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善习惯性的想要清除目击者，女人丢下手中的袋子，迎了上来，扑击功善怀里，抱着功善，泪流满面的道：

“你一直孤单一人，一定很痛苦吧！”

“女人接纳了功善，并且有了孩子。”

老店长的神情从微笑变得比之前更加肃然，声音沉重的道：

“喰种和人类之间的孩子，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的话···”

老店长顿了顿，没有继续说那悲惨的结局，转而叹息道：

“女人引发了奇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饱含着女人所承受的痛苦、付出的努力，隐藏了不堪、血色、背德的黑暗。

那是名为母亲的决心！

白露听得出来，默不作声，神情肃然，不论如何，那个女人都值得他敬佩。

老店长则继续说道：

“功善终于迎来的幸福的生活，但是这份幸福并不长久。

他们迎来了组织的追杀，女人没有逃过一劫，面对大量追兵，有孩子拖累，功善甚至来不及为女人收敛尸体，带着孩子一路奔逃，最终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甩开了追兵。

为了一劳永逸，还有替女人复仇，功善狠下心肠将孩子藏在了下水道的隐秘之处，反杀了回去。

功善活着回来了，但是，那孩子已不在原地，功善很后悔，却于事无补。

随着时光飞逝，出现了一位憎恨着世上一切，被称为枭的喰种···

没错，那就是我的孩子，独眼枭。”

老店长，芳村功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叹道：

“这就是老头子我，名为功善的喰种，幸福的一生。”

白露闻言一怔，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幸福···这样也可以吗？”

他真的不理解，虽然很多细节老店长没有说，但是，独自一个人挑翻一个组织，其中的危险和艰苦不言而喻。

而且好不容易拥有的爱人死亡，女儿丢失。

白露认为，这样糟糕的人生无论如何都能说得上是幸福，即便现在找到了女儿。

看老店长现在的样子也知道，独眼枭对于老店长也是不认同的，甚至是憎恨。

芳村功善很平静的笑道：

“我遇到了喜欢的人，心爱的女儿失而复得，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

白露依旧不能理解，却仿佛感受到了什么，那是无比沉重的，难以言喻的东西。

“我会试着去理解的。”

芳村功善闻言高兴的道：

“足够了。”

他知道自己女儿继续做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让CCG忍无可忍，这次没有遇到白露是幸运，下一次呢？

他没有资格去要求白露什么，也无法让自己的女儿听话，甚至沟通也做不到。

只好通过这种方式，为女儿求得一线生机。

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