头大笑着:“哈哈,老天爷,是你让我古秦桓不死啊。”
他眼神阴冷的挥舞着带血的长剑:“给我杀,杀了你们就是自由的。”
古天翊冷眼看着远方,可是大雨阻挡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可是他知道这是另一伙人来帮助古秦桓。
他眼神里满是愤怒的火焰,他冷冷的命令着流水让她保护初夏,自己飞身跳上一匹马,弯身捡起一把大刀,冲进敌人的阵营里拼杀起来,他好像一把锋利的大刀一样砍杀着敌人,浑身满是杀气。
皇上拿着单筒望远镜生气的骂着:“都是饭桶,去帮帮古秦桓那个笨蛋。”他的话音刚落从他身后飞出数十个黑衣人飞进屠杀的草原里。
他们的速度好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向初夏,古天翊皱着眉头凌空奔跑着,他害怕自己慢一步让初夏受到伤害。
他一下子抱住初夏,左手挥舞着大刀,那刀锋刺进腹部的声音,让初夏心里有一股热血在沸腾,她忘了自己也曾经是战士,她曾经单人到森林追捕凶犯二十个小时,她捡起旁边的大刀冷冷的向进攻过来的敌人挥舞着,她感觉前世的自己好像又复活了,她的心跳好快,突然她肚子一动,她也感觉到了自己孩子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她高兴的叫着:“老公啊,孩子他会动了,他踢我了。”她兴奋的喊叫着,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古代。
古天翊皱着眉头一边拉着初夏一边杀敌,心中疑惑,什么是老公,刚才的称呼是在叫他吗,可是因为敌人来势凶猛,他来不及问那么多,老公就老公吧,只要她高兴叫什么都行。
他看到初夏和他一起杀敌,他突然有一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可是他尽量不让敌人去初夏那边,他身上的已经被鲜血浸透,袍子下面滴着鲜红的血液,他菱角分明的脸庞满是冰冷。
很快那些援兵已经不敌古天翊慢慢的退了下来,皇上看到这里狠狠的骂着:“蠢货,朕养你们都是白养了。”
皇上冷声的大喊着:“给我吹响死亡号角。”他发布完命令果然他身后响起了低沉的号角。
古天翊皱着眉头,他抬头看着远方,这是死亡号角,曾经在十年前自己父亲用过一次死亡号角,这号角声就是告诉杀敌的战士们已死抗敌,可是这里谁会使用这个暗号呢,这个暗号只有自己和父亲用过啊。
神秘人生气的走出帐篷冷冷的喊着:“我不知道你和那孩子有什么冤仇,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大臣,为了你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
“因为他该死,他是我的臣子,可是他的心里时刻有着为他父亲报仇的信念,这种虚与委蛇的臣子我不需要。”皇上冷冷看着神秘人。
皇上挑着眉毛看着他:“怎么?这号角让你想起来什么吗,还是让你想起了从前,我告诉过你,就是山坡下的那个人的父亲把你害成这样,你为了自己活命竟然把你推入火坑了,如果不是朕你早就被烧死了,你还要同情那个孩子吗,他的父亲就是那样一个卑鄙的人,你不听从我的命令替我杀人,那我就看看你训练的死士能不能杀人啦。”神秘人听到皇上的话眼神里有些疑虑,他和皇上并肩而战,看着山坡下的屠杀,大雨滂沱冲刷着他脑子里模糊的记忆,可以依然白雾茫茫有的只是大火燃烧后的黑雾还有阵阵的哀嚎声,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可是为什么看到那穿白衣的孩子心里会莫名的疼痛呢?
他看着旁边一脸兴奋的皇上,自从自己清醒后的三年以来,他第一次对他产生了疑虑。
那号角也让晋辉一怔,他大喊着:“王爷,是老王爷的死亡号角。”
古天翊心里也满是狐疑,可是现在他不能考虑这么多,自从那号角响起以后,这些死士好像刀法更加伶俐了,大雨慢慢的小了起来,他逐渐的看到了山坡上竟然有人,可是依然看不清是谁,可是冥冥之中却又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要看清那山坡上的人是谁,还有他要看看是谁会父亲的号角,他侧头看了一眼死士,已经死了大半,如今两方的人数已经相等,他转身抱住初夏大喊着:“初夏,我要去那山坡看清那人是谁。”
“好。”初夏如今也是满身的鲜血,她知道那山坡上的人一定和古天翊有关系。
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初夏飞身跳上他的坐骑,大雨已经停了下来,四周的冷风毫不留情的钻进初夏的衣衫里,她身上的衣服黏腻冰冷她不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可是她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古天翊。
两个人骑着马奔跑着,马蹄飞奔,泥水飞溅,那个山坡眼看着尽在咫尺可是却好像离着他们还是那么远,他们只盼望在近一些。
“皇上,那两个人正往我们这里赶过来。”一个死士神情十分冰冷的禀报着。
“雾,这次是你出手的时候了。”皇上的话里丝毫没有紧张却有着一丝兴奋。
神秘人没有回答皇上的指令却冷冷的说道:“皇上,敌人已经过来了,我劝你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他带走了身后的十个人,离开了山坡。
天空上出现了一道灵蛇一样的闪电,将初夏眼前的景物照亮,她抬头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天而将,而在古天翊的身后也出现一个黑衣人,竟然是两面夹击。
初夏掏出银针朝着攻击的黑衣人飞射过去一边大喊着:“翊,小心。”
古天翊回身扬起长剑猛地划开黑衣人的胸膛,他身上温热的血液迸溅在两个人身上,初夏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感受到了他粗重的呼吸。
两个人却没有因为前面的黑暗越来越重而恐惧,却紧紧盯着前面的山坡只希望看到山坡上的人是谁。
初夏身上已经很冷了,可是她身后好像有着源源不断的温暖,她知道你那是古天翊温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她再也不是一个人战斗。
可是好像越到山坡敌人的手法就越诡异,他们也开始神出鬼没起来,古天翊越来越熟悉,他惊呼着:“父亲,是父亲。这是我父亲训练出来的战士。”
初夏看到他眼中的激动:“翊,不要这样,父亲十年前已经葬身在火海中,也许这些人是父亲亲信手下按照父亲的方式培训的。”她的话让刚才激动的古田翊恢复了清醒。
他将长剑指着山坡大喊着:“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你胆敢冒充我的父亲,我一定要把你凌迟处死。”
驾…
他夹紧马腹,突然白马一声嘶鸣,两人迅速的倾斜着,古天翊大叫着:“不好,有人下了绊马索。”
他抱着初夏飞身跃了起来,当两个人落地的时候却发现五个黑衣人举着长剑朝着两个人劈了过来,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又成了背靠背的形式,古天翊一把长剑挥舞着,初夏也拔出匕首奋力的拼杀着。
五个人很快就在两个人攻击下倒在地上,古天翊拉着初夏:“丫头还好吗?”
初夏点了点头:“我很好。”
古天翊看着前面的山坡:“我们在走一会就到了,我就能看到那个人了。”
“你们是在找我吗?”一声低哑的声音好像暗夜的死神一眼,就在两个人面前呈现出来。
他穿着一个大大的斗篷,帽子将整个脸都遮住了,初夏惊讶的喊着:“翊,是那个人,是守护宝库的人。”
“呵呵,小姑娘你还记得我,可是记得我的人一般都要死。”他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戏谑,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我父亲的死亡号角。”古天翊拉着初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的手却有些颤抖,他握着初夏有些发疼。
“哈哈,你父亲的死亡号角,这是我的讯号,你父亲一定是个卑鄙的人盗用我的讯号。”神秘人冷声的说道。
“不是,我父亲不是卑鄙的人,你给我住口,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古天翊缠身而上,他刀法伶俐,可是神秘人的刀法出奇的快,一黑一白在黑夜里上下翻飞不相上下。
突然刚才还重伤躺在地上的死士看到初夏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她的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两个人的颤抖。
他踉跄起身朝着她飞身刺去,初夏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冷风,她猛的回头,看到一个黑衣人朝着劈了过来。
她连忙倒退,拔出腰中的银针射了出去,黑衣人倒在地上。
可是她刚才忘了自己身后就是一个悬崖,身子不断的向后仰着,她惊慌的大叫着:“翊哥。”她从来不畏惧死亡,可是她现在却好怕自己就这样消失,她护着自己的肚子,刚才肚子里的小调皮又踢了她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的小调皮打招呼啊,她怎么可以死去呢。
古天翊正在和神秘人打斗,却看到初夏身子向后倒去,他不顾打斗奋身的跑向初夏:“丫头,拉住我。”
神秘人见到他分心了,皱着眉头冷声的说道:“身为一个武者,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分心呢。”
古天翊却已经不顾这么多,他飞身跑到初夏身边,一把拉出初夏,神秘人气急败坏的大喊着:“你不配和我比试,我不喜欢儿女情长的人。”他伸手就是打了古天翊一掌。
那一掌带着神秘人全部的内力,古天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飞出去了,他的身子前倾,他和初夏两个人像山崖掉下去。
他回身一把抓住山崖边上的石头,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初夏,山崖下面的风好冷啊,让初夏浑身发着颤抖,她抬头看着满是都是鲜血的古天翊声音里带着颤抖:“翊哥,不要管我了,你自己上去吧。”初夏知道如果没有她的牵绊,他就会自己飞上去的。
“竟说傻话,你不是和我说过我们要不离不弃的吗。”古天翊的力气已经开始变小,他抓着的那块石头开始松懈。
神秘人慢慢的走到山崖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小姑娘我给你一个选择,让他去死,我拉你上来。”
初夏大声的喊着:“呸,你做梦,这个世界上应该你去死。”
“不识好歹。”神秘人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却有着不悦。
“你确定我死了,你能让我的妻子活着吗?”古天翊突然问着神秘人。
“当然,我雾说的话,还没有失言过,有人让我杀了你,却没有让我杀了你的女人。”神秘人丝毫没有考虑的答应了古天翊的问题。
“古田翊如果你敢让我上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初夏突然想哭,她无法想像自己的生命是古天翊的死换回来的,她该如何呼吸这个世界上的空气。
“丫头,你乖,你知道我爱你如生命。”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已经到了最后了。
他猛地把初夏往上抛大喊着:“雾,实现你的承诺。”
“不要,古天翊不要丢下我。”初夏感觉自己的身子向上飞着,可是她睁着眼睛却看着古天翊的身子向下掉。
神秘人一把拉住初夏:“你有一个好丈夫。”他大手抓着她的胳膊,看着下坠的古天翊,可是心里却有一股难言的伤痛,那个男子是个磊落的人。
初夏趁着他失神的瞬间低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神秘人吃痛的缩手,初夏转身毫无犹豫的跳下山崖,她的张开双臂朝着古天翊飞了过去。
神秘人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个人,山崖的风很冷,他站在山崖处很长时间,直到天空已经微微泛着白色,然后慢慢的转身离开。
草原上的战争刚刚结束,晋辉和流水两个人骑着马向古天翊的方向追了过去,流水看着前面不断有尸体出现,声音带着哭腔:“晋辉大人,你说王爷和王妃两个人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晋辉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是他的声音里依然十分的平静:“没事的,王爷曾经单枪匹马破敌五百,不会有事的。”可是他突然听到马儿的嘶鸣声,心中的预感更加的不好了。
流水惊呼着:“那是王爷的马。”两个人的翻身下马的时候看到一根绊马索,两个人的脸上难看的不行。
“王爷非常喜欢雪儿的,可是雪儿在这里,王爷和王妃去哪里了啊。”一股冷风从前面吹过,流水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突然白马一声嘶鸣奔跑起来,流水急忙跟着它:“雪儿你干什么去啊。”
白马跑到山崖的边上才停了下来,流水看到一个石头上有着血迹她惊呼着:“晋辉大人,你看这上有血,是不是王爷的啊。”
晋辉看到山崖边上的血迹,心里更加的焦虑,流水哭了起来:“晋辉大人,我们这下怎么办啊。”
“看来我们要下山寻找了,你回去去等援兵过来,我下山去看看,记住这件事情一定不要传扬出去,如果皇上没有加快脚步的话,估计应该晚上到,到那个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回来,记住了就说王爷带着王妃去看风景了。”
流水当然明白晋辉的话,王爷和王妃两个人都是镇南王府的灵魂如果两个人都失踪了,估计皇上就会找各种理由撤了镇南王的兵权。
流水点了点头,她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晋辉大人,如果明天早上找不到人,那我可以告诉楚国皇帝吗?”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他。
晋辉想了想:“如果我明天早上没有回来的话,你可以和他商量但是你要记住,不要让别人听到,不然这一切都完了。”
流水重重的点头:“晋辉大人,你要小心。”
初夏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不在那样的黏糊糊的寒冷,反而有些温暖,她听到了木头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她慢慢的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披着披着一块兽皮,身上的衣服用木棍架在火堆旁边。
她摇了摇脑袋,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里好像有人居住过,山洞的四周挂着各式各样的兽皮,还有前面的火堆上面夹着一个大铁锅,锅里面煮着一大块肉,泛着香气。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山洞里没有人,她记得自己掉下山崖的时候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然后自己什么也记不住了。
她想起来古天翊为了她活命,连自己都不顾,她心里开始害怕起来,莫非自己被什么人救了起来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发觉自己的孩子依然在自己的身上,她低声的哭了起来:“孩子,你爹不见了,我把你爹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的往下落。
突然,她听到有咳嗽的声音,那是男人的咳嗽声,她心一跳,她想到了自己身上只是拼着一块兽皮,那个人竟然趁着她昏迷的时候脱了她的衣服。
她愤怒的瞪着前面的黑影,直到看清那个人的时候,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翊哥。”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哽咽的不能控制。
古天翊走进来看到满脸泪水的初夏急忙的跑到她的面前:“丫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手里拿着一只山鸡,他看到初夏满脸泪水的样子把手里的山鸡扔到一边然后跑到她的面前。
初夏一下子抱住古天翊嚎啕大哭:“翊哥,我以为自己永远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古天翊淡淡的笑着:“傻丫头,你这不是看到我了吗,你真是笨,你怎么就那么跳下来了呢。”他眼中也有着感动的泪水。
“翊哥你知道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不能活的。”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她腹中的孩子又踢了她一下,她眼中带着欣喜将古天翊的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翊哥今天我们的宝宝踢我了,你摸摸。”
古天翊眼中也带着愉悦的表情:“真的吗,我摸摸。”小调皮果真感应到了自己父亲的大手,踢了他一下。
哎呀。
他眼睛里放着亮光,高兴的叫着:“真的,他踢我了。”他高兴的像个孩子。
突然他咳嗽了两声,初夏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依然是湿漉漉的,他身上的还有伤口,初夏皱着眉头:“翊哥,你的衣服还是湿的呢,你快点换下来,不然冻病了。”
古天翊突然想到自己看到初夏从山崖掉下来的时候,他心里的惊恐,要不是他机敏看到旁边有一个小树,他借助小树的力量抱住了初夏,估计见不到初夏的人是他了。
他捧着初夏的小脸:“丫头记住了,以后在遇到这种危险的情况,千万不要在做这种傻事了,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你只要安安静静的等着我就好。”
初夏却低下头这个时候她不想和他争论,可是她不想独自一个人活着这个世上,她抬头笑着看着古天翊:“翊哥,你快点把衣服烘干,还有你从哪里抓到的野味啊,我好饿啊。”她转头看着锅里已经满是香气的野味,然后好像很馋的样子。
古天翊摇着头,他知道她的倔强,这不是一时能和她讲明白的事情,他笑着刮着她的小鼻子:“小馋猫,你忘了这里是狩猎场,这里到处是野味,而且每年宫里人都会放一些小动物在这里饲养的,所以这里很容易抓到东西吃。”
古天翊回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披着一块兽皮,可是他身上的伤口却十分的狰狞,初夏想起身却被古天翊制止住了:“你要干什么,乖乖给我躺着。”
初夏看着他:“我想去给你弄些草药,你看身上的伤口。”
“这些小伤不碍的,你躺着不要动,我去给你盛一些肉汤。”古天翊转身拿着一个破碗给她盛了一碗肉汤。
初夏端着肉汤看着周围:“这里是哪里?”
“这是守山人住的洞穴,他们经常每两个月来这里一回,这里是皇家猎场,猎物很多,所以他们巡山查看,以免有猎户偷偷进来打猎。”古天翊也端着一碗肉汤在初夏身边坐了下来。
初夏喝完肉汤觉得身子更暖了,叹了一口气:“翊哥,我感觉除了古秦桓要杀我们,还有一股人要杀我们,你说是谁啊?”
古天翊冷冷的笑着:“你说是谁呢。”
他转头看着初夏,两个人的眼神相互对视,异口同声:“皇上。”
“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啊。”初夏生气的大喊着,她心中的怒火更加的翻腾着。
“还不是因为我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对我们古家军旧部耿耿于怀,还有如果我还是一年前要死要活的模样,估计他也不会管我的,可是我如今生龙活虎的样子,傻子也看出来我的病好了,他这次刺杀也是试探我的病到底好没有好。”古天翊说完低头咳嗽了两声,他的手掌上出现了一摊血。
初夏惊呼着:“翊哥,你吐血了,你受了内伤。”她想起来那个黑衣人在他们两个人掉下山崖的时候带了古天翊一掌。
“不碍事的,等到我们上去了,我自然会疗伤的,不过我总觉得那个人我好想认识,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认识。”古天翊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
初夏知道古天翊对那个人的执着,或许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着他太多的记忆了,她忧心的看着他的伤口还有不断的咳嗽声:“翊哥,如果我们这样上去的话,估计别人会问起来,你这样上去参加狩猎也会凶多吉少的。”
古天翊走到火堆旁摸了摸初夏的衣服:“衣服干了,穿上吧。”他走了过去一边给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待会我会疗伤,那个神秘人并没有使用自己全部的内力,所以你不用担心知道吗,反倒是你,我很担心,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你没有事吗?”他低头看着她的腹部。
初夏摸着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我没事,连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这孩子好像很顽强,经历了这么多牢牢的抱着我。”
古天翊低声咳嗽了两声笑着说道:“这孩子一定是个女孩。”
“为什么是女孩?”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
“因为女孩子总是会很懂事的。”她听到古天翊的话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洞口已经有些发白的:“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她的眼神里满是焦虑。
“没事的,我留了记号,他们一定回来找我们的,你昨夜都没有好好休息,你躺一会。”古天翊用兽皮给她盖上。
初夏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休息,她躺下来看着他:“那你呢?”
古天翊咳嗽了两声:“我需要疗伤。”
初夏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依然盘坐在一旁双目紧闭着,浑身都冒着汗水,他的身上蒸腾着白气。
突然远方传来脚步的声音,初夏连忙坐了起来,古天翊也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也警惕的睁开眼睛,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我出去看一看。”他站了起来走出去。
初夏也连忙整理衣服,整理头发,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其中有一个是古天翊的脚步声:“翊,是谁啊。”
古天翊声音传了进来:“是晋辉。”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轻松。
晋辉跟着古天翊走进来看到两个人都很好,脸上的焦虑也化成了轻松,他上前问道:“王爷,王妃你没有事吧。”
初夏点了点头:“我们没事,晋辉大哥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古秦桓跑了,我们这边死了五个人,我让流水在上面安排,还有我已经调派人手了,王爷不用担心。”晋辉将外面的情况禀报。
“现在什么时辰了啊?”初夏因为在山洞里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晋辉也是找了大半天才发现了古天翊留下的记号。
“估计皇上他们已经到了,翊,我们现在要上去吗?”古天翊点点头:“不过我们现在不能上去,你看我们身上的衣服,需要换一换,昨晚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皇上带着集结的贵族们到了狩猎场,每个人对这场狩猎跃跃欲试,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兴高采烈的。
流水穿着四品朝服迎接皇上,因为她是天朝国极少数的女性武官,所以一身绛紫色的官袍加身显得她十分威武,却不同于其他的男性武官那样冷硬带着一丝女性的妩媚让人不觉得眼前一亮。
“臣流水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她单腿下跪,声音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平身吧。”皇上戳着手看着周围,现在狩猎场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丝毫不见昨晚那样血腥的屠杀,甚至还带着大雨过后泥土的芬芳:“镇南王呢,怎么不见他来迎接呢?”
流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回皇上,今天早上雨过天晴,西方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王爷看那面景色十分好,就带着王妃去看风景了,不知道皇上提前驾临,没有来的及迎驾,请皇上恕罪。”
“哼,都说镇南王极其宠爱自己的妻子,看来真是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连皇上都不接驾了。”西北王生气的说道。
“哎,镇南王新婚,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当然要十分的宠爱啊。”皇上笑着的十分温和,好像对古天翊没有出来迎驾一点没有生气。
“皇上,帐篷已经准备妥当,请皇上休息吧。”流水弯着身子恭迎着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和两个邻国的君王走进帐篷,其他人也开始安排自己的帐篷里。
流水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好险幸亏今天皇上提前了两个时辰来到狩猎场,否则还真不知道找什么说辞呢。
她看了看远方的太阳,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晋辉大人找到没找到王爷和王妃啊。但愿能在天黑之前找到王爷和王妃。”她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你们王爷和王妃究竟出什么事情了?”流水的心里刚有点安慰,身后出现一道冰冷的声音。
她慢慢转过身看到一身黑色龙袍常服的华俊熙,她刚要张嘴把事情说出来,莫名的她从心里相信这个年轻的帝王。
一道火红的身影跑了过来,她眼神一阵暗淡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到:“回楚国陛下,我们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很好,是去西边看风景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的。”
“哼,皇帝哥哥,你就不用惦记人家王妃了,人家不知道过的有多恩爱呢。”燕郡主一身火红的走到他的身边不冷不热的说着风凉话。
流水看了一眼华俊熙还有燕郡主,想到那天她听到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她抬头看着华俊熙满眼的同情。
华俊熙眼中满是厌烦没有搭理燕郡主转身去了前面天朝国的大帐:“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等等我啊。”她生气的跺着脚然后往前跑着。
楚悠悠慢慢的从一个帐篷的角落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着亮光,那个楚国皇帝刚才要说的是什么呢,她也看到了流水眼里的犹豫,难道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真的出事了吗?
她满腹的疑惑的往自己的帐篷里走去,突然看到夏梅形色匆匆的样子,她知道这个丫头是初夏的贴身丫头,她手里拿着一堆衣服神情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她急忙上前挡在夏梅的面前:“夏梅你这是干什么去,你手里拿着谁的衣服啊?”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手里的衣服。
“哦,是楚小姐啊,天气冷了,我想给王妃送点衣服去,你知道我们王妃已经有了身孕了,不能冻坏的。”夏梅把自己的衣服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样啊,那你把衣服给我,我去给王妃送过去如何。”楚悠悠要从她的手里抢走衣服。
“不了,楚小姐,我们王妃不喜欢人家动她的衣服,奴婢告退了。”夏梅连忙倒退两步然后转身想西边走去。
楚悠悠看着前面走路匆忙的夏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心里开始盘算如果晚上在见不到初夏的人影,她就可以让父亲弹劾古天翊宠妻赶走太妃的事情,到时候竟给初夏冠上一个不孝顺的名头,她心里不禁的了开了花。
古天翊收纳内息,吐出一口浊气,果然他的精神好了很多,洞口外有着脚步声,他转过头看着初夏:“是他们来了。”
夏梅抱着衣服走进洞口看到一身污秽的初夏,眼里带着泪水:“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夏梅是跟着大队伍来的,她回到帐篷里想着王爷和王妃真的出去看风景了,就没有多想着什么就急忙收拾行装,直到晋辉走进来告诉她昨晚的事情。
初夏看着夏梅的样子安慰的说道:“我没事,你先给我换上衣服吧。”
天色越来越黑了,空地上已经开始有宫女和太监准备木材,因为晚上有篝火晚会,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如果这个时候初夏还没有回来,那么她确定初夏是一定出事了。
楚悠悠走到初夏的帐篷前,看到流水一脸冷凝的表情,看到她那样的表情她心里一阵的惊喜,看来真是出事情了。
她左右看了看,走到流水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流水大人辛苦了。”说完就要走进帐篷了。
流水拿着长剑横在她的面前:“楚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呢?”她声音里十分的冰冷。
“哦,我想去看看王妃啊,她回来没有。”流水面无表情看着她:“我们王妃很好,现在在休息的时候不方便别人打扰的,请楚小姐回去吧。”
楚悠悠在流水面前吃了闭门羹,她的脸色有些尴尬的扭曲着,但是脸上还带着笑容:“这样啊,那待会我在来找王妃姐姐啊。”她笑的好像花一样。
“楚小姐,我们王妃好像没有和你这样的熟悉吧,你也不用过来了。”流水无情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楚悠悠在流水那里吃了闭门羹,低着头想着什么方法能看到初夏是不是回来了,突然她看到前面一群千金小姐手里拿着小鞭子,身上穿着骑马装,带头的就是史春丽。
听说前一阵子初夏教给她一个什么点穴的方法,让她打败了耶鲁达,从那时候起她在京城里的名媛圈子里名声大噪,而且很多很有前途的官员也上门去提亲。
她笑眯眯的走到史春丽的面前:“史姐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这个史春丽对初夏十分的崇拜,也知道这个楚悠悠想做镇南王的侧妃而对她十分的反感,刚才还笑的十分好看的小脸看到她以后瞬间冰封起来:“我们要去马场啊,听说这次皇上还准备了好多的小马。”说完不等楚悠悠继续说什么,她就领着她的好姐妹像马场走去。
楚悠悠哪里看不透这些千金对她的疏离,可是想到自己能绊倒初夏,咬着牙跑到史春丽的面前:“史姐姐,听说初夏姐姐身子不爽利,我想去看看她,可是她的护卫对我好像有些误会,不让我进门。”她的眼中又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史春丽冷哼了一声:“哼,初夏姐姐和王爷那样的恩爱,可是你非要嫁给人家啊做什么侧妃,你觉得初夏姐姐应该对你喜笑颜开吗。”最近父亲给她说了一门亲事,也是正妻,所以对这种想当侧妃的女人说不出来的厌烦。
“我知道错了,史姐姐这次我来就是想和初夏姐姐赔礼道歉的。”楚悠悠说的十分的真诚。
史春丽十分敬重初夏,再说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要多交一些这样的朋友,她回头看了身后的姐妹说道:“姐妹们,镇南王妃身子不爽利,我们去看看她,明天我们再去骑马好不好。”这些人本来也想多认识认识初夏,全部都点着头。
楚悠悠心中冷笑,这些人大半都是冲着初夏的名声过去的,如果她们进了帐篷了看到初夏不再里面的话,那么她就多了太多的认证了,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满是笑容:“我们去看看镇南王妃吧。”
楚悠悠的脚步走的比较急,因为她从小养在边关,很多礼仪她都不是很明白,京城里的小姐们都是养在闺阁里的,走路都是有限定的,步子不可以太大,不能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脚。本来她进京城的时候母亲告诉过她的,她也时刻的提醒自己,可是如今她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就给忘记了。
跟在后面的几个小姐低声的说道:“唉,你看楚悠悠的步子好像一个男人走路方式啊,原来上次她在皇宫里温柔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啊,呵呵。”
史春林不屑的看着前面走出的楚悠悠:“这个楚悠悠啊,肚子里装的都是坏水,姐妹们可要多加防范这个人,说不定就让她咬了一口。”她的话让她身边的千金小姐不约而同的点头。
其实这些京城了的千金们又有几个不是人精呢,在自己的府宅里每天都是勾心斗角的,这个楚悠悠什么货色他们一眼就能看到出来。
本来她们也不想靠近这个楚悠悠的,可是能借着这个机会看到初夏,认识这个传奇一样的女人,她们也就不做太多的计较了,每个人都各怀着自己的心思。
几个千金小姐走到初夏的帐篷前果然看到流水在帐篷外拦截着,楚悠悠心里冷笑着,看你这回如何拦着不让进。
楚悠悠走上前声音十分真诚:“流水大人,我们都是看王妃的,听说她身体不舒服,我们就见一面就好。”流水看到帐篷前站着七八个名门小姐,知道这一定是楚悠悠的计策。
可是如今她又不方便斥责楚悠悠,只好为难的看着她们:“各位千金小姐们,我们家王妃身子确实不舒服,如今正在休息呢,恐怕不能见各位的。”
楚悠悠当然知道流水这个说辞,她脸上露出关怀的表情,声音也显得十分的焦急:“流水大人,我们就进去看一眼王妃,上次的事情,我心里也十分的内疚。”
旁边站着的千金小姐也齐齐点头,这个时候就应该表现出十分关切的模样,这样才能夺得初夏的好感,这些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是啊,流水大人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们就呆一会就走。”楚悠悠心里乐开了花,你们就闹吧,等到你们进到帐篷里看到没有初夏,你们就是我的人证。
史春丽走上前:“是哪里不舒服啊,这次我家里带来自家的府医,不如我去找我家的府医过来看一看,王妃姐姐如今有了身孕,要是不舒服可要及时看大夫啊。”
流水皱着眉头:“王妃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等到我们王妃醒了,属下自然会把各位千金小姐好意带给我们王妃的。”
史春丽听到流水这样说也点了点头:“流水大人既然王妃姐姐身子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就不打扰王妃姐姐了。”她说完就要带着姐妹回去了。
楚悠悠心里一慌急忙拉着史春丽:“史姐姐,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嫡女啊,身份何等的尊贵,可是这个流水连通报一声不肯,总是这样阻拦,我看这帐篷里一定有见不到光的事情,说不定啊,王妃姐姐已经被这个流水害死了,她害怕事情暴露才这样阻拦的。”
这话一说好像给大家提了一个醒,是啊,一般她们要来见什么人都是要通报一声的啊,流水听到楚悠悠的话生气的说道:“楚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王妃身子不舒服,刚才已经吩咐我了,不见任何人的,你竟然这样污蔑我。”
楚悠悠冷笑着看着流水:“我说流水大人,你一个护卫擅自拦截我们就是你的不对,你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她说完看了身后的千金小姐们:“我看流水大人长的如花似玉的,年龄也应该大了吧,你以前形影不离的跟着镇南王身边,说不定早就对镇南王芳心暗许了,你嫉妒王妃和镇南王的感情好,所以你就处心积虑的暗害王妃,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王妃已经被害了。”
楚悠悠的话让流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生气的拔出长剑指着楚悠悠:“休要胡说,你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砍下来。”
她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千金小姐一脸的震惊,她们都有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流水,楚悠悠她自己的杜撰的故事达到了效果,她大声的喊着:“你说你自己清白的,那让我们进去看看啊。”
史春丽看着事情闹的这样大,再说今天是狩猎的第一天,她自己又刚订亲事,自己也很中意这门婚事,她可不想自己搅合在里面,她笑着说道:“流水大人一向尽忠职守的,楚小姐你太危言耸听了,既然王妃姐姐身子不舒服,我们改日再过来吧。”
楚悠悠冷笑着看着史春丽:“呵呵,我当史小姐是什么女中豪杰呢,也就是一个明哲保身的,生怕自己惹上什么大麻烦。”
“流水大人今天我非要进去看看王妃在不在里面。”楚悠悠一副要冲进去的样子。
“今天你们谁要是敢进去,别怪我的剑无情。”流水的脸色十分的冰冷,她也是一个倔强的,她恶狠狠的瞪着楚悠悠,好像只要她在往前走一步她就砍了她脑袋。
“呵呵,流水大人,本小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是京城里的小姐见到刀枪就害怕的尿了裤子,你要是敢对我动一根手指头,我今天就和你拼命。”说完她一个转身从腰中抽出一个九节鞭。
她啪的一甩,那九节鞭的响声响彻长空,两个人剑拔弩张起来,吓的个个千金小姐们惊叫连连。
“你们在干什么?”冰冷的声音让刚才带着火药味的现场冷却了下来。
楚悠悠拿着九节鞭呆立在原地,她看到一身白袍子的古天翊满脸冰霜的站在前面,她惊慌的拿着九节鞭结巴的说道:“翊,翊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啊,楚悠悠你又胡闹什么,我的王妃有了身孕你用这样的鞭子是想吓到她吗?”京城里无人不知镇南王宠爱自己的王妃。
流水走到古天翊的面前双手抱拳:“王爷,这些小姐都要进去看我们王妃,可是王妃还在休息,这个楚悠悠她竟然污蔑臣害了王妃。”
“嗯,一会篝火晚宴也该开始了,我去加醒她,莫要待会没有了食欲。”他转身看着楚悠悠:“你们不是要看初夏吗,都进来吧。”
这几个千金小姐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今天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古天翊俊美的容貌,纷纷都羞红了脸庞,低着头跟着他走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初夏半躺在软塌上,身上盖着长毛的毛毯,眼神慵懒的眯着,犹如一个睡美人一样,古天翊走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满眼的宠溺:“小懒猫,该起了。”他说完就扶起初夏然后半抱着她,然后端着软塌上的水亲自喂她喝水。
两个人恩爱的样子让这些为出阁的小姐们都心声羡慕,自己将来也能嫁给这样的夫君该多好。
楚悠悠看着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的恩爱心里满是酸意,她笑着说道:“王妃姐姐,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们过来看看你。”她慢慢的走上前靠近初夏。
突然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她:“妹妹这是用的什么香粉,味道真的很刺鼻啊,我现在有身孕闻不到这样的味道,你还是离我远一些。”
楚悠悠听到她的话,心里是十分的生气,可是脚步依然没有动:“王妃姐姐,我也没有用什么香粉啊,莫不是姐姐闻错了。”
古天翊皱着眉头生气的把水杯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我的王妃说你身上味道不好闻就是不好闻,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他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让楚悠悠害怕的连连后退,她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史春丽的脚上:“哎呀疼死我了,楚悠悠你究竟是闹什么呢,刚才就强拉着我们来看初夏姐姐,现在初夏姐姐闻不了你身上的香粉味道,你好像听不见一样,我说你啊,有功夫闹王妃姐姐不如把你脸上那个廉价的香粉换一换。“她狠狠的瞪着楚悠悠,然后走到初夏的面前:“初夏姐姐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啊?”
初夏笑着拉着她的手:“我就是累的慌,就睡了一会,要是知道你来了,就不让流水把你拦在外面了。”她的一句话无形当中把她抬高了。
几个千金小姐也跟着史春丽走上来对着初夏嘘寒问暖,她淡淡的笑着:“我不过是玩的累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的,看你们这身衣服是要骑马去吗?”
史春丽连忙点头:“听说这次有了很多小马,我们这些人都想骑上一回呢。”
初夏靠在古天翊的身上,笑着说道:“那小马确实好骑的,我比你们早到的,昨晚就骑了一回,然后今天早上又闹着王爷带着我骑了一回呢。”
史春丽笑着看着古天翊:“姐姐,王爷对你可真好呢。”
古天翊愁眉苦脸的摇着头:“妹妹有所不知,我要是不对她好,她晚上是不让我到床上的。”他的语气十分的轻松,让屋子里千金小姐们全部都低声的笑着。
唯独站着一旁的楚悠悠脸色惨白,她皱着眉头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情,然后又看着一脸粉红色的初夏,自己如果也没有判断错误啊,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古天翊笑着:“好了,看你有这么多好姐妹陪着你,我就放心了,我出去要陪着皇上,你们在这里玩吧。”他起身作势要离开。
史春丽连忙站了起来:“我们也要离开了,哪里敢打扰王爷和王妃相处的时间我,一会就是篝火晚宴了,到时候我们在玩,王爷我们告辞了。”说完她带着自己的姐妹离开了帐篷,却把楚悠悠当成了透明人。
古天翊看着初夏:“待会晚宴你出去露个面就好,昨晚下了那样大的雨,晚上有些凉,不用冻病了。”
初夏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好了,我知道了,莫要絮絮叨叨的。”两个人眉目里满是深情。
“楚小姐,我们家王妃好好的,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流水握着手中的长剑,一脸骇人的看着她,让楚悠悠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她笑着说道:“流水大人都是是我的不好,我刚才是真的担心王妃姐姐的,你不要见怪啊。”说完她转身要离开。
“楚小姐你不觉得应该给我的护卫赔礼道歉吗?”初夏一脸阴冷的看着楚悠悠。
楚悠悠不敢抬头看初夏:“王妃姐姐是我错了,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当时我就是着急。”
“哼,着急就可以胡说八道吗,如果下次我在看到你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她的话让楚悠悠害怕的捂着自己嘴巴然后转身离开。
初夏看着楚悠悠惊慌失措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幸亏今天俊熙帮忙,不然我还真的走不回来啊。”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也有些酸味:“哼,他那是无事献殷勤。”
华俊熙从一个窗帘后面走了出来,满脸不屑的看着古天翊:“你怎么还这样小心眼啊,我救我们楚国的公主有什么不对啊,再说你如果不在晚上赶回来,那个老皇帝不一定又要拿什么刁难你了,你不谢谢我,你那是什么表情。”如今华俊熙已经接受了初夏是自己妹妹的事情了。
初夏笑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还是多谢俊熙了,要不就我这腿脚,还真的赶不回来呢。”其实楚悠悠第一次来的时候,初夏真的不再帐篷了,只是她刚走了不一会她才回来的。
流水告诉初夏这件事情以后,她就让流水故意多加阻拦的。
初夏回头看着古天翊:“你刚才见到皇上了,他是什么表情?”他们几个人往营地赶回来的时候找到了几只箭,古天翊这次十分肯定的昨晚的刺杀里一定有皇上参与。
“哼,他到是没有什么惊讶的,那个老狐狸城府深的很,一会十分的精明一会装疯卖傻的。”古天翊生气的想着自己刚才见到皇上的表情,心里气的真想把他的老脸给撕个稀巴烂。
初夏叹了一口气,突然咳嗽了两声,突然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的询问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她抬头看了看华俊熙和古天翊,笑着摇头:“我没事的,可是能刚才赶的急,吹了风,我一会喝点姜汤就好了。”
华俊熙尴尬的别过头,心中那种感情不是一时半会能抹杀掉的,他故意压低声音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我出去了,你好好的休息吧。”他站起身来大步的走了出去。
初夏看着华俊熙的背影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她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担心,俊熙将来回到楚国四面楚歌的形式,我真的很想帮帮他。”
古天翊不喜欢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伸出手抚平她的眉毛:“不要老皱着眉头,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陪着你去一趟楚国好不好。”两个人说着话却没有注意到流水跟着华俊熙离开了帐篷。
“楚国陛下。”流水急忙喊了华俊熙一声。
他慢慢的转身看着流水:“什么事情?”
流水脸色有些羞红,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救了我们的王妃。”
华俊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初夏身边需要你这样忠诚的护卫,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完全可以找我的。”
他刚到这个狩猎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草原下有些泥泞的土地里浸着血水,他突然明白了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他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找到了在帐篷里急的团团转流水。
流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相信他,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华俊熙手下有十个死士轻功非常了得而且非常熟悉山地情况,所以很快的背着初夏走出来悬崖底下。
流水有些感动,她的心莫名的跳的好快,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比她告诉很多的华俊熙:“陛下,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她慢慢的走进华俊熙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那天她在茶楼听到的事情,也许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没有觉得距离近,也许是两个人心中十分的磊落根本没有注意到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流水睁着大眼睛仰望着华俊熙,她的眼睛倒影着他的影子,他有一时的失神,他低头看着她艳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突然他的脑子里想到了初夏也曾经用这种关心的眼神看着他,嘱咐他要多加小心。
“陛下,你以后要多注意啊,还有你千万不能娶燕郡主啊,那两个父女根本就没有安好心的。”流水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因为她太过专注根本没有看到他眼神的变化。
“你担心我?”华俊熙挑着眉毛看着她,他眼中有一丝狡黠划过,丝毫没有对流水说出来的事情而感到生气,却对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嗯,陛下你是好人,所以好人应该有好报,不能总是让坏人陷害啊。”流水点着头,她以前在军营里服役,对于儿女私情的事情她懂的很少。
“嫁给我。”华俊熙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震惊。
“什么?”流水像呆头鹅一样惊讶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好像空气都凝固了,她觉得胸口有一个东西堵住了,让她呼吸不上来,让她的大脑因为窒息而嗡嗡作响,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你这个贱人靠我的皇帝哥哥这么近干什么?”燕郡主走到两个人中间,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流水。
流水因为没有防备,也因为自己刚才听到华俊熙的话而震惊,所以她一下子踉跄的坐在地上,华俊熙回头瞪着燕郡主冷声怒斥着:“你干什么。”他竟然也孩子气的推了一下燕郡主,他的力气很大因为带着他听到消息的愤怒。
哎呀。
燕郡主一下也跌倒在地上,她手掌被蹭破了皮。
可是华俊熙却转身拉起流水,他上下打量着她:“有没有摔伤啊?”他的语气莫名的温柔起来。
他的大手滚烫的牵住了流水的小手让她害怕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刚才她还可以坦荡的看着他的面容,可是现在却不敢看他了,她低着头:“没,我没事。”她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的好快。
“哼,什么贱主人就有什么贱奴婢,你主人如今怀了孩子不能勾搭人了,你就出来勾搭了是不是贱人。”燕郡主的话让流水愤怒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燕郡主生气的拔出自己的匕首就要上前去挖流水的眼珠子。
“燕艳,在胡闹给我滚回楚国去,你最近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你将来是楚国的皇后,难道你要冠上恶毒皇后的名声吗?”华俊熙的话让燕郡主刚才愤怒的眼眸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委屈的看着华俊熙:“可是皇帝哥哥,你刚才那么温柔的对待她,你从来没有那么温柔的对待过我。”说完她好像一个癞皮狗一样挂在他的胳膊上摇晃着。
华俊熙厌烦的推开她的依附:“我以后要充盈后宫的,难道我娶进一个妃子,你就杀一个吗,你父王是这样教你的吗?”
燕郡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叫着:“哎呀,我差点忘了,我父亲找你呢。”她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流水,都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让她忘记了大事。
“你父王怎么了?”华俊熙冰冷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凶狠。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骑了一圈马,然后就从马上跌下来了,好像还受了伤,裤子上都是血呢。”燕郡主突然想到自己父亲被抬进来的时候,裤子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我去看看。”华俊熙大步的向前走,燕郡主看到他要离开,慢慢的拔出匕首就要刺向流水,对于靠近她皇帝哥哥的人,她就要全部杀死。
流水还在华俊熙的话里面没有醒过神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燕郡主的袭击,毕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战士,她只觉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猛的一个侧身,可是匕首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背。
她冷冷的看着燕郡主:“你要干什么?”她眼中满是杀气,对于威胁她的敌人,她是不会手软的。
“哼,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最近她发现华俊熙对那种大眼睛的女人特别的情有独钟,她知道他是在寻找初夏的影子,她生气的大喊着:“你以为皇帝哥哥是真的喜欢你吗,他那是在找初夏的替身,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明白你再说什么。”流水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我看你是楚国的郡主不和你计较,现在给我离开,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燕郡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狰狞,她凶狠的骂着:“贱人,去死吧。“她说完疯狂的向流水刺了过去。
“燕艳,你如果还想当我的皇后现在就给我滚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华俊熙竟然去而复返,他走了一段距离发现那个疯女人竟然没有跟过来,他估计她又去报复流水了,所以才回来的。
“皇帝哥哥,你等等我啊。”燕郡主一下子把匕首扔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向远去的华俊熙跑了过去。
流水看着华俊熙消失的背影无端的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帐篷,初夏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表情奇怪的问道:“流水你怎么了?”
流水摇了摇头:“没什么,王妃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去马厩看看还有什么事情了?”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嗯,流水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初夏担心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她。
“哦,刚才燕郡主来了,她说他的父亲刚才骑马的时候受伤了,你说这是不是燕王在找我们的麻烦啊?”流水想到了这个燕王一项的诡计多端,而且十分的凶狠冷血。
“不会的,那是他的旧伤复发了,他中了我的毒,我只告诉了他一半的解毒方法,他身上虽然不痒了,可是身上的皮肤发生龟裂,如果我没差错的话,他现在身上的皮肤已经很薄了,骑马的时候当然会裂开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初夏微笑的告诉她。
流水听到燕王身上的毒并没有解掉,脸上竟然露出轻松的笑容,她的语气也十分的欢快起来:“那么说燕王就要快死了。”她心中雀跃。
“我不能保证他快死,但是我能保证他生不如死。”初夏靠在大大的软枕上笑着看着她,这是她认识流水以来第一看到她这样丰富的表情。
“咦,流水你的手怎么了啊。”初夏这才发现她的手上有鲜血的滴落。
流水满不在乎的说道:“哦,没什么,皮外伤而已,刚才我和燕郡主有些争执而已。”初夏看到她的模样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夏丹,她不想自己的朋友都因为她受到伤害。
“流水以后要多加小心,你一会去吴伯那里包扎一下伤口吧。”初夏脸上十分的担心。
“嗯,我知道了,我去马厩看看马。”流水转身离开了帐篷。
初夏躺在软塌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朋友不能在让她们受到伤害了。
晚上的篝火晚宴依然就是大家喝酒吃肉,初夏坐在一旁觉得实在的无趣,精神也有些恹恹的,古天翊带着一身的酒气窜到她的身边,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是不是觉得没意思?”
初夏点了点头:“好没意思啊。”她撒娇的靠在他的箭头上。
“走,我带你打兔子去?”古天翊笑着拉着她的小手。
“打兔子,去哪里啊?”初夏一下子抬起来头,眼睛里发着亮光,因为动作过大,她的发簪歪倒了一边。
“你这个野丫头啊。”古天翊宠溺的看着她,然后将她头上的发簪扶正了:“我们这个猎场前面的草原里有好多兔子,我带你过去。”
雨过天晴的草原上青草好像被洗刷过一样在如银盘的月亮下照耀的发着钻石一样的光芒,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听到有人粗喘和亲嘴的声音。
古天祥抱着古秦桓疯狂的亲吻着,嘴里还不断说着:“翊,我想死你了。”一边说还一边去解他的衣服。
古秦桓厌恶的推开他生气的咆哮着:“古天祥,我告诉你如果你说古天翊的名字,信不信我剁了你。”如果不是自己这次吃了败仗,如果不是心里太过不甘心,他不会再找古天祥,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他虽然受了侮辱,却在痛苦中找到了刺激他的方式。
古天祥看到他生气了叹了一口气,捏着他的下巴眼神里带着戏谑:“怎么了,昨晚的行动失败了,你心情不好对不对?”他的大手好像抚摸爱人一样,抚摸他的脸颊。
“别碰我,不玩了。”他听到古天祥的话心中恼怒更甚,自己训练出来的豹队竟然让狼队全部歼灭了,而且昨天的狼队只不过出了一半的人数,他不甘心。
“呵呵,桓,你真是小气,如果我告诉你古天翊如何训练狼队的,你还生气吗?”古天祥躺在草原上张开双臂好像正等待他的投怀送抱。
“真的吗?”古秦桓的眼睛满是亮光看着躺在草地上古天祥。
就在两个人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银铃一样的笑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讨论:“翊,你看这片草原好美啊。”
古秦桓一脸愤怒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两个璧人:“初夏,古天翊,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想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都是拜这两个人所赐,心中的愤怒烧红了双眼。
“他们两个人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古天祥皱着眉头和古秦桓对视了一眼,将身子隐藏在黑暗当中。
古天翊从自己背囊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弓箭,这是他特意为初夏定制的,初夏看着小弓箭惊呼着:“好漂亮的小弓箭啊,你是给我做的吗?”她歪着头朝着他眨着眼睛,其实她以前学过弓箭,可是她不想直接说出来而已。
“嗯,大弓箭你拉不动的,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女子专门用的小弓箭,你试一试。”初夏高兴的接过小弓箭,然后试了试发现这个小弓箭顺然力量不大,但是也很顺手。
“我教你。”古天翊和她并肩而站,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脸贴着脸教她拉弓。
古天翊的皮肤很滑,初夏故意弯着头和他贴的更紧一些,她侧头看着的俊逸的脸颊,高挺的鼻梁,还有菱角分明的嘴巴,眼中一阵的痴迷。
“听明白了吗?”古天翊因为刚才专注教她学习弓箭并没有察觉到初夏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脸上。
“嗯,听明白了。”初夏认真的点头,两个人的头相对,古天翊才发现她眼中的亮光,还有尽在咫尺的嘴唇。
这样的大好机会他如何能放过,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描绘着初夏的小嘴一边含糊的说道:“那你一会练一练,然后我带你到里面去打兔子去。”说完他闭上眼睛好像品位美食一样深吻起初夏来。
“嗯,可是你这样吻我,我要怎么练习啊。”初夏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亲吻,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
亮如银盘的月光下一对璧人相拥的情景美的像一幅画一样,可是在古天祥的眼中却是那样刺眼,他的手狠狠的抓着地上的青草狠狠的拔着,心里却想着如果古天翊那样拥吻着他该有多好。
“怎么吃醋了?”古秦桓杵着胳膊看着他阴郁狰狞的脸庞。
“哼,这一切都是应该是我的。”古天祥像一把青草狠狠的扔向黑暗的远方。
古秦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抓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我有方法让他们分开,不过要你受点苦罢了。”
古天祥不知道他再说什么狐疑的看着他将抓到的兔子扔到古天翊和初夏的方向,小兔子得到了自由撒开腿就开始疯狂的乱跑起来。
初夏的余光看到一道白影,她转过头惊叫着:“翊,你看小兔子。”
古天翊还在刚才的柔情当中没有醒过来,却被一只兔子打扰了,他现在心里十分的不爽,他拿起自己的黑色大弓冷冷的说道:“这只兔子真是不知好歹,看我射死它。”
初夏急忙说道:“你别动,我去射她。”
她急忙拉开自己的弓箭,她全神贯注的模样好像让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他笑着看着她:“好,你射吧。”
她将手里的弓箭射了出来,没有想到那只小兔子好像有感知一样一下抛开了,弓箭落在了草地上。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可能是自己好长时间没碰弓箭了,手法有些生了,古天翊笑着安慰她:“没关系的,你第一射箭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不错了。”
初夏不信邪的又拔出一只小箭然后发了出去,这次射中了小兔子的腿部,小兔子挣扎的躺在地上,古天翊高兴的喊着:“中了,中了。”说完他跑到小兔子前面抓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她却有些不高兴,自己的射箭技术退步了:“这次又是射偏了,看来我要多加练习才行啊。”
古天翊却安慰道:“你刚学就能把弓箭拉的这么好,还能射到兔子,已经不错了,你要多加练习以后岂不是比我还厉害。”
初夏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前世的时候弓箭还是很厉害的,她拔出一个小弓箭指着前面的树说道:“我要把箭射到那棵树上去。”说完她将弓箭拉满然后将弓箭狠狠的射了出去。
啊…
突然远方传来惊叫的声音还有急切的生意:“七皇子,你怎么了。”
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翊,心里慌了一下:“翊哥,我刚才好像射到人了。”
古天翊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去看看。”
可是两个人还没有走过去就看到耶鲁克还有耶鲁密两个兄弟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他大喊着:“你么这是谁射的箭啊,没有看到我们要出来吗?”
两个人走过来却看到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并没有惊讶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一样,耶鲁克生气的说道:“镇南王妃你刚才伤到人了。”一切太过的顺当,让人觉得好像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一样。
“镇南王妃不是故意的。”古天祥被一个低着头的侍卫搀扶着,他的右肩膀上插着一个小箭,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哼,我怎么觉得她就是故意的,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她能打败耶鲁达就说明她阴险毒辣。”耶鲁克生气的朝着初夏大吼大叫起来。
“七皇子,你也别太心软了,你忘了这个女人曾经把你吓的尿裤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看到你从树林里走出来,就要杀了你,我们去告诉皇上吧。”耶鲁密也跟着附和起来。
初夏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又看了一眼古天祥肩膀上的箭,那箭刺中他的身体里十分的深,可是她刚才的箭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啊,所以这箭一定是他故意插进去的。
“如果我刚才要是真的想害死七弟的话,估计这箭不应该刺进他的肩膀上,而是他的心脏。”她说完眼神冷冷的注视着七皇子。
她冰冷的面孔上好像看穿了古天祥的心思,他心里一阵慌乱,身子向后倾斜,要不是身旁的侍卫狠狠的抓了他一下,估计自己会害怕的后退,可是胳膊上也疼痛了起来,他低哼了一声抗议的看着身旁的侍卫:“好疼啊。”
耶鲁克回头关心的问道:“七皇子是哪里疼啊,难道这箭上有毒吗?”
耶鲁密不禁大怒:“我见过狠毒的女人,却没有见过这样狠毒的,你竟然在箭上涂了毒药,真是应了你们国家的一句话,最狠不过妇人心。”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七皇子身旁一直低着头的侍卫:“如果我箭上涂了毒药,你们认为七皇子还会现在站在你们的中间抱怨伤口疼吗,早就没有命了,你们也太瞧不起我的毒药了。”她脸上露着他们两个人质疑她毒药威力的愤怒。
“你这是什么屁话,走,我们去见皇上。”耶鲁克生气的抢过初夏手中的弓箭,古天翊一步走上前挡在他的面前:“耶鲁克你要干什么,我妻子根本不是故意射伤七弟的,再说他肩膀上的箭伤根本就不是我们射伤的,初夏刚学射箭,弓箭的威力十分的小,怎么会插的那么深,分明你们这是苦肉计。”他的眼神里满是凶狠,他那俊逸的脸庞满是阴冷,他怒瞪着古天祥,这样骇人的眼神让他透不过气来。
古天祥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和他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冷冷的说道:“算了,两位草原王子,我的伤没有大碍的,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王妃确实不是故意的。”
初夏冷冷的一笑:“古天祥,你最好收起你的伪善面孔,那箭到底是谁射进去的,如果这件事情找到皇上面前,估计你也占不住理的。”
古天祥听到她的话生气的抬起头瞪着她,他被气的后槽牙咯吱作响:“初夏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是你先射箭伤了我。”
“好啊,那我们去皇上那里说一下,顺便查一下刚才在你身旁的人到底谁伤了你。”初夏拉着他另一边的胳膊胡乱的扯着。
可是古天祥的脸上竟然冒着汗水,他扭着头朝着拉着他另一边的人喊了一声:“好痛啊,你轻点啊。”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祥旁边的人:“你这个侍卫是怎么当的啊,你的主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害,你还那样用力的拉着他,你抬起头来我看看你长的模样。”
古天祥慌乱的挡在侍卫的面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而已,今天的事情算了,我们走吧。”他急忙拉着身边的侍卫离开。
初夏看着几个惊慌离开的人,眼神冰冷了下来:“翊哥你看到古田祥旁边的那个人了吗?”
“古秦桓。”古天翊声音十分的凌厉。
“真没有想到古天祥竟然和他为伍了。”初夏的脸上十分的平淡,幽深的眼眸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翊哥这个人我们一定要除掉。”初夏转过头看着古天翊,她的眼神里如寒冬一样,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杀戮还有漫天漫地血腥味道。
“还有我们要为欧阳夏丹报仇。”古天翊异常的凝重。
古秦桓走了好远才把头抬了起来,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耶鲁克生气的骂着:“妈的,真是晦气,竟然有让那个小娘们给逃脱了。”
古天祥一把从肩膀上的小箭拔了出来,箭头上还带着他身上的肉丝,他目光阴沉,无比的阴冷:“你不是和我说只要把皇上闹到皇上那里去,皇上一定能治罪初夏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皇上。”
“饭桶,你没有看到初夏已经发现我了吗,昨天的事情古天翊已经开始大肆的盘查,如果他抓到我以后,一定会杀了我的,我如今没有任何官位现在只是寄居在耶鲁王身边的一个谋士而已,现在他杀了我轻而易举。”古秦桓也气急败坏的起来,他本来撺掇着古天祥误伤自己然后陷害初夏,伤害皇子是重罪,初夏一定会受到惩罚被送回京城。
古天翊一定会护送初夏回到京城,这样他当初答应要杀了古天翊夫妇为耶鲁达报仇的事情就完成了,到时候耶鲁王答应他送给他一块封地的事情就算达成了,那样他就可以建立自己的王国了,可是谁知道初夏这样的聪明,她说要彻底盘查每一个人,他现在是待罪之身不能露出真面目的。
耶鲁密冷哼了一声:“你们天朝国的人就是胆子小,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样的难对付,要是我早就一刀宰了她了。”
“呵呵,宰了她,说的那么轻松,你去宰一个试试,你父王的统治草原的梦想就会因为你的鲁莽而破灭。”古秦桓冷声的耻笑着。
对于这个古秦桓,草原人对他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这些年来教会他们如何贸易赚取更多的银子,可是他却在其中挣了很多的中间费用,恨的是他们不想听从他的命令可是却不得不听从,因为他教会了他们太多的事情,让他们不再野蛮的杀戮,可是和其他国家的人平起平坐。
皇上今天喝了很多的酒有些昏昏欲睡的躺在软榻上,宜妃悄悄的走上前小声的问道:“皇上,要不要臣妾给你按摩一下头啊。”
“嗯。”他只是发出一个单音,眼睛都没有睁开。
宜妃慢慢的走上他的身边给他按摩头部,渐渐的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直到包公公走到大帐里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已经查到古秦桓的下落了。”
“在什么地方。”他闭着眼睛声音十分的低沉。
“他如今在耶鲁王的帐下做一个谋士,他还带走了豹队。”皇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冒着一阵杀气:“五王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们一直跟踪五王并没有发现他和古秦桓有什么密切的来往,他甚至都不知道古秦桓也到了这个狩猎场。”包公公回禀道。
皇上嗤笑了一声:“这个古秦桓实在有两手竟然说服那么残暴的耶鲁王放了他。”
包公公看了一眼皇上小声的说道:“耶鲁王之所以放了古秦桓,是他答应了耶鲁王杀了镇南王夫妇,还有他给耶鲁王一些我们国家没有关卡的通道,这样可是让耶鲁王少叫一些通关税。”
皇上听到这些猛的坐了起来:“这个古秦桓还真是会吃里爬外呢。”
“皇上那我们要不要暗中派人将他除去?”包公公躬着身子请示皇上。
“不用了,等到他杀了镇南王夫妇以后,朕在想办法除掉他。”皇上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道:“宜妃你怎么停下来了。”
宜妃听到皇上的命令连忙按摩起来,手法却慌乱起来:“怎么听到我要杀了你的姐姐,你心疼了吗?”
“臣妾惶恐,臣妾知道自己嫁给了一国之君,当然要听从皇上的安排。”宜妃连忙跪在他的身边连连磕头。
皇上坐了起来,他用脚抬起宜妃尖尖的下巴:“睁开眼睛看着朕。”
宜妃惶恐的看着皇上:“皇上,臣妾愿意誓死相随。”
“哈哈,朕怎么不知道爱妃的心思呢,天色晚了,你下去休息吧。”宜妃听到皇上的话偷偷松了一口气:“臣妾告退。”
宜妃走出大帐,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帐里昏黄的灯光,眉头皱了起来,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初夏呢,可是如果不告诉初夏,皇上的想法,万一自己的姐姐出了事情怎么办啊。
她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向左走就是初夏的帐篷,向右走就是自己的帐篷。
她身旁的宫女悄悄的问着她:“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的目光闪烁,宜妃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的走向右边的帐篷里。
皇上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好像已经沉睡了过去,包公公悄声走到他的身边为他盖上被子,他慢慢的转身要离开,却听到皇上带着睡意的声音:“宜妃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了吗?”
包公公连忙回答:“是,她回到自己帐篷里,现在正在给小皇子做衣服呢。”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听到皇上低沉的声音:“这两天如果看到她接近初夏一步,就杀了她,不管她说什么。”
包公公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帐篷里的灯光十分的昏暗,角落处吹来一阵阴冷的风让原本有些微弱的烛火一下子熄灭了。
黑暗中只听到皇上没有任何睡意的声音响起:“雾,你的任务好像失败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他的语气里少了往日的威严多了一份朋友的忠诚。
“我没有失败,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杀人的。”黑暗中的声音冰冷而固执。
“唉,你就是这样固执,以前你也是这样的,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给我面子,让我在朝廷上很没有面子,好了你下去吧。”皇上翻了一个身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黑暗中的黑影慢慢的走了出来,他凝视着皇上:“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
皇上翻过身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他好像能看到那个人疑虑的眼神:“你想知道吗,那你给我杀一个人,我就告诉你。”
神秘人眉头皱了起来:“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杀人的。”
“那你就不要知道你的事情。”皇上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屋子的气愤凝重了起来:“不问就不问,我是不会给你杀人的。”帐篷里又是一阵冷风吹过,蜡烛又点燃了起来,看不到任何人。
皇上冷冷的一笑,对着空空的大帐说道:“随便你吧,反正你早晚会找到我的。”他的眼里有着得逞的笑意,然后翻身呼呼大睡起来。
耶鲁王在自己的大帐里走来走去,看到耶鲁克和耶鲁密两个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怒气:“不是说今天就可以治罪那个初夏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个初夏十分的厉害,她好像拆穿了古秦桓的阴谋了,所以我们就没有动手。”
“哼,这个古秦桓现在是越来越胆小怕事了。”耶鲁王对于这个古秦桓越来不满意了。
“是啊,天朝人就是不能信。”耶鲁克附和着耶鲁王说道。
如今耶鲁达死了,现在草原的继承人又悬空了,所以现在这里草原王的继承人竞争又开始激烈了。
“父王反正我们从他那里已经学会了如何贸易,还有播种土地,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在听到他的命令,不如我们。”耶鲁密做出一个切的动作。
“这个事情,我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你们先下去吧。”这个古琴桓已经没有了兵权,为了防备他,他把他的武功全部废除,让他在他的身边做一个谋士,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个人阴险毒辣,他能背叛自己的国家,就能背叛他,他就好像一条阴冷的毒蛇一样只要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咬他一口,所以他也觉得这个人不能留。
突然耶鲁密大喊了一声:“谁在外面呢?”
耶鲁王警惕的转头看了一眼耶鲁密:“什么事情?”
突然一根黑色的箭羽直接从帐篷外飞了进来,那箭羽带着冷风射进了耶鲁王的大腿上。
啊…
耶鲁王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他的裤子瞬间被鲜血染红,耶鲁克和耶鲁密两个人见到自己的父王被箭射中了,顾不上追刺客都上前看着他:“父王你怎么样了啊?”
耶鲁王疼的满脸冒着冷汗,他生气的大喊着:“你们两个笨蛋看着我干什么,抓刺客啊。”
“哦,对,对,抓刺客。“两个人走出大帐命令着:“来人啊,抓刺客啊。”可是平日里一呼百应的侍卫竟然没有一丝的反应。
耶鲁克生气的喊着:“你们这些混蛋,平日里找你们喝酒找你们玩女人你们一个个挤破头一样,今天都死哪里去了?”
“耶鲁克你看。耶鲁密的声音里满是惊恐拉着他的手,他有些不耐烦挣脱他的手:“你大呼小叫的什么啊,快点叫侍卫去啊。”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竟然陷入了泥土里,可是泥土竟然是暗红色的。
两个人全部哑口无言,因为他们知道这泥土浸满了血水,他们两个人顺着鲜血寻找着,慢慢的抬起头,他们惊的全部不能说话,他们自认为自己已经杀人如麻了,手段已经十分残忍了,却没有想都竟然还有这样的残忍。
因为他们带来的十名侍卫竟然倒掉在一个大树上,所有的人的脖子上开出一个十字型的口子,他们脸上的皮肤已经干枯,眼睛凸显出来,能想象出来他们死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因为他们是被活活放血,血流干枯而死,鲜血浸透了周围的土地,连绿草都变成了暗红色。
“你们两个笨蛋在干什么?”耶鲁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这两个儿子真是饭桶,他上前刚要挥舞鞭子教训这两个人的时候,看到前面的场景脸上也不由的惨白起来,一阵风吹过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耶鲁王,他缓过神来用鞭子狠狠的抽着自己面前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还不去找刺客,竟然这样对我们草原人蔑视,我们一定杀了他。”
耶鲁克被他的鞭子抽的醒过来神:“父王,息怒,我现在就去找人手找刺客。”他慌乱的躲过父王的鞭子然后踹了耶鲁密一脚:“快点去报告天朝国皇帝。”
耶鲁密连忙的跑开,大喊着:“有刺客,快来抓刺客。”耶鲁王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样的慌手慌脚无奈的叹口气,自己的儿子也只有耶鲁达是一块统治者的材料,可是却已经死了。
耶鲁王生气的大喊着:“你们这两个苍蝇大喊大叫什么,那不是惊动了刺客吗。”
“是,父王,我现在就通报天朝国皇上去。”两个人一口同声的回答。
古秦桓面色阴冷的坐在古天祥的帐篷里,摇曳的烛光将他的脸照的有些诡异和阴冷,古天祥躺在床上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好了,不要在生气了,你快点过来,你不是说今天陪我的吗?”他皱着眉头动了动自己受伤的肩膀。
“我今天没有心情,我要回去了。”古秦桓语气冷漠,今天是他提出来要陪着古天祥的可是如今却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因为他不知道回到耶鲁王的帐篷里如何解释今天的失利。
他看的出来耶鲁王已经对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如果自己在不做一件漂亮的事情,估计自己的性命难保饿了。
古天祥听到他的话,目光冰冷的了下来,他瞪着古秦桓:“什么叫没有心情,如果今天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会受伤吗,你如果今天敢走出我的帐篷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
古秦桓神色无悲无喜,他看着古天祥的脸孔,他是古家人的嫡亲血脉所以他生下来那天,他就是一个王爷,可是自己呢,努力了这么多年如今就因为自己的一点小错误,自己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淡淡的笑着,坐到古天祥的身边细细抚摸着他的脸庞:“真是一张好皮相啊,你说你身上的血如果在我的身上流淌该有多好啊。”
古天祥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淡淡的笑了笑眼中流动着光晕:“怎么不舍得了吗?”
古秦桓冷笑着:“是啊,我舍不得,你说我委身与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做一些什么,表示你对我的爱情吗?”
“要怎么表示呢?”古天祥看着他阴柔的面容。
“去把初夏的人头提着过来见我,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了。”他冷笑着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杀初夏啊,你在选一个不好吗。”古天祥皱着眉头看着他。
古秦桓不觉得冷笑着,他的眉头上扬:“怎么你害怕那个女人了吗?”
“切,我会怕她吗?”古天祥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害怕那个女人,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女人后背就冒着冷汗。
“那我就等着你的佳音了。”古秦桓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唉,你干什么去啊。我还受着伤呢,你不照顾我了啊。”古天祥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大帐外有很多丫鬟抢着伺候你呢,何必找我呢,记住了,哪天你杀了初夏,我自然心甘情愿的到你的身边。”他说完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暗自发誓等他杀了初夏,他一定把他给剁成肉泥,雪耻自己的屈辱。
他转身离开,古天祥冷哼了一声:“哼,杀就杀,你以为我怕那个女人吗?”就在他嘴里嘟囔着只看到古秦桓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古天祥看到他惊慌的样子不觉的好笑:“怎么了,你改变主意了吗?”
古秦桓厉声的喊着:“你还有闲心扯这个,外面好像出事了,整个营地都灯火通明的。“
古天祥这才听到外面的号角声,他大声的喊着:“谁在外面呢?”古秦桓一下子隐身到屏风的后面。
一个侍卫惊慌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惊恐的模样慌张的说道:“王爷你快去看看吧,耶鲁王被刺杀了,他的侍卫都被杀死了,皇上发了很大脾气,出动了所有的侍卫正在每个营房盘查呢,王爷,你去看看吧。”
“找到刺客没有?”古天祥连忙跳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屏风处的人影,他预感这件事情是冲着古秦桓来的,他现在是一个危险人物,天朝国里他是一个待罪之身,在草原那边他如今的生命也是岌岌可危的,可是这件事是谁设计的呢。
他走到屏风处冷声的说道:“躲在里面,我去外面看看情况,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出来。”他不是对他有多深的感情,他是害怕他连累自己。
古天祥从墙上拿下自己的佩剑,然后命令着:“走吧,我们出去看看。”他走到帐篷门的地方回头又看了一眼屏风的地方,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帐篷的里烛火摇曳着将屏风的阴影拉的好长,古秦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更加的阴郁,他的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把自己拢在里面,让他无处可逃,他来回在帐篷里踱步,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整个狩猎场此时已经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侍卫们大喊着:“不许出帐篷,如果发现谁出帐篷一步,杀无赦。”侍卫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让人听了心惊胆颤。
古秦桓站在帐篷门口听到这样的喊着也停下了脚步,自己没有证明自己的腰牌,连官位都没有,出去以后必死无疑。
突然他听到外面古天祥冰冷的声音:“谁给你们的胆子要搜查我的帐篷。”他的声音让古秦桓脸上一阵惨白,他急忙退到屏风后消失在黑暗处。
骑在马上的人跳了下来,他一脸阴冷的走了过来:“七王爷,属下欧阳方舟前来搜查王爷的帐篷。”
古天祥面色阴冷的看着他:“原来是方舟兄弟,怎么你的腰好了啊。”他笑着寒暄着。
“脱王爷的福,属下的腰已经好了。”欧阳方舟脸上面无表情的回禀着。
“方舟啊,这是我的帐篷里面没有人的,你可以查别的帐篷了。”古天祥脸色有些不好,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而欧阳方舟今天来的是有目的的。
欧阳方舟看着古天祥,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冷漠,他身后跟着几十名护卫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丝毫不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皇子。
“对不起,七皇子,这次事件非常的恶劣,凶手十分穷凶极恶,他们不但刺杀了草原王,还将草原王带来的护卫放血而死,皇上非常生气让我们不能放过每一个帐篷的,七皇子请你行个方便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让我们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了,我们自然会离开。”欧阳方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十分的冷漠。
七皇子盯着欧阳方舟,脸上有些不自然,他生气的看着他:“方舟今天你是一定检查我的帐篷了吗,我和你的姐姐夏丹将军可是好朋友,我今天完全是冲着她的面子,你的姐姐呢,让她过来。”不提欧阳夏丹还好,提到自己姐姐的名字,他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哀伤:“我姐姐已经失踪好久了,七皇子如果和我姐姐是好朋友,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欧阳夏丹失踪了吗?”七皇子的语气有些诧异。
“现在不是谈论我姐姐的事情,我今天是奉命来搜藏帐篷的,七皇子请你让开。”欧阳方舟欲要走上前。
七皇子挡着他的面前,他笑着看着他:“方舟啊,你姐姐的事情如今我已经知道了,我明日就派我的手下去寻找你姐姐,今天我的帐篷你就行个方便吧。“说完他从袖子拿出一叠银票就要往他的手下塞。
欧阳方舟生气的倒退一步:“七皇子这是做什么,莫非你的帐篷里真的有见不到人的东西,还是你真的窝藏刺客。”
七皇子脸上有些尴尬低声的说道:“方舟啊,不瞒你说,我的帐篷里真的有见不到人的东西,你知道我们都是男人吗,所以我弄了几个草原的舞姬,你知道的,呵呵。”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哦。”欧阳方舟好像明白了,眼神里闪着光芒:“不过是几个舞姬罢了,七王爷,如果我没有看到可疑人物,我自然不会和皇上说的。”他一边说一边要硬往里闯。
“欧阳方舟你今天要是硬闯我的帐篷,别忘了以后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七皇子生气的瞪着他。
“哦,今天我我倒要看看七皇子如何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是陛下的命令无论谁的帐篷都要搜查的,七皇子如果你在强加阻拦,那我只好告诉皇上,说你的帐篷里有可疑人物,让皇上亲自过来搜查。”欧阳方舟嘴角挂着冷漠和愤怒。
古天祥听到他的话嘴角有些抽搐,他生气的大喊着:“好啊,你就告诉皇上啊,我看皇上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到时候我就告诉皇上说你在我的帐篷里偷看国家密信,你知道我现在是监国的。”他冷笑的威胁着。
欧阳方舟好像今天要和古天翔杠上了一样:“七皇子那就莫怪我无情了。”他脸色一沉,声音冰冷:“来人啊,七皇子抗旨不尊,把他给我绑起来,我们要搜藏帐篷。”
七皇子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身为皇上从来都是官员奉承他的,还没有要绑了他的,欧阳方舟的话音刚落,几个士兵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把他抓了起来。
古秦桓早就听到了帐篷外的争执了,他惊慌的在帐篷中乱串,希望能找到一个出口,突然他看到地上的一把匕首顾不得这么多,他想都没有想拿起到朝着帐篷后面划了一刀。
“大胆刺客你往哪里跑?”他身后突然冒出欧阳方舟冰冷的声音。
古秦桓身子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怎奈因为刚才着急,帐篷的口子并没有拉的多大,自己就生生的卡在里面。
七皇子挣扎着挣脱开了几个护卫的牵制,他大喊着:“来人啊,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混蛋给本王抓起来。”
欧阳方舟彻底激怒了他内心的怒火,古天祥说完,他身边出现了二三十个护卫,他们个个手拿长剑。
“哼,七皇子看来你真是有备而来,那个刺客如今已经被我抓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说完一把将抓住的古秦桓推到他的面前。
古秦桓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看着他:“七皇子你救我,我不是刺客。”
“他不是刺客,他是秦王你没有看出来吗?”古天翔生气的朝着他大喊着。
“哦?秦王不是被草原王给处死了吗,如何在这里你的帐篷里。”欧阳方舟的眼神满是冰冷,他抓着古秦桓:“走吧,我们去皇上那里,说说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又如何到七王的帐篷里。”
“老七,你这个笨蛋,当初你让我相信你的,现在可好,你如何让我相信你?”古秦桓坐着最后的挣扎,如果他去了皇上那里就没有命了。
七皇子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害,如果让皇上知道他藏了古秦桓,那罪过就大了:“欧阳方舟,我看你敢带走他,我就杀了你。”他说完抽出冰冷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人身后的士兵哗啦啦的把长剑拔了出来,冰冷的长剑指着对方。
两方的士兵就那样互相冷漠的仇视着,好像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七皇子看着他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他有些咬牙切齿:“欧阳方舟你今天你要是敢带走他,我就砍了你的脑袋,你是知道的我们皇子可是有先斩后奏的特权的。”
欧阳方舟冷冷的一笑:“七皇子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皇家律法可是有明确的解释的,皇子在受到暴徒威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我今天不过就是带走一个人犯而已你就要砍了我,七皇子你认为这个理由你先砍了我,不是你阻碍我职法吗?”
七皇子冷笑着:“我今天就是遇到了危险,欧阳方舟利用执法对我拳加脚踢,还用剑伤了我呢。”说完他竟然用自己的长剑狠狠地划破自己肩膀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衫。
他生气的大喊着:“欧阳方周你竟然敢伤我,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古天祥如今所有理由全部充分了,他拨出长剑就朝着欧阳方周砍了过去,只要能杀了这些人,他就能把古秦桓救出来。
他的动作好像豹子一样矫捷,他孤注一掷朝着欧阳方舟的要害处刺了过去,两个人的刀剑一下子碰撞了在一起,兵器相撞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欧阳方舟却不是什么蛇鼠之辈,他身形回旋在空中,尽量不碰到他的身上,如果真的碰伤他,那么他真是有口讲不清了。
两个主子都打起来了,士兵们还等什么呢,也开始缠斗起来,两个人过了十几招之后然后又分开了,古天祥冷冷的看着他:“欧阳方舟今天我就饶了你,你今天给我行个方便,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呵呵实在抱歉,我义父曾经教过我,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我欧阳方舟从小不知道什么叫做方便这两个字。”欧阳方舟冷冷的看着他。
“呵呵,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拿性命来。”说完他举起长剑就要砍下去。
欧阳方舟也丝毫不畏惧,举起长剑继续两个人缠斗起来,一时之间刀剑碰撞,哀嚎声声,这里成了一个恐怖的屠杀现场。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就听到一道暴怒的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武器回头看去。
只看到一片火把通明,皇上站在皇家近卫军的前面,身边时一身白袍的古天翊:“皇上。”欧阳方舟连忙放下手中的武器单腿跪在地上行礼。
古天祥生气的跑到皇上的面前:“父皇,这个欧阳方舟在我帐篷里偷看国家秘信,让我抓到了,还不忘污蔑我。”
古天翊冷笑着看着他:“七弟啊,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密信这种东西你能带出来吗,那种东西都是在皇宫的密室看然后烧了的。”他的话让他脸上一阵阵冒着冷汗。
“回禀皇上,七皇子窝藏刺客。”欧阳方舟丝毫不畏惧他的诬陷。
他刚说完这句话,七皇子生气的大喊着:“你放屁,你才窝藏刺客呢,明明是你滥用职权,父皇你看我的肩膀就是他用长剑刺杀的。。”
皇上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皱着眉呕吐:“他伤了你啊。”
七皇子连忙点头:“对啊,我刚才听到帐篷外的号角声,知道出事了,就走出看看,可是我回到自己的帐篷了就看到欧阳方舟正在看我的奏折,好像在寻找什么,我本已经他是在等我呢,可是我发现他把一些我标注秘密的而事情记了下来,我合计着他是要给谁送过去。”他说完眼神不住的往古天翊的方向看了过去。
皇上看了他的眼神,然后转身看着古天翊,生气的说道:“古天翊你就是这样带兵的吗,一个芝麻大的小官竟然敢伤害皇子。”
欧阳方舟连忙解释:“皇上,臣从来没有翻看什么奏折,只是臣要检查七皇子的帐篷,可是他就是不肯,还多加阻拦,其实我只是进去看一圈就好,可是他就是不让我检查。”
“既然没有鬼,那么七弟是怕什么呢?”古天翊一身白袍子,漆黑的长发上带着白色的玉冠,容颜俊美,眼神冰冷,好像雪山上的一朵白莲花让人不敢亵渎,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让古天祥心中一阵恍惚,为什么就在他指责他的时候,他心里对他情有独钟呢。
皇上沉思了片刻说道:“好吧,欧阳方舟你可搜到了什么?”
古天祥脸色已经惨白,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欧阳方舟冷声的说道:“皇上,我们已经将那刺客抓到了,而且我们也搜到了刺杀草原王用过的弓箭了,还有一把十字刀呢。”
七皇子本来已经欧阳方舟会接着说下去,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然什么也没有说,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欧阳方舟,眼神里疑惑不解。
他又悄悄的看了看左右,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因为古秦桓不见了,可是他如今是跑了还是被抓了起来。他又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古天翊,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淡然,他又慢慢低下头想着古秦桓跑去哪里了。
“皇上,这箭好像刺杀草原王的箭是一样的,还有这个匕首是特殊制作的,只要按动一下把手上的开关,它的刀锋就会变得。”古天翊悄悄的走上前在匕首上镶嵌的红宝石上面一按,果然那匕首的刀锋变成十字花,那匕首刀锋上还带着血。
“皇上,这匕首是杀害草原王侍卫的匕首啊。”古天翊的话让古天祥脸上惨白。
他生气的大喊着:“古天翊你莫要诬陷我,你是设计好陷害我的。”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刚才在打斗的过程中,他完全可以把弓箭放在他的帐篷里,还有这匕首也是他事先放好的,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古天翊,你我也是兄弟一场,你为何对我下此毒手。”
“七弟,你这话什么意思,自从出了事情,我一直在皇上的身边排查,这凶器是方舟查出来,再说如果不是你刺杀的草原王,你又为什么不让他搜查你的帐篷。”古天翊的话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古秦桓是他带走的,如今的一切诬陷都直接指向了他,他已经百口莫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墨蓝色的星空,到底是自己大限将至了。
他看了看古天翊,眼神里满是绝望,冷冷的笑了笑:“父皇,是我刺杀的草原王,因为他一直私下里威胁我,让我买他们草原上病死牛羊的皮毛,我无论也能这样做啊,因为那些病死牛羊会带给我们瘟疫的。”古天祥如今声泪俱下的看着皇上。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叹了一口气:“这些国家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自己私下里解决呢,你可以告诉我啊。”
“因为草原王知道我将古秦桓藏了起来,古秦桓是我们天朝国的罪臣,我窝藏他是重罪,我一直不敢告诉父皇,所以我才想办法杀了他的。”皇上眼神里蕴藏着风暴,他抬头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把这么大事情不告诉我,你可知道那个古秦桓是什么人吗,你这是挑起两个国家的矛盾啊。”
古天祥痛哭流涕的磕头:“父皇,我错了,我错了。”那凄凉的哭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动容。
“哎,老七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诉朕的啊,那个古秦桓跑到哪里去啦?”皇上低头看着他。
“刚才还在我帐篷里呢,可是现在不见了,可能是看到士兵搜查,害怕的躲了起来了。”他擦着眼里心里却想着如果那古秦桓在古天翊的帐篷里一定会搜查到,这样他就会犯下窝藏罪。
皇上只是淡漠的转身叹了一口气:“祥儿既然你已经认了这件事情,朕只有将你交给草原王了。”
古天祥突然想到了古秦桓当初一个英姿飒爽的王爷,可是如今已经是个武功尽废的废人了,而且他最近发现他身上有着很多鞭打的痕迹,想来他在草原王的手里经受了太多的侮辱,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认罪服法的,再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别人诬陷他的,他就算是也要死的有威严。
“不,我不去,父皇我是你的儿子,你就这样把我交出去,你的威严何在啊?”古天祥跪在地上拉着皇上的衣角。
皇上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慢慢的转身低头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古天祥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那日初夏和他说过的,这个皇帝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儿子看待。
“古天祥,你还有脸说你是我的儿子,你私藏重犯,这段日子你结党营私,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有你这个的儿子感到耻辱,来人啊,把他带我草原王的面前去吧。”皇上一声冷酷的命令将他打到了十八层地狱里一样。
两个士兵要上前抓住古天祥将他压到草原王的面前,突然他大喊着:“你这个昏君,我当你的儿子才是这一生的耻辱呢。”
突然从他袖子里亮出一道银白色寒冷的刀光,好像夜里的闪电一样,他的身形非常的快一下子就抓住了皇上,然后紧紧的用双手锁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这一个举动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古天翊大叫着:“古天祥,你疯了吗,你知道你抓的谁吗?”
古天祥仰头大笑着,他的笑声十分的尖利,好像鬼魅一样,他双眼赤红:“我当然知道我抓的是谁啊,可是抓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个老昏君早就该死了,我兢兢业业的替他把持朝政,如今他却这样对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这个混蛋的儿子,我觉得我浑身都是龌龊的,因为这个老混蛋。”他的匕首压在皇上的咽喉间。
皇上这辈子估计想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威胁吧,他甚至能感觉的匕首的锋利,他连口水都不敢咽下去,因为怕自己的喉结滑动让自己受伤:“祥儿,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你不愿意去草原王那里,我会和他说的,你放下刀子。”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让大家都很震惊。
“哈哈,祥儿,你这个老昏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还不是你的缓兵之计吗,我放了你,估计你就会让乱箭射死我,哈哈,我不是傻子,要死我也要拉着你当垫被的,你不是害怕自己死的快吗,今天我就要你和我一起死。”他的眼中满是狰狞的疯狂。
“古天祥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快点放开皇上。”古天翊生气走上前。
“好啊,让我放了这个老昏君可以啊,你让你的老婆过来顶替他啊,我一定放了他。”古天祥的话让所有人开始震惊,用初夏的命换皇上的命。
古天翊紧紧的抿着嘴冷冷的看着他,古天祥眼中划过一阵欣喜:“怎么?你也舍不得了吗,皇上你看到了没有,你的臣子对你的忠心程度了吗,他们都是虚情假意的,你看他连一个女人都不肯付出呢。”他的话让皇上的眼里也冰冷下来。
“是这样吗,如果我过去,你就把皇上放了吗?”一道清脆声音在火光冲天的黑暗里响起,初夏慢慢的从后面出现,所有的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
她好像一个女神一样脸色没有半分的恐惧和古天翊并肩站在一起:“初夏,不要任性,他已经疯了。”
初夏仰起头,她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金子一样的光芒,她微笑着看着古天祥:“古天祥你知道吗,我这个人会占卜,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他狐疑的看着她,胆怯的问道:“你胡说,你这个贱人就知道骗我。”
“我骗过你吗?”初夏眨着眼睛满脸的笑容。
“那你说我是怎么死的。”古天祥问完这句话,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可是他就是十分好奇,她会说什么。
“蠢死的。”初夏的话让原本的剑拔弩张有了笑声。
古天祥生气的大喊着:“贱人,你这个贱人,你看侮辱我。”
初夏耸了耸肩膀:“我这可不是侮辱你,我这是实事求是啊,你和皇上是亲生父子,天下的父子哪里没有冤屈的,何况你的父亲和别人的父亲不一样,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你的父亲把你交到草原王的面前只是一个处罚而已,可是你现在这样劫持皇上必死无疑,我说你是蠢死的怎么不对吗。”
皇上听到初夏的话连忙赞同的说道:“是啊,我说把你教给草原王,也没有说要杀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朕,祥儿啊,我这样做只是给他一个交代啊,再说他也有错不是吗?”
古天祥的眼中闪过一阵犹豫,初夏看到他没有那样生气了,慢慢的往前走,可是身后一阵力量让她停止了脚步,她回头看到古天翊满眼的焦虑,她知道他在担心。
她只好停在原地,皇上见到他好像犹豫了,试图的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祥儿啊,朕不怪你,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杀你的。”
古天祥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朕绝无戏言。”古天祥听到他的话慢慢的放下匕首。
皇上只觉得浑身都是汗水,他慢慢的往前走,突然不知道低声喊了一句:“弓弩手准备。”
那声音十分的低沉,可是谁也找不到这个人,站在一旁的弓弩手哪里肯放过这样一个救驾的好机会,果真全部拉开弓箭。
古天祥练过武功当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勃然大怒,一把刚离开他的皇上又抓了回去,然后大喊着:“你这个老混蛋,你骗我,我杀了你。”
他说完拉着皇上挟持他,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箭雨好像倾盆大雨一样朝着他飞了过去。
古天祥拉着皇上躲到了帐篷里,那些箭全部穿透帐篷落在地上,他仰头大笑着:“哈哈,你们在射啊,我就和皇上同归于尽。”
“滚蛋,你们谁敢在放箭,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皇上的声音十分的暴怒。
突然只听到帐篷里有些闷声的爆炸声,然后帐篷里就开始有了火光:“古天祥,你要干什么吗?”
“哈哈,我要干什么,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啊,到时候我们两个人的骨灰都融合在一起了,你入住皇陵的时候,我也和你一起入住皇陵。”古天祥的声音里满是疯狂。
“古天祥要自焚。”帐篷外的大臣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不知道要如何救皇上,这帐篷燃烧的很快,如果自己进去弄不好皇上救不出来,自己也要搭进去,再说他们可不是忠诚到连自己性命都不顾的地步。
大火让整个帐篷都开始变的火红,每个人都开始惶恐起来,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有人看着帐篷不住的燃烧,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皇上在外面看到这个场景不知道该不该伤心,自己当了一辈子皇上,竟然连一个为他赴死的臣子都没有。
突然从天空飞来一个黑衣人,他好像夜鹰一般从帐篷的顶端飞了进去,他明晃晃的长剑将帐篷顶上划开一个大口子,然后毫无顾忌的飞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样。
那火势从帐篷的顶端飞了出来,好像一个火龙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只看到那黑衣人提着昏倒的皇上飞了出来,然后将他扔在地上。
“黑衣人。”初夏和古天翊异口同声的说道,只是他如救了皇帝,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追上去。
皇上的脸上一片焦黑,看来是被帐篷里的黑烟给熏昏的,初夏大喊着:“御医呢,御医呢。”
几个御医跑上前给皇上诊脉,然后松了一口气:“皇上没有大事,只是被烟晕了一下,休息一会就会醒过来的。”
古天翊看着昏倒的皇帝,命令人把他抬进了皇上休息的帐篷,大家都抬头看着燃烧的帐篷,他们都知道七皇子已经被烧死在这个帐篷里。
他也有叱咤风云的日子,曾经一身风光的坐在龙椅的旁边主持朝政,那是他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可是就是那样让人迷失的位置让他今天死的这样的卑贱,化成了一捧黄土。
古田祥死了,皇上又受了伤,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的回到自己帐篷里,古天翊的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吗?”
古天翊的笑容十分牵强,摇了摇头,然后又摸了摸她乌黑的头发:“我们睡觉吧,这两天你都没有休息好,明天皇上醒了,如果他没有心情了,我们这次狩猎估计就算结束了。”
初夏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她心情有些低落,她低着头不由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了?”
古天翊一怔,他才知道自己不言语让她又多想了,他微笑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我并没有怪你啊,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吗,我们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他还是不断的加害我们,我也不是那善良之辈,如果今天我们不杀了他,估计他将来也会伤害我们的,你不要多想了,我只是觉得我和他多年的兄弟,却是这样的下场心里有些悲痛罢了,莫要多想了知道吗?”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也安慰了不少:“你没有怪我残忍就好。”
果然第二天,皇上觉得自己的喉咙疼痛难忍就先回去修养了,所有人也都知道皇上这是昨晚吓到了,心情不好。
古秦桓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片的黑暗当中,他努力的睁着眼睛想试图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他伸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突然他大叫起来,将刚才抓到的东西扔到了远处,因为那是一个头骨,他觉得手上有十分的黏乎乎的,仔细闻了闻,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他作呕。
他在黑暗中疯狂的大叫着,他记得自己好像被欧阳方舟抓了起来,然后自己后脖颈疼了一下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自己就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肚子开始饥饿难忍,他四处的大喊着,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四处寂静无声只有几只老鼠在他周围传来传去的。
他摸索到一处墙壁然后靠在上面,突然他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当秦王威风八面的日子,他想象着自己身边美女成群的日子,那样逍遥的日子真是快活啊,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境地了,全部都是初夏那个死女人害他成这个样子的。
突然他觉得膝盖上蹦上来一只小老鼠,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好像看到那只小老鼠都在嘲笑他如今的模样。
“你也嘲笑我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他的喉咙干哑的好像一张破锣的声音。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那只老鼠,他愤怒的大吼着:“初夏,你这个贱人,我吃了你。”
他张开嘴将老鼠生生咬死,他甚至能感觉到老鼠在他口中挣扎着,可是他依然死死的咬着他,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浓重的血腥味道让他干呕起来,他趴在地上开始狂吐着,直到自己好像把苦胆也要吐出来一样。
他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他想自己怎么还不死呢,这种痛苦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有人没有啊,你们这些混蛋,让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他开始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好像他的悲伤得到了感应一般,远处竟然有了亮光,那亮光好像是希望一样,古秦桓好像浑身都有了力量一起,他一下爬了起来。
慢慢的一股饭菜的香味传了过来,他大声的喊起:“是哪位英雄好汉啊,你们是不是误会在下什么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呵呵,古秦桓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草包。”一道冰冷的声音传遍整个地牢,因为古秦桓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亮光了,他眯着眼睛看不到前面的女人。
只是隐约的看到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古秦桓忍着刺痛的感觉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幽深的眼睛,那眼睛里好像千年的寒冰一样。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把我抓到这里干什么?”古秦桓生气的大喊着,这才发现自己如今在一处监牢里。
“秦王,好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了吧,吃点东西吧。”初夏将一盘盘的饭菜放在他的面前,她好象没有听到他的咒骂声。
她这么一说,古秦桓这才想到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呆了多少时间,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呆在一个监牢里,墙壁上竟然满是血迹,因为这里潮湿阴寒,墙壁上的血迹上竟然爬满了驱虫,地上还有很多白骨。
他刚到这里的时候因为四处都很黑暗,所以他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可是看到了自己竟然有些害怕,初夏看着他的模样慢慢的说道:“你知道这里的老鼠吗,他们都是吃这里的尸体长大的。”
古秦桓听到她的话,想到刚才自己生吞的老鼠,难道自己刚才吃的是吃尸体长大的老鼠吗,刚开始休息的肠胃又开始翻滚起来。
他疯狂的摇晃着铁栏杆:“初夏,你这个贱人,你放了我。”
初夏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冰冷的说道:“秦王殿下不觉得这个监牢你很熟悉吗,这个监牢你曾经杀了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你那样残忍的割下她的头颅,然后在将她的尸体扔在这里,让那些该死的老鼠去啃食她的身体,也许你刚才吃的老鼠就是吃着她的血肉长大的呢?”
她的话让古秦桓彻底的疯狂起来,他用自己的身体疯狂的撞着栏杆:“初夏,你这贱人,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
初夏看着他如困在囚笼里的动物一样,她也是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这个地牢的,当她走进地牢里的时候,她也被这里的气味熏的作呕好一阵子,可是她看到了一堆白骨上那个紫色的钗环,那个不管是夏丹后来拥有了更多的首饰以后依然不肯摘下来的钗环,她知道她找到了夏丹的尸体。
不,应该说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她之所以那天晚上没有杀了古秦桓就是让他知道自己呆着自己设立的牢笼里与老鼠为伍是什么滋味,她要让他血债血偿。
终究是几天没有吃饭了,他撞了一会,颓废的跪在地上好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喘着粗气,他现在的模样浑身都是肮脏,面黄肌瘦,看上去格外的狼狈,他瘦的已经皮包骨了,好像一个得了绝症的人,他的目光呆滞,那是初夏关了他四天的结果,如今他的神经是最脆弱的。
初夏看着他停止的疯狂用脚将栏杆外的饭菜踢了踢:“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古秦桓如今是真的饿疯了,他爬到栏杆外伸出肮脏的大手抓着盘子里的东西然后放在嘴里吃着。
“香吗?”初夏低头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
古秦桓冷哼了一声然后又抓起来一个盘子大吃起来,初夏看着他慢慢的说道:“这菜里的肉可是你吃的老鼠做的。”
呕……
古秦桓听到她的话,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他抬起头看着她:“初夏,你要想杀了我,你就来个痛快的,何必这样折磨我。”
初夏冷笑着:“当初你怎么不放过欧阳夏丹一马呢,你知道她并不知道你们所有的秘密,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这还不够,你还将她的头颅割下来送给我,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和我示威吗,她是一个将军,你竟然这样侮辱她,我记得她也曾经为了你的军队带兵杀敌是不是,你为什么这样的残忍呢,你知道欧阳将军只留下这么一点可怜的血脉吗?”
“哼,那是她笨,她竟然去动八王的秘密,那是她自不量力。”古秦桓冷冷的说道。
“哦,这么说夏丹的死也有八王的份了。”如今的古秦桓被逼得没有了思想,他看着初夏冷笑着:“怎么,你不信吗,你知道八王的大儿子吗,他根本不是被狼咬死的,他是被自己的父亲害死的,因为他自己的父亲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他要杀人灭口,可是那个蠢女人竟然要调查八王的那个秘密,你说她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八王的什么秘密。”初夏慢慢的问着,古秦桓突然好像知道她的心事然后朝着她得意的笑了笑:“想知道吗,你放了我就告诉你。”
“就算是她要放了你,我也不会放了你的。”古天翊从台阶上慢慢的走下来。
他一身白袍和这里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古秦桓看着他一尘不染的模样和自己现在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生气的瞪着他:“古天翊你这个混蛋,你放我出去,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和我单打独斗啊,我宁肯我死在你的剑下。”
突然一只老鼠窜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嗅着嗅去,他生气的抓着老鼠使劲的一扔:“给我滚。”那只老鼠吱吱的在地上翻滚着,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和我比武,你配吗?”古天翊脸上带着嘲笑。
他看着他满脸的嘲讽,想当初他们两个可是天朝国的南翊北秦啊,如今他却成了他的阶下囚,他心里百转千回,他不能死,只要他活着他就还有可能报仇:“古天翊看在我们当年同朝为官的情分上,你放了我吧,我真是该死当时听了八王的指令杀了欧阳夏丹,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以后我一定替你报仇,我去找八王给夏丹报仇,还有我愿意为你马首是瞻,我错了。”他抓着栏杆祈求着。
初夏叹了一口气:“秦王殿下,你如今竟然可以如此的卑微啊。”
她的话古秦桓自惭形秽起来,他摇晃栏杆生气的大喊着:“你们就知道抓我,有那个本事你去抓长公主和八王啊,哈哈,你们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哈哈。”
“杀死夏丹的人,我们一股都不会放过的,你是第一个。”古天翊轻轻的笑着。
“哼,古天翊你不用在这里逞强,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还像一个傻子一样给皇帝卖命呢,你知道你的父母如今的下场是什么呢,呵呵,你这个傻瓜,你比我还要悲哀。”古秦桓眼中一丝嘲讽:“还有我告诉你,如果我三天没有出现的话,古天祥就会来找我的,我已经告诉他我的一切,而且我已经告诉他我所有的联络方式了,不久的将来八王还有长公主就会找我过来,到时候你知道你们两个人什么下场吗,所以我奉劝你们两个赶紧把我放了。”他用最后的杀手锏威胁他们两个人。
“七皇子已经死了。”初夏的话让古秦桓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你们说什么,他怎么会死了啊?”
“因为他是刺杀草原王的刺客,还在最危险的时候用皇上当了人质,所以他引火自焚了。”初夏微笑着看着他。
“他死了,他死了。”古秦桓满脑子里都是古天祥死的事情,丝毫没有看到有七八只老鼠蹦到他的身上。
突然一只老鼠咬了他的手指头一下,他大叫一声将那只老鼠耍了出去,可是更大的老鼠又蹦到他的身上。
他开始无法想着事情,不断的挥打着老鼠,初夏微笑着:“古秦桓知道为什么那些老鼠都咬你吗,因为你要成为他们的晚餐了。还记得我给你的饭菜吗,那些饭菜里我放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而这些香料会让老鼠觉得你是一块烂肉。”她的声音好像地狱的鬼魅一样。
古秦桓看着不断朝他跑来的老鼠生气的看着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声音里满是恐惧,因为他看到自己脚下更多的老鼠,有的已经钻进了他的裤管里,他又开始疯狂的蹦跳着,试图让那些老鼠离开自己,可是这样做却是徒劳的。
他抬头看着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那样的可怕,不知道是自己身上老鼠越来越多,还是因为老鼠啃咬他的血肉的缘故,他开始浑身发抖。
“你们这两个恶毒的夫妇,为什么要这样让我死去,你们不如一刀杀了我。”他开始惨叫着,因为那些老鼠已经将他团团的围住,开始把他当成一份丰盛的晚餐享用。
古天翊冷冷的笑着,看着已经被老鼠咬的露出白骨的古秦桓:“一刀杀了你,似乎接触不了你的罪行,你可以完全在北方当你风光的秦王,可是你为什么要染指京城里这些肮脏龌蹉的事情呢,从刚开始你为了陷害我,让初夏背上误杀之名,还有你狩猎场对我的穷追堵截,哪样不是你自己找来的。”
古秦桓已经被耗子咬的惨叫着满地打滚,可是更多的老鼠加入这顿丰盛的晚宴,他大喊着:“古天翊你会有报应的,不对,你的报应本来就有,哈哈。”他大笑着然后渐渐没有了声音,留下一堆耗子都不愿意的内脏。
初夏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古天翊皱着眉头抱着她离开牢房,两个人走出牢房同时出了一口气。
灿烂的阳光让她的心情变的好了很多,她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根紫色的发簪:“夏丹,我替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突然她想到了古秦桓临死的时候说的事情:“翊哥,你说古秦桓知道的秘密是什么,八王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古天翊摇了摇头:“初夏这些事情藏的太深了,我们慢慢盘查。”不知道为什么,初夏的脑子里想到了那个黑衣人。
她知道古天翊自从遇到了那个黑衣人就一直愁眉不展的,她悄悄的牵着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初夏如今已经是五个月的身子了,可是她感觉身子好像并没有什么毒发的症状,她已经练到了无悔大师心法的第五层了,不知道是心法的问题她最近觉得自己吐纳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今天她竟然练习心法两个时辰也没有觉得不适。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汗水,而且这些汗水有一个怪怪的味道,她曾经问过无悔大师这个事情,说是世间自有轮回,她身上一定有过不凡的经历。
无悔大师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一样,她第一眼神闪躲着,不再追问他这件事情,只是遵照他的心法继续练习。
她走出练功房去了书房却看到古天翊躺在软塌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睡的并不安稳。
初夏轻声的走了过去,她慢慢的坐在软塌上的小凳子上细细的看着他,这些日子来他的心思好像更重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好多的名字,都是古姓,初夏嘴角淡淡的上扬着,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孩子起名字呢,她又抬头看着他的睡容。
因为孩子大了,压迫她的膀胱,所以每到半夜的时候她都要起夜,可是每次想过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古天翊担忧的目光,可是看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急忙起身焦虑的问着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当知道她要去上厕所的时候,他就一下子蹦下床抱着她去净房好像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器一样,每次她回到床上的时候,又害怕他不睡觉,然后假装翻身睡觉。
她就会听到他喃喃自语,那语气里的忧伤让她想抱着他痛哭一场,初夏想到这些的时候鼻子总是发酸,却没有注意到古天翊趁着她想事情的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