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还是下着鹅毛大雪。璟王府上上下下都忙着帮王爷收拾行李。倒是落芙一人闲着没事,满心期待着这次出游。唉,可又有些不舍得这蔷薇园,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她和独孤璟的美好记忆。咦,落芙猛然间发现,池塘后面的木兰居然在雪地盛开了,淡淡的颜色,显得那么美好。哈,我要去摘上一朵,不知道木兰的味道如何呢。
“芙儿,我们该走了。”独孤璟径直走入蔷薇园拉着芙儿的手。“等,等一下…”
“怎么了?”独孤璟柔声问道。此时远处的小幽也朝着蔷薇园过来了,在不远处就开始叫嚷,“小姐,我们快走吧,一切都打点好了,我都迫不及待了都。”落芙想想还是算了,等她回来再把木兰花瓣嚼个痛快。便也握住独孤璟的手,“没事,走呗走呗。”落芙有点为雪中傲立的木兰惋惜,可惜她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了。连同锦鹤,锦豹,独孤澈,一行六人外加一只小白狼,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而蔷薇园里,木兰香已遮不住伤。一园子的花儿,没了他人赏欣,都变得落寞。也许明年花会再开,但注定不会是今日见的这些。
落芙抱着小想坐在马车里很是兴奋地透过窗户往外看。嘻嘻,这么快就出城啦。“独孤璟哇,俺们啥时候能到达仓凛国啊?”“三日即可。”“哇,好快好快哒,这马车真棒!”此刻,坐在马车外用内力驱动马车的锦鹤,锦豹不禁抽了抽嘴角,这不是屁话嘛?!他们这样人工加速,能不快吗,还不是主子怕夫人长时间坐在车里要闷坏,呜呜呜,他们好可怜。
“呜,啊呜…”马车里,小白狼凄凉地叫着。“哈哈,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没狼回来救你的撒。”落芙一脸兴奋地拔着小想身上的毛。独孤璟有些无语,选择了沉默,这小丫头开心就好啦。倒是独孤澈,被落芙的暴行给震住了,五嫂果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地住的。小幽却不解地问落芙,“小姐,你拔小想的毛要干什么啊?”落芙咧着小嘴,“帮它减肥啦,其实它没那么胖的,就是毛长了点。”独孤澈被雷倒了,“我说五嫂,小想事实上已经胖得不像一只狼了,毛拔掉还是一只球啦。”落芙很受打击地说,“那咋办,小想讨不到老婆你要负责哈!”小幽终于忍不住了,“额,小姐,小想每天跟在您身边,而您一开心就会给它喂东西,关键是您一整天都很开心,所以我想说的是,小想一天差不多要吃一脸盆的食物啊,自然要胖的。”落芙无辜地眨了眨眼,见小幽,独孤澈都不帮她,就摇了摇独孤璟,天真无邪地问,“璟哇,小想这么胖,会不会没狼要啊?”独孤璟也摸了摸小想的圆脑袋,“谁敢?!”独孤澈,小幽皆目瞪口呆,这五哥(王爷)说话也忒霸气了罢。就落芙一脸满意地捏了捏小想的肥脸,“嗯嗯,木事木事。胖就胖点呗,兴许还能找个猪妞儿当老婆。”于是落芙理顺了小想的毛,不虐待你啦!
“璟,这是哪哇?”落芙看到窗外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很是好奇。璟说实在的也不知道这是哪,倒是独孤澈兴奋地说起来,“五嫂,你不知道啊,这里是渝州。天越最开放,也算是最风流的地方,不仅多妓院,名妓如云,还有一些男妓呢。”听到男妓,落芙两眼放光,“哇,我要去看,我要去。”独孤璟瞪了一眼独孤澈,独孤澈嘿嘿笑了两声,这是事实嘛!五哥真是。
落芙祈求地望着独孤璟,独孤璟淡淡扫出了两个字,“不行。”落芙挽着他的手臂,小心小心翼翼地看着独孤璟,“就这一次好不啦,我只是好奇男妓他们是怎样打扮的啦。”独孤璟索性闭起了眼睛,哼,想看别的男人,门儿都没有!
落芙可怜兮兮地别起了嘴,“都没人关心我,没人在乎我。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没人理会没人喜欢的可怜少女,你们干脆给我盒火柴丢我在路边卖火柴好了啦…”作势就要挤出两滴眼泪。独孤璟心里明白落芙只是假哭,可他不想让她流一滴眼泪,他会心疼,终是无奈地点点头,“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乱看,不许强出风头,不许对人家抛媚眼……”“知道啦,知道啦。”落芙见独孤璟答应,就兴奋地拉着小幽下车准备欣赏美色去啦。随后,四个男人也纷纷追上落芙,可怜了锦鹤抱着那个球一样圆滚滚沉甸甸的小想,着实有点跟不上大部队哩,暗自腹诽,这那是狼嘛,分明是只猪嘛,应该叫它独孤小猪,要不叫小球也行啦。小想好像感觉到了锦鹤的嫌弃,也不情愿让他抱着,它还想去找落芙抱抱捏,可素此刻的落芙正期待着一睹男妓风采咧,早把小想抛在脑后了。而身边紧紧跟着的小幽也很是激动,虽然没表现出来,可是一想到这世上还有男妓这职业她就无比震撼。
落芙与小幽挤到了一处人流很庞大的地方,随便逮到了一个人,就问她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那女子很惊奇地望着落芙,“哎呦喂,姑娘你居然不知道,这渝州第一男妓醉花阴正在前面月台洒青丝啊,听说抢到的女子拍卖今晚能与他泛舟游湖,听他天籁赏他舞技呢。估摸着全城的未婚女子都去了呢。”说完,这女子也急匆匆地赶了过去。落芙很想看看醉花阴的真容,就拉着小幽也朝前方挤了进去。后面的四个男人倒是不以为意,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怎能如此牺牲色相。可素,还是跟在了落芙身后。
只见台上的醉花阴,头发随意散落在胸前,五官也极其柔媚,一双柔情如水的眼眸,一张娇艳无比的红唇每时每刻地引诱着台下的女人们爆发一阵阵尖叫。醉花阴仔细地瞧着每一个台下的女子,有些疲惫呢。他揉了揉眼,可能是天生对美的事物特别敏感,竟一眼看中挤在人群堆里的落芙与独孤璟等人。醉花阴会心一笑,朝落芙的方向撒来了青丝,落芙看着天上意外掉下来的一束青丝,目瞪口呆。独孤璟则是气青了脸,都跟这女人说了,不要乱跑,居然还给我抢到了青丝!
迷迷糊糊中,一位打扮艳丽的长着媒婆痣的中年男人,就摆着肥臀朝落芙他们走了过来,“哎呦喂,还是个漂亮的小崽子嘞。醉花阴公子有请,各位赏个脸吧。”独孤璟此时已经拽牢落芙,“不去!”独孤澈帮衬到,“我们只是路过,无意多留。”醉花阴死死盯着抓着落芙小手的独孤璟,含笑“难道你们是怕了?想不到风流倜傥的公子们竟会怕我这么一个小男人。”落芙听得一身恶寒,也觉得醉花阴大倒了她的胃口。可素大概是男性自尊在作祟吧,这几个男的便气势汹汹的准备上楼,与醉花阴一决高下呢。
醉花阴见他们都上来了,就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故意露出V字领里白嫩的肉,朝着落芙就是一媚眼。独孤璟说时迟那时快,把落芙的小脸有些幼稚的埋在了自己的胸口,落芙知道自己不该接下青丝惹上这个大麻烦,也就乖乖地任由独孤璟把她的小脸藏匿。
“想必这位公子与这位接过在下青丝的姑娘关系匪浅啊?”醉花阴不紧不慢地开口。
“她是本尊的未婚妻!”独孤璟语气冷漠,略带警告,似是告知醉花阴,落芙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醉花阴也没感到失落,“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只希望能与公子博弈一局,赌的是你们的幸福,公子可愿接受?”落芙这时对这个仅仅有张美丽的脸的醉花阴忍无可忍,就钻出独孤璟的怀里,“凭什么要和你赌?!真是莫名其妙。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你再帅,也帅不过璟!”
醉花阴还是淡淡地对独孤璟说,“你不敢赌吗?”独孤璟听到落芙的话,突然变得愉悦。他也不认为他会输,破天荒地接受了这种荒唐的赌局。随后醉花阴还要求与璟单独一个房间对弈,众人皆无语醉花阴的怪癖。